宁珞穿着单薄的睡裙,站在夜晚的阳台上,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布着的星光点点,只有这时,她眼里才会印上了些黯淡的光亮。夜里的风吹过,有些凉,可能是快要入秋了吧。
宁珞想了想,今天已经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的第九天了。
这几日的记忆都很模糊,尤其是那天回来和陆应南的争吵,像时隔很久,丢失了许多片段,自己心里对其也没有任何情绪。
她自从脑海闪过各种画面后,她就听不见陆应南说什么了,只隐约记得最后,他像是发泄完了所有的恨意,又突然抱着自己大哭起来,嘴型似乎是,叫她别走。
而宁珞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动不了一根手指,嘴里也发不出音,最后陆应南见她一直没反应,仿佛就走了。
宁珞也不知道那晚睡没睡着,到了第二天白天,意识稍微清醒一点,才发现陆应南从外反锁了门,拿走了她的钥匙和手机,竟是把她囚禁在了这里,而宁珞似乎对此也没什么感觉,只没日没夜的站在阳台发呆。
她想陆应南大概是意识到,两人终于是彻底失去了彼此,才不顾一切要留住自己的躯壳吧。
她在三日后,回过神,也曾对陆应南轻声说到:“放我走吧。”
陆应南好不容易恢复的冷静,又有些不受抑制,但不发作,也不回答她。
“你这样是违法的。”宁珞淡淡提醒到。
“那你报警吧。”陆应南扔下这句话,就又走了。
宁珞也想过,自己可以站在阳台,用颜色鲜艳的床单被套,或者大声呼救,可她好像没有力气去做这些事,经历了这一切她已经累到不行了。
而一旦报警,陆应南就会坐牢,宁阳也会知道这些事情,她不想最后闹到这样田地。
陆应南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她无法看他一错再错,不能回头。
陆应南最多隔一天就会来看宁珞,发现她并没有动冰箱里的食物,就会做饭给她吃,随即下次就会买一些速食品给她。
宁珞只是没精力去做任何事,但陆应南叫她吃,她倒也如提线木偶般的听话,只是人是越发的瘦了下去。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已经是第十五天了。
陆应南每次来,见她肉眼可见的日益消沉,自己的脸色也是一次比一次阴沉。
那晚,陆应南抱着她,想用轻缓的抚摸缓和二人之间冰冻。
可当他才摸了摸宁珞的头发和背部,宁珞虽然心海无一点波澜,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和骨骼,开始僵硬颤抖。
她自己的心是麻木无所谓的,可她的身体已在那日后,对陆应南的接近有了应激反应。
逐渐,陆应南也慢慢放弃了,每次来时,话也越来越少了。
她不知道,陆应南是怎么处理她在公司的职务,不过想来,也什么人在意自己,就连,她说自己需要给假期留校钻研的宁阳寄生活费,陆应南也只是问了卡号自己转钱,不让她有任何和外界接触的机会。
或许有天,她死在这个屋里,除了陆应南,也不会有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