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默意识不清的躺在大床上,因为高烧小脸滚烫,泛着不正常的病态的红晕,小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像是沉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薛嫂从冰箱里取了冰袋,湿了冷毛巾,一次又一次的往卧室里送,厉靳廷坐在床边,不眠不休的贴身照顾着她。
她怀孕了,不能吃退烧药,只能靠物理降温。
冷毛巾一次又一次的从她额头上掉落下来,厉靳廷耐心的将毛巾拾起,重新冰在她额头上。
睡梦中的白橘默,耳边是一次又一次刺耳的枪响声,抓着被子的双手,指尖泛白。
厉靳廷黑眸沉沉的盯着那双细白的小手,吩咐薛嫂:“煮点热粥端上来。”
“是。”
好在高烧持续的时间不久,到了下半夜,白橘默浑身出了一身汗,湿透了睡衣,她半梦半醒的,被厉靳廷抱到怀里,背靠在他胸膛上,任由他喂着热粥。
一碗热粥,很快见底,薛嫂见白橘默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问:“先生,要不要我帮太太洗个热水澡?”
“你下去吧,这里我来照顾。”
薛嫂点点头,收拾了粥碗,退下了。
厉靳廷低头,在怀中小女人汗湿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洗个热水澡,嗯?”
她神思不清,烧的稀里糊涂的,眼前的视线晃晃悠悠,只下意识的遵循着心里的意愿,虚弱无力的靠在了这具温暖的胸膛里。
依稀中,一双有力修长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浴室里,接着,脱掉了她全身的衣服,抱着她一起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一下子将她包围,整个人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厉靳廷垂着俊脸,瞧着怀中乖顺听话的小女人,眉心微微拧着。
只有此时此刻,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才被这样乖巧,等明天她清醒了,她就会变成张牙舞爪的小猫,他忽然自私的希望,这一刻都能多停留一会儿,哪怕多一秒钟。
大手,从水底穿梭而过,探上了她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她就算再怨他,再恨他,可毕竟有了他的孩子,等孩子出生,就算到那时她还气着,孩子也会是最好的调剂品。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一个孩子作为他挽留一个女人的工具。
男人抱紧了她,埋在她柔嫩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薄唇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吸允出一个重重的红色吻痕,她没有意识和感觉,更不会挣扎,那么乖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吻着,厉靳廷眸色一深,将她抵在浴缸壁上,发了狠的吻住她粉白的唇瓣。
似乎是那唇上有痛意,又似乎是呼吸困难,怀中病怏怏的小女人,哼哼唧唧的轻轻反抗起来。
浴缸里的热水因为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在肌肤上温柔的拍打着,厉靳廷将她两条细白的藕臂,反剪到她背后,更深更用力的吻她。
不知是触碰了哪根神经,厉靳廷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他似乎想用深吻和占有来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还乖乖的在他怀里,好像一放手,这个女人就会随时随地消失在他生命里。
她怀着孩子,又生着病,厉靳廷不敢真的要她,却是抵在她脖颈边,宣泄一般的啃咬着,声音哑的一塌糊涂,“小白,说爱我。”
大手,将她的双臂打开,压在浴缸壁上,与她十指相扣。
指间温暖传递,缱绻又悱恻。
她模模糊糊的,只感觉双腿之间有一个灼烫硬物,摩擦了许久,却迟迟没有进入,她空虚的快要哭了,纤细白腻的身子,主动纠缠到了他身上,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难受……我要……”
厉靳廷黑眸缓缓睁开,幽幽的落在她意乱情迷的绯红小脸上,低头堵住她的小嘴,一手握着她的小手,探到了两人身体下。
又热又难受,不知持续了多久,她不争气的在他怀里抖了抖,全身脱力的昏睡过去。
厉靳廷眼角染上浅浅淡笑,低头吻了她的小脸,抱着她从热水里出来,用宽大的浴袍紧紧裹住她的小身子。
没用的小东西,只不过揉捏她几下,就高/潮的虚脱过去了。
……
厉靳廷将白橘默抱到大床上,没再离开,而是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渍,将浴袍丢开,彼此赤/裸着身体,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暖着,拉过柔软的蚕丝被,将两人的身体盖住。
即使这样睡觉,对厉靳廷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她不安分的在他怀里乱蹭,蹭的他浑身热的快要爆炸,而这小女人还迷糊的扁着小嘴喃喃:“冷……冷……”
他又抱紧了她一点,下巴压在她头顶上,声音低迷性感的问:“这样还冷不冷?”
怀中的小东西,没了声音,将纤细的大腿翘到了他腿上,那未着一缕的女性幽谷,柔软又湿热的贴在了他腿面上。
刚才没要她,她似乎还意犹未尽,双腿下意识的贴着他,自己动了动。
厉靳廷俊脸黑了下来,大手蓦然从她腰际滑到那弹性的娇臀上,重重拍了下,在她耳边沙哑的威胁:“小白,再乱动我就狠狠要你。”
大手,从那娇软的臀上滑到小女人双腿间,警告了下。
怀中的小女人,果然不动了,靠在他肩窝上,歪着小脸,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
昨夜折腾到下半夜,白橘默退了烧,浑身是又酸又软,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梧桐苑的主卧里,偌大的主卧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缕,雪白胸口上,有暧昧的吻痕和抓痕,手臂上,肩头上,也无一幸免。
飘窗开了条小缝通风,将透明的纱幔吹的飞扬,她的思绪一瞬清晰。
容兰死了,是厉靳廷用枪杀死的。
她将脸,深深埋进双膝中,呼吸沉重。
这个男人害死了她母亲,她却躺在他床上,被他抱,被他吻,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情事,干涸的眼睛里,有一丝温热。
她以为她的眼泪都在这两天流干了,可如今,却还是这么毫无防备的顺着脸颊滚滚淌了下来。
卧室门,忽然被拧开。
厉靳廷目光深沉的盯着床上裸着的小女人,抱着自己就那么坐在那儿,眉心狠狠跳了下。
大步过去,将被子捂在了她身上,“还想再发次高烧?”
她抬起小脸来,眼睛红红的像个受伤的小兔子,伸手便推开他,“不要你管!”
厉靳廷没有防备,险些踉跄,深沉如潭的眼底,有那么一刹,闪过惊慌,很快风轻云淡的平复下来,一手抄兜,冷冷的俯视着她,“不要我管可以,前提是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像昨晚一样缠着我说冷,要我抱你!”
白橘默纤细的背脊,狠狠一颤,背后那漂亮的蝴蝶骨,都轻轻动了下。
“我要离开这里,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滚!”
她因为挣扎,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美好的旖旎风光,那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昨夜他留下的烙印。
厉靳廷眸色深了下,将一边的毯子,裹住她的身体,用力带进自己怀里,咬牙切齿的在她头顶口不择言的暴怒吼道:“要我滚?白橘默,你现在也尝到这种感觉了?当初白家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怀中那娇躯,狠狠震颤。
那双水漉漉的清透大眼,在他怀里抬起,缓缓开口道:“现在扯平了,你高兴了?厉靳廷,白家欠你的,至此为止,全部还清了!放我走!”
“放你走?”男人讥诮一声,大手探进毛毯中,一手掌控了她的娇/乳,狠狠揉捏把玩着,“你离得开我吗?嗯?昨晚缠着我,要我干你,除了我,哪个男人能满足的了你?!”
耻辱感,从胸口肆意涌出,白橘默红着双眼,死死瞪着他,“厉靳廷,别再逼我!否则我会站在法庭上指认你就是杀人凶手!”
男人冷笑一声,低头在她耳鬓,脖颈吹着热气,“小白,你舍得吗?你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爸爸?”
“那你就试试,我舍不舍得!”
眼泪,溃堤而出。
厉靳廷将她一把横抱到床上,拉扯过被子,将她微凉的身体捂住,黑眸定定的看了她最后一眼,“从今天开始,薛嫂会送一日三餐给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这里半步!要指认我可以,你得好好活到开庭的那一天!”
大股大股的眼泪,从眼眶坠落。
厉靳廷不忍再看她一眼,隐忍着情绪,蓦然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
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放她走,那一定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
即使脚下踩着刀刃前行,厉靳廷也从未想过要真的放手。
白橘默哭的凌乱,抓过一边的手机,慌乱的打了一个电话给宁弋。
她咬着手背,低低的抽噎出声,“宁弋……救我……我快撑不下去了……”
刚走出卧室的厉靳廷,耳朵敏锐的听见了那个求救电话。
站在一边的薛嫂,端着早餐,自然也听见了,脸色一白,“先生,这……”
救她?在他身边,已经有坐牢的感觉了吗?
还是说,在她眼底,他现在就是个绑架犯和禁锢者?
厉靳廷没有去管,而是径直离开了梧桐苑。
她真的天真的以为,如果他是真的想囚禁她,宁弋就能救得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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