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泽一直抗着她的进家门,然后又直接奔向楼上的房间,再迅速的奔向浴室,一脚踹开浴室门,狠狠的把她扔进浴缸里。
浴缸没水,不过冰冷生硬的瓷器依然磕碰着她后脑勺,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用力的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翻出来,易天泽却先一步按下了喷水器,冰凉的水直接从浴缸底部冒出来,她的衣服当即就浸湿了。
她冷得打了个哆嗦,而易天泽已经按开了旁边的热水开关,冷然水一混合,当即让她即将僵硬的身子柔和起来。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啊?”初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水都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浸湿了,你打算一直穿湿衣服?”
易天泽白她一眼,刚刚不是牙尖嘴利的么?这会儿怎么跟白痴一样了?
“.”
初雪无语,湿透了的衣服穿在身上不仅不舒服,还让她赶紧到自己身上好似捆绑了几十斤一样。
在水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奈浴缸太滑,身上的羽绒服等已经被水浸透,原本轻飘飘的的衣服此时像水泥一样附加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于是,她干脆坐在浴缸里把羽绒服脱了,再把里面加绒的牛仔裤脱掉,一身轻松了不少,这才从水里站起来。
她这刚站起来,那边淋浴区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顺着声音望去――
易天泽健硕的身躯站在花洒下,水从他的头顶往下哗哗的流淌着。
他的身躯一向是精壮的,这在五年前她就深知,平日里即使西装革履都能显露出完美的身材比例,更别说一丝不挂的站在淋浴下了。
她一脚从浴缸里跨出来,却因为地面太滑差点摔倒,赶紧用手扶住旁边的洗漱台。
刚站稳,都还没来得及回转身,淋浴区伸出一条手臂,抓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拉进了淋浴里。
易天泽把她紧紧的扣在怀里,温热的水从他们的头顶洒下来,把他们俩整个的笼罩着。
脱掉外套的初雪身上穿着白色的打底衫,早已经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而她又紧紧的贴在他的肌肤上。
大波浪的头发被水湿透,此时一缕一缕的贴在她的脸上,肩膀上。
她的后脑被他用手扣住,头微微仰起,温热的水从她脸上流淌而过,让她睁不开眼。
而站在雨帘里的易天泽则微微低头,水从他的头顶洒落,他凝视着水里睁不开眼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问:“今晚跟那男人做了几次?”
初雪的心一沉,跟那男人做了几次?想必,他是信了她的确是卖*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在乎?他要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在他心目中保留什么好的形象。
何况,保留好的形象又能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跟他还能再续前缘?
再说了,今晚他亲眼目睹她被扫黄的警察从宾馆的房间里押出来,还亲自去警局保释了她,就算她说没跟安在旭发生任何关系,他也不会相信吧?
“一次和几次有什么区别吗?”她略带几分讥诮的开口。
易天泽暴怒,用手捏着她的下颚,愤怒的*在眸底跳跃:“他用的什么姿势?你们都在哪里进行的?”
她的下颚被他捏得生疼,眼泪混合着热水一起滑落下来,极其艰难的开口:“我们是在.”
她的嘴被他迅速的堵上,完全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
初雪为了稳住身子,不得不双手抱紧他的劲腰,而他狠狠的啃噬了她好一会才放开她的唇。
被吻过后,嘴唇都红肿了起来,他真够用力,差点没把她的唇瓣直接给咬下来吞到肚子里去。
发泄之后,他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眼神依然是要吃人一般,用手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起头迎着他的目光。
“你们有没有在浴室里做过?”
她咬紧牙关,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沉默就是承认!”易天泽心底滔天的怒吼被彻底的点燃。
曾经盖上他易天泽印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侵犯了,这种感觉,真他妈的不爽,让人忍无可忍!
初雪正打算逃离,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再一次被易天泽给强行的吻住了。
而这一次,他带着熊熊燃烧着的怒火,直接把她推出哗哗流淌着的水帘,用力的攻击着她的身体,直到把她推倒浴室的门板上。
他的牙齿磕碰着她的唇瓣,她努力的挣扎却挣脱不开,浓重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开去。
而原本湿漉漉贴在她身上的打底衫被他暴力的掀起,露出穿着小可爱的伟岸。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她莹白的肌肤,咬牙切齿的低吼:“他碰过这里没有?”
“有,都有,”初雪忍着身体传来的痛胡言乱语:“他全都碰过了,他是我的金主,给了我钱,不碰他岂不是亏本?”
“亏本?”他怒气滔天的一把拉扯掉她身上的三角裤.
粗暴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就那样硬生生的闯入,痛得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痛,好痛,是那种冰冷的橡皮突然被一根滚烫火热棍子钻进来硬撑着的痛――
滚烫灼热,冷热交替,痛得她喊都喊不出来!
她上牙齿咬紧下嘴唇,用力的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痛,滚烫的泪水缓缓的从莹白细腻的脸颊上流淌而过。
他猛然发力,就像一匹突然发疯的野马在狂奔,她根本承受不住这力度,唯有抓紧他的肩膀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好痛.”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滔天怒吼的易天泽是在听到她这一声呻吟时才逐渐的回过神来的,零距离的真实接触让他熊熊燃烧的怒火逐渐的小了下去。
这个女人在说谎!这是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
她应该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至少今晚没有,他可以笃定。
看见他满脸的泪珠,他终于心疼的放缓了动作,低头,把她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一颗一颗的含在在嘴里咽下。
初雪僵硬的身子在他的吻下逐渐的软了下去,而他则把她打横抱起,迅速的奔向那张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
柔软的床,像蓝色的海洋,托着起伏的两道白浪.
他虽然不再像在浴室里那样凶猛无比,可也没有温柔多少,就好似一头被饿了多年的野兽终于见到自己渴望已久的食物,即使有心想要慢慢享受都控制不住因为饥饿狼吞虎咽的速度。
早已经多年不做床上运动的初雪哪里经得住他如此猛烈的攻城略地?在他最后的冲刺呐喊中成功的晕了过去。
他喘息了好一阵才在她身边软软的滑落下来,好似耗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精力,连起床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就那样躺在她身边,安静的躺在她身边,微微侧目,望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她。
这几年,他一直在寻找她,执着的寻找她,把曾经和她去过的地方都翻遍了,却唯独没想到,她会在纽约出现。
三年来,他一直执着于寻找她,却从来没去想过,被他抛弃的她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和她的母亲又会过怎样相依为命的生活?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去预想过,所以现在猛的知道她居然是靠这个为生,心里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也接受不了。
他的执着,在今晚撞见她和别的男人被警察从宾馆的房间里押走出来时一片一片的碎裂得无法复原。
初雪和易天泽自小就被人说成是金童玉女的一对,他们俩从小是在扮演着娶新娘的游戏中长大的。
可那些游戏毕竟都只是过家家,一般游戏结束也就散了,大家只是乐呵一下,没人真正的放在心上。
而他们俩感情的爆发,则完全集中在初雪上高一易天泽上高三的下学期。
三月天,寒流逐渐褪去,天气开始回暖,放了一个寒假的学生们也陆续的开始上课了。
这个寒假,初雪没有在G城过,而是跟随母亲一起去了北方,和父亲一起过的春节,直到开学前的一天才回到G城来。
初雪回来后发现,易天泽身边多了个人,而这个人居然还是个女人,而且还住在他们家,整天和易天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的。
初雪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叫林玉洁,是易天泽姑奶奶夫家的隔房侄孙女,现在父母调去北方,因为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马上面临高考,所以没给她办转学,而是把她托付给有点沾亲带故的易家,让她在易家寄宿半年,因为易家距离学校很近。
在这之前,初雪一直是易天泽的小尾巴,每天早上会在军区大院门口等他,和他一起上学,下午放学也会在学校门口等他,和他一起回家。
可自从林玉洁住到易家后,每日都和易天泽同进同出,俨然成了易天泽的小尾巴。
于是,初雪便没有再等易天泽,而是开始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上学放学之路。
刚开始几天易天泽还不习惯,有一天早上还曾在小区门口拦住她追问过,可她坚持要锻炼独立的胆量,易天泽便没有再坚持。
初雪是高一,虽然老师也同样抓成绩,不过却远没有易天泽的那么紧,所以她也就还没有那种面临高考的紧迫感。
同样没紧迫感的人还有易天泽,没办法,人家成绩好,天生的读书料子,他现在需要纠结的不是能不能考得上,而是要不要在国内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