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能在护国公府牢牢保护她第一姨娘的位置,并且以姨娘的身份掌管中馈,当然不容小觑,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把心神稳住,在乔语萱慌乱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淡定从容的贵夫人形象。
在对上乔语萱惊慌的目光的时候,回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眼神,就让乔语萱惊慌失措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只是她毕竟太过年轻,无法像赵姨娘一般能隐藏真正的情绪,她眼神闪烁,不安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那名婆子,那名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周妈妈,一个她以为已经处理干净的人。
老太君位于上座,只那么一眼就把厅内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赵姨娘与乔语萱的神情如何瞒得过她呢,尤其她掌管护国公府多年,后宅那些弯弯曲曲她那里不懂呢,只是……
她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乔语嫣,此时乔语嫣神情淡淡地,粉唇微抿,一改往日的趾高气扬,勾出一丝笑意,娟秀的脸上因这抹笑意显得温和亲切,只是周身萦绕的那丝贵气,却不容忽视。
这是她的大孙女吗?怎么那么不相同?她目光闪烁几下,神情不见一丝异样,望向她一直钟爱的大孙子乔浩然,“然儿,她是?”
“孙儿见过祖母,她是赵姨娘院子里的周妈妈。周妈妈,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尽管说,有老太君给你做主。”乔浩然带着江枫向老太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之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周妈妈说道。
“奴婢周秀兰给老太君请安,奴婢在赵姨娘的院子当差,前几天赵姨娘吩咐奴婢……”周妈妈向老太君磕头请安之后,原原本本的把赵姨娘吩咐她在初五那天,在二小姐把大小姐带到塔林之后,寻一个机会在二小姐离开后,把她买来的毒蛇放出去,意图恐吓大小姐,之后事败被大少爷抓了回来,囚禁柴房,再之后赵姨娘买凶杀人灭口,还好被江枫所救一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你血口喷人!老太君,婢妾冤枉啊,这周妈妈前几天被我责骂扣了月钱,记恨于我,故意栽赃嫁祸于我,当日她亲口承认,她们都亲耳听到。”赵姨娘说着指了指好几名当日在场的丫鬟婆子。
那些被点名的丫鬟婆子当即走了出来,承认当日周妈妈确实是那样说,赵姨娘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凌冽的呵斥周妈妈。
“你是不是被人收买故意污蔑我、陷害我,泼我脏,快点从实招来。”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这些都是赵姨娘指使奴婢做的,请老太君为奴婢做主。”周妈妈痛哭流涕的边说边磕头。
“这样一个反复无常、言而无信、大逆不道之人,她说的话哪里可信了?请老太君为婢妾做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刚不是这般说那小厮的话不可信吗?现在我也这般说,看你怎么办,赵姨娘嘲讽不屑的瞥了一眼乔语嫣。
而乔语萱在赵姨娘一番咄咄逼人的言辞后,慌乱不安的情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正洋洋得意的斜视无话可说的乔语嫣。
“好了,都住口。然儿你们还有证据吗?”老太君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瞥了一眼神情倨傲的乔语萱,之后看着乔浩然声音放缓地问道。
正当乔语萱暗暗得瑟的时候,却见老太君冷撇向自己,她的背脊瞬间一直,如芒在背,难道老太君察觉什么了?
而乔浩然在听到老太君的问话之后,不甘的握紧拳头,他原本还有另外一个证人证据的,但是却被人先一步截走了,棋差一步,导致功亏一篑,看来都是这赵姨娘命不该绝。
而站在乔浩然身边的江枫更是惭愧的低下头去,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证物、证人却被劫走了,都怪自己学艺不精,坏了大少爷和大小姐之事。
看出乔浩然的不甘和江枫的愧疚,乔语嫣正想开口的时候,院子传来一阵请安声,跟着在厅外负责打帘和禀报的丫鬟快步进来禀报。
“回禀老太君,老爷回府了。”闻言整个大厅除了老太君,全部都站了起来,恭迎护国公。
没一会就看到护国公乔楚渊皱着眉头,抿着唇,右手紧握着一封信,脸色暗沉大步走了进来,他在看到赵姨娘的时候,难看的脸色越发的暗沉,冷冽的瞪了她一眼。
他那满脸怒容的模样,吓得赵姨娘身子一软,怯懦地往后退去,退到椅子旁边倚着扶手站住。
乔楚渊转头不再看她,朝着上座的老太君恭敬行礼。
“孩儿见过母亲。”
“女儿(儿子)给父亲请安。”
“妾身、(奴婢)给老爷请安。”
“楚渊快起来,来人,给老爷奉茶。”
大家一番相互见礼之后,护国公乔楚渊在老太君旁边坐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站在老太君身旁的林嬷嬷在老太君的示意下,很老练的带着一众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就连年纪尚小的五小姐和三少爷也被奶娘带了出来。
整个客厅只留下几名姨娘和几名少爷小姐,他们大气也不敢喘的分站两边,唯有老太君和乔楚渊高坐上位。
“看你做的好事!”乔楚渊猛地把手边的茶盏砸向赵姨娘,那绘有靛蓝文竹的茶盏在赵姨娘的脚边绽开,碎裂的瓷片飞溅。
那清脆的声音吓的众人心一抖,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被乔楚渊迁怒。
而赵姨娘低着头缩了缩身子,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欲语还休的眸子已经盈满泪珠,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老爷请息怒。不知妾身……”
若是往常乔楚渊一见赵姨娘这般委屈若人怜惜的模样,不管多大的怒火都会消退,反而安慰起她来,只是这次乔楚渊不为所动,更不待赵姨娘解释便怒道:“赵姨娘掌管中馈,却管教不严,纵容奴才,累次犯错,导致小姐涉险,即日起禁足一个月。乔语萱目无尊长,不敬长姐,行为不矩,即日起到祠堂罚跪静思己过一个月,罚抄女戒女训一百遍。”
“爹爹我没有错,被人轻薄的是我,你不帮我报仇泄恨,还要惩罚我,我不要去祠堂……”一听要罚跪还要罚抄,乔语萱顿时眼眶发红,不依不饶的甩手扭着身子,跺着脚娇蛮起来。
“不去也得去!”看见乔语萱大吵大闹,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乔楚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喝,“看你教的好女儿,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竟教成这般模样。连自己的女儿也教不好,这中馈你也不用管了,母亲这中馈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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