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忽略黎米那个反面教材吧。虽然说校园恋爱都是披着爱情面纱的调情游戏,校园过后的恋爱都是撕下爱情伪装的利益竞争。但是至少有个传奇人物的事迹,@方丈李锐东,他告诉我们我们还是可以相信不是所有的打着‘爱情’旗号的行为都是假的。”——TK记事薄。
在那段时间,李锐东说了一句话,后来还一直在TK所流传——虽然使用他们的大多都是些调情大师让牺牲者们上床的借口:
“我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可能。”
但是无论如何,这句话的出发点是美好的,而且李锐东也将一段校园恋爱做到尽善尽美。以至于后人们都据说李锐东是个完美主义的处女座。当然这完全不靠谱,因为和李锐东同班的人都知道李锐东并不是处女座。
这就回到了那句被不断提起的话——不要相信据说。
不过其实作为局外人,如果冷静一点的话,通常都不会太在意这些感情上的纠葛。毕竟后来即使是黎彻都说“绝大多数的谓之爱情的故事是有某种道理而产生的,是一种无法解释但是包裹着虚伪和谎言的艺术品,会调情的人是很多人所感觉的真命天子,而不会调情的人往往才是最专情的,也是最容易被错过的。”
这绝大多数涵盖范围很广,到底有多广?举个例子,有的人一生甚至都没见过一段真正的爱情,更别说体会了。
只是目前来看,这绝大多数包括上个学期的孟宇和欧阳芳云、也包括这个学期的黎米和李川,是否包括杨扬还有待讨论。但可以确定的是,不包括李锐东和胡欣冉。
李锐东散步般走回到把钥匙交给黎米的地方。这时候黎米当然已经走了,李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哪个方向离开的。只剩下杨扬坐在骠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玩着手机。
杨扬此时的身影看起来不是大英雄,只是一个老朋友而已。
按理说李锐东想问杨扬黎米哪去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想到。在李锐东的观念里黎米就像蔑都的雨,突然就来了、然后又消失了,没人关注这场雨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杨扬把车钥匙扔给李锐东:“谁赢了?”问的是猛男军团战况。
李锐东想了想:“算作我们赢了吧。”
杨扬点头:“干得不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芙蓉王,丢给李锐东一根,接着说道:“我突然想问问,上个学期期末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
李锐东说了一句话,告诉杨扬胡欣冉给的纸条里的内容。杨扬一开始笑了一下,后来突然笑声停止了,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
随后杨扬回给李锐东一句:“干得不错啊,方丈。”挥了挥手,点亮了骠骑。
几秒钟后,杨扬与那台红黑色骠骑已经消失在了路口……
李锐东也转身离开,骑上飞天驶进了一片小区的大门。
也许我该回家看看了。李锐东心想。
如果将时间往前走一年,也就是在李锐东刚来到了这个千变万化的蔑都。
那回忆将停在2011年前半年的一个春天,在一个每个人都穿着深灰色西装的房子里,唯一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问李锐东:“你是会跟着爸爸还是妈妈?”
那个地方就是法庭。
李锐东从小就明白,人活着只有靠自己的。父母都是生意人,所以其实跟谁都差不多,但是鬼使神差下李锐东还是选择跟着母亲飞向蔑都。
现在想起来还比较无聊,李锐东不喜欢高鼻梁的金发女孩,所以他不愿意与父亲去美国,还有一个重点——李锐东有点向往蔑都的海。
蔑都的海是荒唐的。从入口湾一路向北,假日海滩周边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后已经被污染得很严重了,但是西秀海岸后段的别墅区依然美不胜收。海浪的来去,偶尔会净化掉一些污蚀,但很快又会变成原样。
很难有人在一个城市看到这样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海,但这里是蔑都,千变万化的蔑都。
蔑都随时都像是一个不存在的城市却又真的存在。这里的构造是复杂的、这里的天气是善变的、这里充满了虚伪和谎言。
但这里却还是有一些人死也要坚守的值得。
后来,李锐东和妈妈聊了一会儿,妈妈以过来人的身份说:“现在人们太轻浮,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责任。”
李锐东不易理解这句话,但是至少现在,李锐东仍然坚守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一个约定;
李锐东不会走,也无处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