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九阳闻言一惊,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两位大宗师在场,随即便是愤慨,为什么他们不阻止王克行凶?!
他紧紧握住双拳,眼中燃烧着怒火,望向楼上,等待慧真方丈和厉沧海两人现身。
痛失爱子的荆九阳已经做好打算,哪怕他们是大宗师,自己也要向他们问罪!
酒楼上,被点名道姓的两位大宗师,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理,慧真方丈方丈高诵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石施主别来无样,需知凡事有果必有因,此事老衲不便插手。”
“小石头,上来与我与喝酒,这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省得惹一身骚!”厉沧海也叫道。
王克听他二人说话,似与此人很熟悉,不由得仔细端详起来。
这石姓宗师没有佩戴任何兵刃,气息内敛已到极致,与大宗师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看到他同样身穿白衣,王克心中突然一凛,隐隐猜出此人是谁了,暗道:“该不会是他吧,那可就麻烦了。”
那石姓宗师闻言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二位大宗师不理此事,但石某却不得不管,否则违我剑道,心剑必将蒙尘。”
“靠!还真是剑宗,确实是够尊贵。”王克心中苦笑不已。
若问天下高手王克最怕见的是谁,除剑宗外别无二选,没办法,谁让自己偷学人家剑技,还冒充过他的弟子。
荆九阳听到慧真方丈和厉沧海的话,一颗心本来已经沉到谷底,但是见到剑宗居然会力挺自己,那颗心立刻又浮了上来,有剑宗在
“多谢石兄仗义援手!”他激动地说道。
“无妨,石某只是看不惯不平之事而已。”剑宗淡淡地说道。
最强宗师意欲插手,余天恨也不敢怠慢。
他向剑宗抱了抱拳,说道:“阁下便是剑宗石中剑吧,在下余天恨,久仰大名,今日得见。”
石中剑将目光投向他,缓缓说道:“余天恨,我知道你,你想要拿夏教主和楚楼主压我吗?”
“堂堂剑宗,岂是被人威压之人,只是此事关联颇多,阁下最好袖手旁观,或者厘清恩怨再做打算。”余天恨说道。
“我不问因果,只问公平,二位若是不联手对敌,我自当旁观。”石中剑说道。
荆九阳惊诧地望向石中剑,说道:“石兄,你……”
“荆兄,我方才说过,只是看不惯而已,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还需你们自行解决。”石中剑说道。
他又不是傻瓜,此事让两位大宗师坐视,又牵扯到另外两位大宗师,明显理不在荆九阳身上。
只不过他毕生修剑,乃是真正的剑客。
剑客对决,讲的是一对一,眼看他们三个打一个,看不顺眼而已,只要没有以众凌寡,他也没必要去替别人挡灾。
余天恨向他点了点头,对荆九阳说道:“荆九阳,我们先来算算令郎侮辱夏教主之事吧。”
无名上前一步拦在他的面前,说道:“你先等等,让我把暗算楼主之女的事情了结了再说。”
听到二人之言,不要说荆九阳,就是石中剑和其他三位宗师,也不由得皱起眉来,荆九阳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暗算追魂楼主的女儿,侮辱大宗师,随便哪一条拿出来都是死罪。
若是两位大宗师动了真火,把八极门灭了门,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毕竟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身为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
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但绝对不能暴露,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荆九阳知道,这些罪名绝对不能承认,说道:“一派胡言!我儿从未有过此等行为,你们若要栽赃嫁祸,那便拿出证据来!”
“证据是吧,楼上五十七位宗师,人人均亲耳听到荆飞鸿侮辱夏教主。”余天恨微笑地望向楼上,说道:“各位兄台,还望你们做个见证!”
楼上宗师们也不好再不露面,一个个鱼贯而出,从楼上下来,表示确有此事。
荆九阳晃了晃头,抓过刚才那个张姓弟子问道:“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师弟确实出言不逊,但却是王克诱他所说,绝非他心中本意。”
张姓弟子连忙辩解,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虽有删减但大体上没有问题,然后说道:“王克侮辱八极门在先,师弟不知他宗师身份,只当他拿夏教主之名狐假虎威,才故意这样说,并非是侮辱夏教主。”
荆九阳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咬牙说道:“好,无论是何原因,我儿说出这种话来,便是对大宗师不敬,这个罪名我可以认,但是暗算追魂楼主之女的罪名,没有证据我绝对不认!”
无名看向王克,后者耸耸肩说道:“这是事实,证人也有,但是我不能说。”
所有人都知道,王克不想把消息来源透露出来。荆飞鸿对他无礼在先,杀了也就杀了,没必要再给死人泼脏水。
“那便是没有证据了,”荆九阳说道,“余护法,凡事要有先来后到,我儿侮辱夏教主,你想如何惩治都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追究王克辱我八极门之事!”
得罪大宗师,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不如趁此机会将王克杀了,至少也能报了杀子之仇。
至于接下来会如何,荆九阳已经不再想了。为了防止余天恨拒绝,他特意向石中剑问道:“石兄,我的要求,不过份吧?”
石中剑心中有些不喜,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在理,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被自己的得意弟子夸上了天,还冒充自己弟子偷学自己剑法的王克,都有些什么本事,便沉声说道:“不过份。”
“王克,出来受死,今天我要为宗门荣誉而战!”荆九阳大喝道。
余天恨和无名可是知道,王克并非真正的宗师,荆九阳又成名已久,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不想让他出战。
两个人刚要阻拦,王克却先上前一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