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被苏锦瑟搞得一团糟,承乾帝最后不耐烦的两姐弟打发走退朝了。
苏锦瑟敛起嘴角笑意,面容变得清冷,与苏锦轩走出乾坤宫。
刚走不远宁远侯快步追上来,对两人行礼后,说道:“多谢王爷与郡主出手,救助宁远城百姓,下官替宁远百姓感谢王爷与郡主。”
“侯爷不必道谢,这是我职责所在。”苏锦轩扶起宁远侯,让宁远侯站直来,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需要宁远侯感谢之事,前往宁远城是承乾帝下令,身为人臣他不得不从,在宁远城时,他不过是履行了一个王爷对百姓的关切,真正日夜不眠研制药物的御医与大夫们才是功臣。
苏锦瑟站在一旁等候着苏锦轩与宁远侯交谈,苏锦轩言辞间没有浮躁与骄傲,朴实的话语反倒让人觉得亲近,比之往日这次宁远城一事改变了他不少,苏锦瑟该是欣喜苏锦轩这种变化,这会让苏锦轩更懂得他身处在北辰王一位,那些事情该做,该如何去做。
两人谈了许多,苏锦瑟听得却不是很多,当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她时,苏锦瑟回头便看见苏誉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担忧的看着她,苏锦瑟朝苏誉笑笑,做了个俏皮的表情,无声说道:“庆功宴见。”
待苏锦瑟回头去看苏锦轩时,发现宁远侯已经走远,苏锦瑟向苏锦轩靠过去,不曾询问苏锦轩与宁远侯聊了何事,谈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走出皇宫。
回到北辰王府,董秋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是椅子上,对着看守的人破口大骂,若非他身上穿着官服,跟个草莽没有区别。
董秋不断挣扎着,试图将绑着的绳子给挣脱,但越是挣扎越是绑着的绳子却没有松掉一点,所有的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苏锦瑟端着茶杯安静品尝,对董秋的怒骂声充耳不闻,也没赢董秋的存在影响了她品茶的心情。
苏锦瑟慢条斯理的享受着明媚阳光的上午,和苏锦轩许久未见,姐弟二人颇有闲情逸致的下棋,任由董秋在旁边闹腾,辱骂。
“大姐,不管他吗?”苏锦轩听着董秋骂得难听的话语,微微皱眉,有些没耐心的问道。
“累了自然就停了,他现在越嚣张,骂得越难听,待会受的罪越多,随意好了。”苏锦瑟观察着棋盘上的走势,手中执起白子久久不曾落下,而她面容上的平淡也表现出没有在乎董秋难听的谩骂之声,只是在思考棋路而已。
“大姐不在乎?”等着苏锦瑟落子,苏锦轩的眉头越发皱紧,董秋的话粗俗且不堪入耳,他听了都忍受不了。
“一个疯狗狂吠,我在乎什么?”苏锦瑟将白子放下,眼神望向旁边时冰冷的扫过董秋,那一眼冰冷阴狠,如同刀剜在董秋身上般,让他咒骂的声音有所停顿,咽咽口水,不敢再出声辱骂。“手下败将,连让我动怒的资格都没有。”
苏锦瑟说道,随即拿起一颗棋子快速落在棋盘
上,将棋盘上的黑子堵住了去路是。
苏锦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姐要怎么处置他?”
“让他生不如死,他不是一路都在折磨你吗?那就让他尝尝被折磨的滋味。”苏锦瑟无情的话语响起,话音还未落地,见苏锦轩眼神一跳,她立即口气强硬的说道:“锦轩,别对敌人心软,否则你会害死自己,连累家人,等你见过什么是战争你会明白心软是最没用!”
苏锦轩艰难的点头,他不是很理解苏锦瑟所说的这些道理,但他明白有些人该死。
最后一子落下,以苏锦瑟的胜利告终。
“你方才若是没有动摇,将棋子放对地方,这盘棋赢的将会是你。”苏锦瑟点出苏锦轩的情况,注视着苏锦轩的眼神澄明通透,好似能看穿人的前世今生,看穿人的所有思绪与想法,让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苏锦轩避开苏锦瑟的眼神,回答道:“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要我做到,一时半会我可能还是做不到。”
苏锦瑟轻叹一声,她给了苏锦轩太多的退路,所以没有真正的危险逼近他身边,他便学不会强硬冷漠,做错的人可能是她。
苏锦瑟没有再次让奴婢将棋子分好,继续下棋,看了眼安静的董秋,让苏锦轩下去休息了。
“带到地牢。”苏锦瑟起身离开棋盘,她之所以没有将人关进地牢本来是想让苏锦轩处置,但现在苏锦轩的处置只会心软,所以她还是得自己处置了董秋才放心。
阴暗的地牢里密不透风,顶上的铁窗被木板订上只有一条细小的缝隙,外面的光亮亦是投不进来。
地牢内有一股弥漫着的血腥味,尽管味道很淡,但还是轻易就能问出来。
走在前面的逐流将地牢里的蜡烛点燃,艮山将人推进铁牢里,与乾天一起将人用镣铐将董秋给吊起来。
“乾天,你说说他是如何对待王爷的。”苏锦瑟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习以为常般,含笑的询问道。
“回郡主,他不给王爷饭吃,不给王爷水喝,还用匕首威胁王爷向他赔罪,用鞭子抽打王爷。”乾天将董秋一路上对苏锦轩的折磨手段一一告诉苏锦瑟,说完后还看了看艮山,似乎在确认是否还有其他手段。
“郡主,他夜间还有用火烫过王爷,掌掴王爷。”艮山补充道。
苏锦瑟每听到一样,便点一下头将这些记下。
“还不重样,看来董将军军法甚严啊。”苏锦瑟语速极慢将这句话说完,眉宇间多出冷意。“既然董将军手段那么多,咱也别费劲,先把他对王爷用过的招都使上,再来比比看是本郡主的惩罚更好,还是董将军军法厉害。艮山,你看到他如何掌掴王爷的,你来动手,打到将火拿来为止。”
乾天出去交代人准备火盆与火钳,艮山走进地牢朝着董秋脸上猛力两扇了两巴掌,将董秋的
脑袋都打偏了,手掌打在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地牢里听得清清楚楚,可见艮山是用了力气来打人的。
苏锦瑟没管掌掴董秋的事,走到一旁摆放刑具的架子前,这些是上次折磨柯越手下的时候拿进来的,北辰王府地牢似乎没用过,里面一点刑具都没有,所以苏锦瑟派人给弄了点东西进来。
出生在皇宫的人,每个人多少都懂点折磨人的手段,苏锦瑟在那座皇宫里是活的最单纯的,但却免不了见过许多折磨人的手段,尤其是冷宫里面,折磨人的惩罚更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
苏锦瑟端详片刻,拿起一条鞭子,她甩动两下试试手感,随后扔给艮山,道:“用鞭子,没必要为了个将死之人打得手痛。”
艮山他们一路上也遭了董秋不少罪,府内派出去的侍卫都被董秋想法子给整了,所以艮山挥动鞭子时虎虎生威,董秋身上的官服被抽裂开来,官服下面抽得皮开肉绽,原本被苏锦瑟眼神吓到而闭嘴的董秋,这会又开始口出狂言的辱骂。
苏锦瑟不以为然的听着不堪入耳的话,骂她与南初洵之间不清不楚,骂她与苏誉之间暧昧不清,将她说成花楼里出卖身体的女子,诅咒她不得好死,苏锦瑟听着全然当做笑话,莫说是激起她的怒意,她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倒是他每辱骂苏锦瑟一句艮山的鞭子抽得更狠一些。
乾天将火盆与火钳拿来时,董秋已经痛得没力气辱骂苏锦瑟了,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
“据说用火烫对这种的伤口最适合,赶紧的,可别让董将军流太多血死掉了。”苏锦瑟风凉的坐在旁边看戏。
火钳放进炭火里烧得火红火红的,颜色看起来炫目极了,伴随着地牢里蔓延开的热气,乾天将烧好的火钳递给艮山。
艮山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将火钳烫在董秋身上,一股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不是特别好闻,苏锦瑟用手帕掩住鼻翼,继续冷眼旁观着这残忍的惩罚,不为所动。
董秋被烫晕过去,整个人垂在锁链上。
“浇醒。”见状苏锦瑟声音如清风细语般响起,末了巧笑的补上一句。“用盐水。”
准备去提水的兑泽听完后面那句话,苏锦瑟见到他身体有片刻僵硬,随即才应声回道:“属下这就是厨房拿盐。”兑泽放下水桶,走出地牢,但在经过苏锦瑟身边的时候却绕了个弯,拉开了与苏锦瑟的距离。
苏锦瑟挑眉看着兑泽生畏的举动,只当没瞧见,在伤口上泼凉水已经会痛了,而她相当于直接在伤口上撒盐,难怪兑泽会突然心生畏惧,到底是她有点心狠和嗜血,但苏锦瑟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好,对敌人没必要仁慈,除非敌人利用的价值。
等兑泽拿着盐巴回来的时候,苏锦瑟刚好要离开地牢。
“浇醒后饿个几天,千万别让他自尽死掉,这笔账还没完呢。”苏锦瑟冷酷的交代完后出了地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