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要撤掉那些繁文缛节,林家人就颇有微辞,还是越华君再三说好话的情况下。林儒长才将自己的不满压下去。
如果越城到现在还没出现的事情传出去,林淼不敢想象。林儒长会多愤怒。
到底该怎么办?林淼心烦意乱,拿出手机给越城打电话。
她电话刚拨通,就有当伴娘的闺蜜跑过来问她:“淼淼,越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来?这边司仪还说。要跟他商量下仪式程序呢!”
她一边推门进来。一边说。
等她看到林淼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就做出个催促的表情,还用手指了指手表。
林淼也是着急。不过她自尊心一向很强,又有公主病。此刻。是她一生中的大事,即便她心中再慌乱不安,面上,也要装出淡然的表情。
“应该是堵车了。北城的交通,你知道的。”林淼嘴角挂着笑容,毫不担心的样子。
第一次,林淼的电话没打通。她并没表现出特别惊讶,显然,这个结果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不甘心。继续打。还是没人接听,直到系统自动挂断,林淼才不甘心的放下电话,越城跑了,失踪不见了,她要怎么面对林越两家的亲戚。
林淼双手紧紧握拳,心里恨死越城了。
“可恶,越城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林淼抹了下眼角,还没落下来的眼泪,狠狠说。
今天越城敢突然逃婚,让自己面对这样的处境,那也就别怪她,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别人了。
这个别人,自然是我。
林淼胡思乱想这些的时候,她另一个闺蜜推门进来,脸色更加焦急:“淼淼,你打通越城电话没,宾客们都来了,林叔叔、林阿姨都问越城怎么没来,该不会是除了什么事情吧?”
这个闺蜜说话跟直接,一句话,就将事情点破,等她说完话,才看到另外的朋友,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她后悔自己实话实说了,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没办法挽回。
林淼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越城身上,她根本没把自己闺蜜的话当一回事。
“行了,他可能不来了!”说完,林淼有一直淡然的表情,终于表现出一丝愤怒,她站起身,双手提着婚纱,想要走出化妆室。
她已经不想再等了,她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让林儒长弄死这帮混蛋!
与此同时,越城看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彤姐,他眼神中迸发出冷冽的含光:“你知道我最讨厌吃里爬外的人,而你恰恰是这种人,现在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告诉我宅子里人员布置的情况!!”
彤姐跟越城一起很长时间了,就连去海城,越城也是带着她一起去的,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自己为了林淼许下的利益,背叛了越城,即便这次她告诉越城宅子里人员分布情况,越城也不一定会原谅她。
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说实话?
“你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么?”越城冷声问。
“好,我都说。”彤姐最后一刻,还是没承受住压力,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听了人员分布,越城知道自己想要偷偷摸摸的逃出去,是没有可能了,他必须想个办法,要光明正大的出去才行。想到这里,越城给彤姐松绑了。
“你跟我一起出去,就说给我去接林淼,如果有人想要上我车,你知道该怎么说!”越城冷眼看着彤姐,彤姐点点头,示意越城,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此时的越城,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之前安排人把自己今天本该开的车,车胎给扎爆了,所以,他今天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换车了。
从越家大宅出来,就有两个穿西服的男人走过来,越城扫了他们一眼,他没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彤姐。彤姐果然知道该怎么做,她走到两个男人面前,说:“接新娘,我和越先生过去就可以了,你们跟过去的话,哪里像是接亲,倒像是去打架!”
这两个男人是认识彤姐的,也知道她在越家是个很有身份的人,越氏夫妇都会给她点面子,不过,越华君已经下了死命令,无论谁说什么,都要跟着越城。
“彤姐,你别让我们为难……”其中一个男人,面露难色的说。
“行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我给越先生打个电话……”说着,彤姐拿出手机给越白敏珠打了个电话。她不敢给越华君打电话,因为他知道,越华君不是个轻易可以说动的人。
“越夫人,越先生安排两个男人跟着越总去接亲,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彤姐试探着说。
事实上,越白敏珠心中也有这样的担忧,所以,当彤姐说出这话时,越白敏珠在电话那边,就立刻表示认同她的看法。见越白敏珠的态度是这样,彤姐就试探说:“越夫人,要不然你就让我陪着越总去接新娘子吧……”
“嗯,那好吧,你跟着去吧!”越白敏珠思考片刻,同意了彤姐的提议。
越城听到这话,立刻走向一辆普通车子,之前的西服男又走上前说:“越总,前面那辆车是为你准备的……”
“哦……”越城应了一声,然后走到那车前,用脚踢了踢车轮子,说:“车胎爆了!”
两个西服男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一切是越城做了手脚,可他们没有证据,不敢乱说话。这辆主车上是有跟踪器的,现在用不上了,他们对越城的行踪就会失去控制。
可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说给越城换轮胎,他们相信,越城一定会想出理由拒绝。
“越总请!”沉默几秒钟,其中一个西服男恭敬说。
不管怎么说,越城是越华君和越白敏珠唯一的儿子,他们如果太过阻拦,将来一家人和好,倒霉的还是他们。
越城跟彤姐上了车,车子也确实是从越家别墅开了出去,可惜他的目的地,并不是婚礼现场,而是另一个秘密地方。
我对此一无所知,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宋祈恩也一直没出现,直到快下午两点时,我病房门,才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