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还是被潘子修放回了丞相府,渐渐可以控制的身体知书只觉得还是有些一阵阵的酸软。
知书提着食盒回到了芊萍院主房,又看了一眼还在桌边不知是绣花还是发呆的顾以画,放下食盒。轻敲了下桌子,顾以画像是被吓了一跳似得的看着知书,随后松了一口气,道:“知书,你,你回来了啊?”
知书微微转了下脖子,松软一下自己的神经,随后语气疲惫的对顾以画道:“是啊,回来了,你这是有多无聊,这么晚了还在绣花样。”
“我”顾以画欲言又止,随后否认道:“没绣花。就是发呆了。”
“发呆?”知书漫不经心的布菜,随后说道:“发呆那还好点,还是先用了晚膳再发呆吧,我便不吃了,一天都累死我了,等下去打点热水回来洗漱一下我便睡了啊。”
“嗯,你也累坏了,便早点休息吧。”顾以画欲言又止的话语在知书出了门打了水回来草草洗漱一下随后又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熟睡过去后也没能说出口。
怎能告诉她呢,虽说之前已然对知书试探过了她对那荣千忆的感觉,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不喜,但人心总是会变的,例如自己,不就是为了那荣千忆自私自利如此的德行么?
只不过
讳莫之术,逆天改命
附:改人之命,燃己之命
施术者,岁至廿五,便逝
三两虫草,五两雪莲
灵芝一斤,野天麻一株
青龙根凤凰草一节
脑海里又浮现了今日在书房所看到的笔记,一字一句,字字相讥,句句诛心。
思及此处,顾以画原本就吃的慢的性子,现下如此心事忡忡,面对桌上的美味佳肴也如同那味同嚼蜡,索性便也撂下了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起身开门,便喊了枣儿前来收拾餐盘。
在枣儿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顾以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道:“你且吩咐厨房炖点红豆银耳莲子薏米粥,现下本小姐并未吃什么,说不定半夜起就饿了,到时你还要跑一趟。”
枣儿点点头,回头客气的笑道:“小姐这是哪儿的话儿,这是枣儿应该做的,小姐还有何吩咐吗?”
顾以画摇了下头,枣儿又笑意盈盈的提着食盒对顾以画行了个礼道:“那便如此,枣儿告退了。”
顾以画挥了下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这才去了那冷了的铜盆呈的水中,把另一条布巾给拿了下来,用温冷的水清理了下脸,脑子清醒了许多,随后便拨了首饰,脱了衣物,吹熄了蜡烛,借着月光便也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第二日,鸡鸣阵阵,最近那丞相府的一处地方圈养了几只鸡与鸭子,其中便有一只公鸡,顾以画如往常一样起了,却发现知书翻了个身还在睡,在往常,知书可是不知比自己早起多少的,现下看来还真是累坏了。
顾以画起了身,因而前世是个丫鬟,所以穿衣梳妆还是熟练无比的,当自己情不自禁的给自己扎了个双丫发髻之后,看着自己一身小姐的衣物却梳了个丫鬟的发髻,再配上这副可以算得上是绝色的脸蛋,顾以画也看不下去的移开了目光,随后倒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叩叩叩——”
“小姐您起了没?枣儿给您拿早膳回来了,是昨晚炖的绵软的红豆莲子薏米粥。”
顾以画正欣赏着自己的滑稽样子,听闻门外的声音响起,顾以画被吓了一跳,看到自己的发髻随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现下只得闪身躲入帷幕中,道:“进来吧,把膳食放在桌上,去打水过来与本小姐洗漱。”
“是,小姐。”
听那枣儿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又轻手轻脚的把那铜盆给端走,关了门,顾以画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走出了帷幕把那羞人的双丫发髻给拆了,然后去唤着知书起身。
“知书,起来,起来了。”
“唔——”
知书迷糊的呜咽一声,顾以画看到知书那可爱的样子,随后打趣道:“知书啊,你莫不是想偷懒了?以往的日子可都是你最为勤快的咯。”
“唔——”
知书又呜咽了一声,随后睁开眼,那顾以画好多个饿人影好半天才合为一个,知书嘟囔道:“几时了?”
顾以画道:“辰时初了。”
知书还是一头雾水的眨了下眼睛,顾以画又软声细语的劝道:“好了,知道你累,可是你昨儿个晚膳没吃,现下不能早膳也不吃啊,先起来,为我梳头洗漱,用了早膳再睡好不好?”
现下才卯时中,顾以画为了唬知书才道的辰时初,没想到知书竟未曾反驳,看来真是累坏了,不过不能任由知书这么睡过去,腹中无食怎可,这样睡下去可会是死人的,如以往小的时候在村里听说的那老大爷一般,那时闹饥荒,没吃东西一睡觉,便再也起不来了。
不是知书不想起身,只是她觉得全身还是如同昨日一般酸软无力,她不情愿的嘟囔着:“好了好了你就别吵了。我这就起来罢。你借点儿力?”
顾以画无奈,只得掀起了被子把她拉起来,知书强撑着精神为顾以画梳了个发髻,伺候了顾以画洗漱,吃了早膳,自己也吃了两口,随后便又回去了那被窝之中入了那黑甜的梦乡。
顾以画看了知书的模样叹了口气,随后又看了眼天色,拿起昨晚绣了些许的花样又绣了起来。
只是绣着绣着,顾以画手中的动作又渐渐地慢了下来。
那荣千忆前世守护着那身为小姐的知书,说明心里对知书是极为重视的,也是爱着的,可现下知书与顾以画换了灵魂,那荣千忆一时半会儿还认不出来,只不过以他以后接管了国师之位拥有了那逆天而行之力,怕是自己与知书的这互换灵魂之事也会知道的彻底,只怕那时自己与他还是有缘无分。
只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方法给荣千忆续命,如若那荣千忆命都没了,以上的那些可都是化为空谈了。
讳莫之术,逆天改命。附:改人之命,燃己之命,施术者,岁至廿五,便逝。
三两虫草,五两雪莲,灵芝一斤,野天麻一株,青龙根凤凰草一节
顾以画脑海中又回想着昨日书房所看到的内容,苦恼的叹了口气,随后自言自语的埋怨道:“唉,如此多的奇花异草,为何自己却是一个也寻不见,顾以画啊顾以画,为何你如此无能啊。”
荣千忆今年二十有一了,只剩下不到五年的时间了,必须加快脚步,定要把荣千忆救活不可。
可那奇花异草还是一个难题,该去找谁呢?思来想去都没有结果,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顾以画只得把绣样放回了绣篮,起身便到了门边开了门,看着院内那三季常春的月季,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去那花园内透透气吧。
“枣儿,枣儿,为何不见知书姐姐啊。”花生开了门准备去修缮一下院内的月季,并未知道顾以画已然出去了,她“咔擦咔擦”的两手拿着大剪子,剪着那些挡住出入小径的月季,问着枣儿。
枣儿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花生刚想追问下去,慧儿便开口,她佯装怒道:“好啊你们两个,不好好的干活反倒嚼舌根,看我不去告诉小姐记你们一笔,扣你们月例。”
“别呀。”花生枣儿双双讨饶道:“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