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打算如何收服她?,对于她,你可还不是对她了解多少”潘子修玩味笑笑。
“的确,你可有什么好法子?,万一打草惊蛇,再想找到她,可就难了。”知书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开口道:“不如跟踪她一整天,一个人的日常总能有些嗜好的蛛丝马迹。”
“的确。”潘子修对知书赞许的点点头,打趣道:“只是单一天?”
知书轻叹一口气:“那就看运气了。现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她住在何处。”
次日,知书早早得便出了相府,在确认没有尾随后来到潘子修住所。
“如何?”知书一进屋便开口问道。
“今日!”
知书深吸一口气后轻叩了下桌子,说道:“走罢。”
潘子修点点头,随手拿了些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于身上便随着知书出门。
知书和潘子修都带着一顶纱帽,谨慎的出了那京都,来到不远处的千里阁附近。
“我们只能在此处等,千里阁阁主与小生有瓜葛,所以……”潘子修为难的开口征询知书的意见。
知书带着感激的目光理解的拍了拍潘子修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可接下便就是要靠自己了。
潘子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与知书在一石头后躲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与听着小贩的吆喝。
如其所愿,约一炷香后,血月果然出现了。
“嘿,嘿嘿!”潘子修拍了拍知书的肩膀,示意知书。
知书顺着潘子修的眼神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血月。
知书赶忙拉低了帽子跟了上去,潘子修也紧随其后。
却见血月直坐到了集市,买了好些吃食,便很是谨慎的赶往一处破庙。
“她买这么多吃的,不回住所,为何到了这?”潘子修与知书尾随,知书奇怪的问。
“跟上去就知道了。”
带着疑惑的知书和潘子修也走进了破庙,依旧躲在一旁静看。
“谢谢恩人!”
“谢谢恩人!”
那里衣衫褴褛的几人都接过食物后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知书和潘子修都惊讶互视,想不到让血月冒险出来的,是为了在破庙即将被饿死的乞丐们。
知书稍作思索后,便示意潘子修原路返回,谁知却在跑出破庙的一瞬,血月便出现了在两人眼前。
“你?是何人?”血月拿起手中利器一把尖利的双尖刀握着中间的把手对着知书。
“姑娘,别误会!我们只是路过。见姑娘行善,想交个朋友。”知书打着马虎眼说着。
血月轻蔑一笑:“路过?从糕点摊子路过到这里?”
知书一时哑言。
“不错,我们虽是有意跟随,但绝非敌人!不知姑娘可认识小女子身旁的这人?”知书又道。
“是敌是友,我管他是谁,一试便知。”想不到血月手持双刃利器便朝着知书刺去,潘子修立即上前制止。
知书迅速躲闪,却不曾想袖间相府的挂牌却掉落下来。
“你是相府的?”血月停下了手,她皱眉的拾起地上的挂牌,打量了一下随后怒道:“官场中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姑娘何出此言?”知书不解的问。
“看到里面的人了吗?哪一个不是因为官府过度搜刮民脂民膏而导致他们沦落至此?”血月很是气愤的瞪着两人说道。
知书也很是心疼得看了眼那破庙,急道:“可是……我并非是官员,我只是一个丫鬟!”
“丫鬟?”血月将信将疑得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知书。
“相府之内看似富丽堂皇,当其间却是尔虞我诈,如今相府出了些许糟心的事儿,小女子在竭力挽救,才会跟踪姑娘来到此处。请求姑娘相助。”知书开口解释道。
“这与我何干?”血月不感兴趣的稍转了身子,背对侧头的斜视着知书。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潘子修喊道。
“哦?”血月瞥了眼潘子修,眼里的鄙夷一闪而过,又饶有兴味的看向知书。
“相府的局势也牵动着整个朝堂的局势,自然也牵动着千里阁。如若我要改变相府,便需要极大的助力。你!便是其中之一。”知书悠悠开口道。
“你太高估我了,对于这些政治,斗争,我都没有兴趣。后会无期。”血月满脸决绝的正欲离开。潘子修道:“老朋友,何不听老朋友的朋友说几句?”
血月瞪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知书见两人此状,着急的开口道:“若是相府乱了,官场黑暗,这些百姓仍是生灵涂炭,你忍心看到吗?且你还被人追杀,自身都难保了,还谈何保护百姓?”
果然,血月停下了脚步,知书接着道:“他们手无寸铁,本应过着平凡朴实的生活,可是什么害他们这样?你很清楚,可你也更清楚,凭你这样每到一处的救济只有一时。”
血月猛得转身,走向知书,潘子修着急得挡其身前,血月却一把推开了潘子修对着知书,咬牙切齿道:“你能改变?”
“能!”知书肯定道。
“好!那么我可以追随你。”血月一脸决绝道。
知书欣喜,正色道:“谢谢。”
“不必,我只是为了他们……如若你答应我的事儿办不到,我定取你项上人头!”话音一落,血月转身便走,她道:“今后有事便可联络我。”
知书追上前去,道:“可如今你要往哪去?倒不如就此随我?”
血月停下脚步,静看着知书,思量了一番,随后道:“好。”
血月依旧在前面走着,潘子修和知书则一起跟着。
潘子修拍了拍知书的肩膀,知书也一脸轻松的笑了起来。
“你是如何知道她心系百姓的?”潘子修好奇的小声问道,他可是故意不对知书说,没想到却是发现的那么快。
“看她冒险为这些人送食可知,其实我本不确定,只是抱着赌一赌的心理罢了。”知书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她俏皮一笑,迷了潘子修的脸。
随后他也微微一笑,道:“有时候你的才智,真是令小生折服。”
知书笑而不语。
潘子修回了九州客栈,知书领着血月来到了相府,在不被人起疑的情况下带着血月进入府中。
许是因为身份,血月习惯性的将房中情况皆环视了遍。
“放心,这里绝对安全。”知书宽慰道。
顾以画便推门而入,血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顾以画控制在门旁。
“血月,自己人!”知书赶忙开口制止着。
血月瞥了一眼知书后,才缓缓得松开顾以画,便又走到一旁静看着两人。
顾以画吓得拍了拍胸脯,小声嗔怪道:“你上哪找来这样野蛮之人?”
血月瞪了一眼顾以画。
知书对血月道:“这位便是我家小姐了。”
知书又对顾以画道“那是血月,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知书介绍完,扯了下顾以画的袖子,示意顾以画向其示好。
顾以画顾及了知书的面子,上前落落大方的行了一见面礼,血月只是稍稍得瞥了一眼,却不曾想并未理会顾以画。
顾以画略显尴尬,虽然生气但却发作不得,只好坐在茶桌旁。
知书无奈得摇摇头,叮嘱道:“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在隔壁,出入相府你大可不必走正门,方才那门便可出入,你在院外切莫碰上她人,尤其是脸上有痣穿橘红色衣裙之人。”
血月了解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本就已经了解了芊萍院四周的环境,血月也立即便可找到自己的房间。
顾以画本在想说些什么,却被知书的眼神又堵了回去。
原以为事情会这样一直顺顺利利的发展下去,没想到次日,赌场便出了些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