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与血月匆匆的出了府,算算时间,那潘子修与千里阁彻底翻脸之事儿的日子也是近在咫尺,现下出去只得告诉与潘子修早做准备。
为了不损失潘子修这有力的助力,所以
知书又想到了那惨死的丫鬟芹儿,过几日该去与她烧香了,把自由契书与她烧过去,自己也能得个心安。
潘子修仍旧住在那九州客栈,知书与血月匆匆干去,潘子修还在自顾自的酌饮着,血月可没有知书处事的安之若素与那好脾气,她一把推开门,见到潘子修的毫不在意的态度更是心急如焚。
她与潘子修是好友,更是被同一批势力追杀之人,若是潘子修他死了,自己没了个分担重担的人,也绝不好过。
思及此处,血月气冲冲的冲到了潘子修的面前,“砰”的一声拍了桌子,夺过潘子修手中的酒杯,潘子修瞄了血月与知书两眼,笑道:“来了?”
血月怒目圆睁,她嗔道:“你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处饮酒,你知不知那千里阁之主就要杀上门来?”
“知啊。”潘子修无所谓的点点头,道:“所以我才点些黄汤下肚,这样睡一觉便好了。”
知书听闻潘子修的话语,激将道:“你甘愿做那弃子?”
潘子修皱眉,带着些醉意看向知书,歪头,笑道:“你想的太少了,知书,他一顺藤摸瓜,牵扯上了丞相府,你,全府之人,都可能为小生陪葬。”随后那笑意更深,似是那浪荡的纨绔子弟之容更是挂满轻佻的不敬之意,潘子修道:“若不是小生惜姑娘的花容月貌,小生也断不会白白舍了性命了的嗯!”
血月听闻潘子修的不敬之语竟是用手把人的后脑勺拍到,“砰”的一声,潘子修被血月拍的撞向桌面,痛的闷哼一声,随后却是倒头便睡,再也不理会两人。
“诶?”血月被潘子修的举动弄得错愕,随后把目光看向知书,询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知书摇摇头,随后道:“现下他意志消沉,这几你紧盯着他,过几日想方设法把他从你们的死对头那里救出来,之后再设法通知与我,我想个办法安置。”
“嗯。”血月应下,知书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先离去了,只不过在下楼的时候,知书又折返到了原本焦何所在之处。
“叩叩叩——”
“吱呀——”
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伶官,伶官看了知书一眼,语气淡然道:“姑娘有礼,不知姑娘这次来所为何事?”
伶官挡在了门口,看样子是不想让知书进去,知书也不计较,想到了潘子修,随后道:“公子,能否再帮小女子一个忙?”
“有何事便说,你是小何的朋友,力所能及的事儿自然会是帮的。”
听着伶官的话语,不是拒绝也不是答应,知书心里抱着一线生机,恳切道:“公子可知潘子修潘公子?”
“他也是小何的好友,这自是知的。”伶官点点头,看眼知书,又联想到潘子修,随后据小道消息传来千里阁有什么大动静,一个思绪便把这件事情想到了七七八八,不过伶官的性子向来不是主动之人,所以他等着知书开口。
知书急切开口道:“潘公子,他近些日子会有麻烦,所以若是伶公子与另三位公子方便的话,请多多留意一下潘公子,只要保他性命无忧,小女子便感激不尽了。”
听完知书的话语,伶官思量了一番,随后点点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儿,千里阁素闻强大,这趟浑水,自己定是要搅上几棍子,能让他们内部大乱几日,也是心情颇为畅快的。
知书已经离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时间过得颇快,血月守在潘子修的房里,暗暗戒备,伶官则是把知书的委托与那两人细细说了一遍,知书与顾以画则是用过晚膳洗漱后,一个躺在床上心绪难宁,一个却是挑灯夜读,强撑精神。
过了三日,正午,顾以画早早到了书房之处陪着荣千忆风仕哲两人。
知书也正准备去书房去观摩荣千忆与那风仕哲的对弈之战,却行至门口时,看到了正向自己走来的血月,跌跌撞撞的步伐与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那面若金纸的脸色,知书大惊,也顾不得旁边还有没有人,只把血月搀扶进了耳房,随后去寻着这两日备好的金疮药。
血月却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语,知书记下以后只是心急如焚,几息时间,便蹿到了丞相府外。
“中毒,九州客栈,潘子修。”
去另一家客栈寻了谢柏,却发现他不在,随后想到了那小药童,急急忙忙的说了来龙去脉,也没注意到药童与之前有何不同,说完后便把丞相府丫鬟的令牌给了药童,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九州客栈,却发现那儿被几个可疑的人询问着什么人。
知书第一反应是潘子修。
那些人并未阻拦出入之人,只是暗暗的留心,知书的经过他们时,心里七上八下,上了楼,去了潘子修那里的住处,却发现一片狼藉,没有一个人的踪迹。
想到了以前焦何所租住的房间,知书又急忙向那里奔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三人还有一个重伤昏迷的潘子修。
“你可来了,现下外面那么多人,这人,可如何安置?”
子叶询问道,随后又看了一眼知书为她倒了杯茶,然后递给她。
知书缓过气来,接过茶灌了一口,道:“易容,去丞相府。”
“苦厄易容之术有涉猎一二,可”伶官若有所思,随后道:“去丞相府?那何必走客栈大门,废那个时间,有容身之处,那便再好不过了,翻窗吧。”
知书点点头,道:“小女子在丞相府后门接应众位公子。”
“如若姑娘不嫌弃,也可以与我们一道,因为,他们已经盯上了姑娘。”
知书心里一惊,随后门外有些细碎而谨慎的脚步声响起。
“姑娘,得罪了。”
“砰——”
待千里阁之人踹开了门,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怎么办护法?”
“还能怎么办,去追啊!虽说中了那毒活不长了,可主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青衣男子被问的恼了迁怒着手下。
知书与三人赶到了丞相府后门,苦厄背着潘子修翻墙,伶官抱着知书,子叶也随着两人进了丞相府。
躲过了巡视的家丁,进了芊萍院的耳房,潘子修的脸色已经惨白到近乎透明,却又些许地方透着青紫,正好房间内的血月被谢柏救治完毕,谢柏看到潘子修,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后探了潘子修的脉象,脸色大惊,谢柏道:“快,快些把他移至另一方地方。”
知书不解为何自己去寻的药童谢柏却来了此处,其余三人也是不明所以,谢柏看这三四人没有动静,不由怒喝道:“还不快些再去寻个院子?不然迟了我看两个一个都活不了。”
知书听闻谢柏的话最先回过神来,她想了下,随后道:“且随小女子来,小女子知道府内有一处空置的房子,快些罢,怕晚了来不及。”
三四人又随着知书离了院子,躲着巡视的家丁,一路上,又费了些许时间。
“笑笑啊,你看这朵花儿开的可真明艳啊”
“夫人,这朵花儿虽好,可是也不宜太过近了,您且注意身子啊。”
众人在一拐角处听到了不远处两人的声音,心一惊,随后还是子叶一手提溜一个退回了不远的假山那里。
待画眉与笑笑经过之后,画眉停在不远处,皱着眉,对笑笑道:“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么?好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