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街上刺杀我和顾以画的,定是不怕被抓,不惧怕相府的势力,或亦本就是相府的人,可是拥有这样的势力,和刺杀团伙的又有什么人呢?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知书把自己想不通的问题全部都说了出来,她相信以潘子修的情报,一定可以为自己解答。
“这个的确很可疑。”潘子修摩挲着下巴,细细地想着。
“可是百苍门?”知书先问了这个,因为若真是百苍门,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和顾以画当真被顾以智发现了。
可是若是被发现了,顾以智刚才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不是。”潘子修否定道:“若是百苍门的人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是顾以智,她大可以在相府动手,没必要动用百苍门的人来刺杀你们。”
不是百苍门的人,知书倒也松了口气,这就意味着自己和顾以画还没有暴露,知书不禁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和顾以智摊牌,险些就做了蠢事。
既然不是百苍门的人,又会是什么人呢?知书又一次陷入沉思,突然知书想起了宋明哲,对宋明哲,知书再了解不过了,上次知书让宋明哲那么难堪,宋明哲虽让人挑事不成,但一定是会再想尽办法报复自己的。
可是,知书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连同顾以画也杀呢?明明宋明哲还不认识顾以画才是啊。
“难道是宋明哲吗?”知书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她道:“上次他来赌场闹事,我让他很难堪,后来又让人报复不成,会不会狗急跳墙?”
“不是,你说的这两个人我在事情一发生都也着重调查了他们,但是宋明哲没有这个冒险的必要,他一个吴国大将军,能有今日的才能肯定不会这般鲁莽。”潘子修又一次将知书的猜想否定了。
知书更是犯难了,手又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道:“那是谁?”
“应该是一股神秘的势力。”潘子修开口道。
“神秘的势力?”知书很是不解,除了百苍门、宋明哲,竟然还有一股如此神秘的势力埋伏在自己周围。
“没错,虽然目前对他们一无所知,但从刺杀你们的情况看,恐怕来者不善。”潘子修很是担忧,毕竟这一切都太不好对付了。
知书叹了口气,自己最想平静地生活着,却怎么都不能实现。
“怎么了?”潘子修听到知书那样的叹气声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可能觉得太累了。”知书轻笑道,眼神尽是无奈。
潘子修有些心疼,潘子修了解知书,知书要的根本就是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生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钱财势力,都不敌相夫教子那般平淡幸福。
潘子修也轻叹口气:“你也莫想太多,事到如今,姑娘没理由不明白,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
“我知道。”知书有些无力的说道:“但是终究控制不住,因为这些真的让人很累。”
潘子修心疼的给知书倒了杯热茶,递给知书:“喝点茶,暖暖身子,心也许就不会那么冷了。”
知书笑了笑,将茶接了过来,便一口喝下,热茶通过喉咙进入身体的感觉的确让知书感觉好了很多。
潘子修其实也无可奈何,只能叮嘱道:“那股势力刺杀一次不成可能还会再来,你今后出门可要多加小心。”
知书笑着点点头,道:“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知书返回相府,虽然自己相信不会出事,但是潘子修所言也并无道理,所以知书又一次去了赌场。
知书不会武功,自然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潘子修说那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对于那股神秘势力,根本就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何时会不会渗透到自己身边,将自己杀死。
知书并不是怕死,只是知书这一生可不止是为了自己而活,所以知书是不得不活着的。
本以为来到赌场,赌场附近都是自己的势力可以保护自己,却不知竟然将自己又至于另外一个险地。
知书在赌场内和几名达官贵人赌着,突然来了几个闹事的,将赌场的人都清走了。
“抱歉,今日就先这样吧。”知书向几个大人说着,亲自送他们出去,原本以为只是几个闹事的人,知书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但知书没想到,在人走的那一刻,知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发现闹事的人都不见了,反而从屋顶上下来了很多戴着黑面具的神秘人,知书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便赶忙往院子的方向跑。
赌场剩下的人都竭力抵制那些神秘人,但是那些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刺客,功夫了得,而赌场里的都只是些打手,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知书见状,只得选择逃跑,却被一人抓住了,赌场的人赶忙上前救下知书,但是知书在打斗过程中,还是被人划伤了手臂,流出了很多血。
紧跟着知书闯进来的杀手,分成几股,目光在人群里逡巡,如同鹰隼一般。
知书不懂武艺若是被发现只能是死路一条,她一边躲避杀手,一边心思百转,仔细思量这群人的来路。
知书隐隐觉得这批杀手与赌场的那件命案有关,大概是有人不希望她多管闲事。
几个便衣杀手,在与大汉们搏斗中始终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其中有一位穿黑衣的男子,手中那把刀泛着寒光。
刀光四射,知书脸色凛然。藏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抓着一根长木条,是破损的桌腿,她心跳很快十分紧张。
大刀当头朝她砍下,知书拿出木条抵挡,木条瞬间化作一分二断,四处飞散。她整个人也被强烈的劲风冲击得向后狠狠甩去,撞在墙壁上,然后跌坐在地上,痛的扭曲着脸,动弹不得。
一击不成,杀气再度席卷而来。
知书尝试着移动身体,不到最后关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不可以死。
可是她的五脏六腑像移了位似的,稍稍动作便剧痛无比。
瞬间出了一身虚汗。
她眼睁睁地看着白色的刀光朝她压下,却没有力气移动半分。
然而在关键时刻,长刀居然齐齐从中断裂,乒里乓啷摔在地上,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知书长舒一口气,还好自己等到了,觉得身体一沉,昏死过去。
来人正是容千忆,他刚刚抵达赌场就看见知书被一人围剿,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心瞬间到了嗓子眼,就差一点点,他就失去她了,容千忆想想一阵后怕,用尽最大的力气拦下了对方的杀招。
突然有人介入,杀手不知还要不要行动,实在是容千忆看起来衣着不凡,不用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其中一人看了一眼青衣男子,像是请示。
容千忆则将知书揽在怀里,仔细查探她的伤势,愤怒异常。
青衣人似乎认识容千忆,脸色有些难看,却毫不犹豫右手一挥示意他们快速撤退。
黑衣男子像是心有不甘,握着断刀的手爆满青筋,眼神阴毒地看了容千忆一眼,随着青衣人离去了。
容千忆担心知书的身体状况,没有理会他们。
容千忆急唤着让温浔去寻大夫。
守了几天几夜,知书终于醒来。
知书皱眉感受了一下身体,随后说道:“没事,只是有些疼而已。”
说完就看了温浔一眼,挣扎着要起身。
容千忆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帮了忙
容千忆看了同守知书的温浔一眼,随后吩咐他去追查这群杀手的身份。
温浔却未有所动作。
容千忆扶着知书,知书靠在床栏上,对容千忆分析道:“对方应该跟四方赌场有关,不是朋友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