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前辈的测试不会太难的,轩大人不要太担心。”
“小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吗?”楚轩看着小蛮眉头微蹙的着急模样,反倒微笑安慰起她来。
“小蛮姐,你就放心吧,轩哥哥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一旁的雪儿见状,嘻嘻笑着接着说道:“再说,这一年来,轩哥哥一刻也没放松过修炼。过一会儿,不知会是谁大吃一惊呢!”
小蛮听到雪儿的宽心话语,神采轻松了几分,微笑默默凝视楚轩,脸上藏不住的甜蜜。雪儿看到小蛮的样子,一吐舌头,连忙将脸侧了过去,心中升起几分莫名的苦涩。
楚轩见状,也不敢多嘴,一路默默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剑阁的后山。
……
楚轩与莫邪的一年之约,终于到了时候。地点就定在剑阁弟子每日修炼的后山。此时,这里已经被剑阁众弟子围得水泄不通。仔细一看,她竟然都亲自来了。
就在莫邪的身边,站着殷都府府主楚梦霜,没想到这一次小小的测试,竟把府主大人都惊动了。要知道,剑阁虽是府中大阁,但这种阁中弟子的小小修炼成果测试,府主大人是绝然没有理由要亲自到场的。
当然,也只有楚轩明白楚梦霜为何会到此,但他没有说破。
莫邪和楚梦霜的身边,则是任静珊、向阳、祝纯,三位莫邪的亲传弟子,三人之下,才是数量众多的剑阁普通弟子。
楚轩刚到,还未立定,见状便上前一步,恭声道:“剑阁弟子楚轩,见过师父,见过府主大人。”
“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楚梦霜含着微笑,上前轻轻扶起楚轩的身子,轻声接道:“今日听闻剑阁中有对弟子修炼成果的测试,恰逢空闲,我便来瞧个究竟。楚轩,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哦。”
“咳咳……弟子不敢。”楚轩看着楚梦霜悄悄对着自己挤眼的样子,差点没忍住心头的笑意,忙轻咳一声已作掩饰,假装严肃道。
莫邪也有些疑惑府主对楚轩的态度,毕竟楚梦霜一向以清冷示人,深居简出,很少在这种小场合露面。
“许是府主今日心情不错,才顺路来到剑阁,正巧碰上此事吧。”莫邪心中暗道。
想到这里,莫邪看着楚轩不卑不亢的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楚轩虽然没有跟随剑阁弟子一起修炼,但也一直遵规守矩,而且听向阳所言,他这一年来,也从未放松过修炼。所以,莫邪也无意为难楚轩,遂将手指向他身后的剑阁众弟子,朗声道:“楚轩,今日是对你的试炼。你入门最晚,所以测试也相对简单,自己从后面的师兄师姐中挑选一位,切磋几招,让为师看看你这一年来的修炼成果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楚轩身后的小蛮和雪儿同时松了一口气。剑阁弟子中,要数莫邪的三位亲传弟子的修为最高,其余普通弟子修为虽也是上上之选,但也不至于太过变态。
而且,此次又是楚轩自己挑选对手,那么就算是输,也应该不会输得太难看。
“不行!”没等楚轩说话,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正是站在一旁的祝纯。话音刚落,数道冷厉的眼光同时望向他。这其中,除了小蛮和雪儿,还有一道目光,宛如实质,冰冷异常。
“哼!这是哪位弟子?怎么这么没规矩。”楚梦霜语气有些不善,说完将目光轻轻瞥向莫邪。
“没大没小!”莫邪不满得看着祝纯,接着说道:“在府主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快退下!”
在楚梦霜目光下,祝纯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他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但事已至此,倘若真就此退下,自己的目的非但达不成,在剑阁弟子面前恐怕也会抬不起头来。祝纯低头眼珠一转,不一会儿,计上心来,出声辩解道:“师父,弟子只是觉得,楚轩虽入门最晚,但年龄与大家相差不多,又属您的亲传弟子。若让他自己选择对手,恐怕对他们有失公允啊。诸位师弟,你们说对不对!”
言毕,祝纯向着剑阁弟子中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位弟子见状,忙回应道:“对!祝纯师兄说得对,楚轩是亲传弟子,修为一定比我们要高得多,这不是欺负我们嘛!”
见效果已经达到,祝纯阴测测盯着楚轩接道:“小师弟,你可不能怪我,这都是大家的意思。毕竟,你顶着剑阁亲传弟子的名头,若没些真才实学,这剑阁中,谁又能服你!”
祝纯一番话语,说的有几分道理,连同莫邪也都有些动摇。但楚轩心里跟明镜一样,这话若是其他人说,他一定能坦然接受。毕竟自己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已是有违师命,算是有错在先,所以这次的测试就算是再难,楚轩也无任何怨言。
但说这话的却是祝纯。此等言论,在楚轩看来,就是公报私仇,摆明让自己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楚轩盯着祝纯的目光中,冷漠更甚。尔后一声轻笑,朗声道:“师兄说的极是。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两个比划比划。”
“哈哈!小师弟,你可要想清楚了。师兄可不是那种会放水的人。”祝纯嘴角戏谑的撇了撇,心头暗道:“果然是个废物,稍微一激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楚家送来这么一个笨蛋,也不嫌丢人!”
“轩大人!”小蛮听到楚轩的话语,忙出声劝阻道。
要知道,如今的祝纯已经是灵凝境圆满修为,比之楚轩,要高出不少。而且祝纯身上一定修炼了不少剑阁武学,实力强横。这一战,楚轩赢面极小,真不知他为何还能如此淡然。
“无妨。”楚轩轻轻凝望两位婷婷少女,摆了摆手,便将目光再次望向莫邪,说道:“师父,我的对手已经选好了。”
“你确定要挑战祝纯?”小小的测试已经上升到挑战的层次,莫邪看着楚轩的眼神有些复杂。
“弟子确定!”楚轩声音硬朗,脸庞刚毅,没有一丝怯意。
“楚轩,量力而行……”楚梦霜有些担心得看着楚轩,但她不想把两人的血缘关系公之于众,所以言语中颇有些闪烁其词。
楚轩感受到楚梦霜言语中的担心,不由心中一暖,遂上前一步,目光坚定的看着楚梦霜的眼睛,尔后微微躬身,认真道:“府主大人,楚轩不是自不量力之辈,请您放心。”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莫邪无奈看着这个结果,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同门弟子切磋,以友谊为主……
“切记,点到为止!”莫邪说完,还狠狠地瞪了一眼祝纯。
祝纯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将目光转向小蛮。待看到她紧锁的柳眉、担忧的目光,祝纯心头怒火大盛,不过在师父眼皮子底下,不敢表露出来,遂把阴狠的双眼瞪着楚轩,心头怒道:“你这废物,没有资格拥有如此尤物!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在大家面前出尽丑相。到时候,美人自然会垂倒在英雄脚下,而你,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一个可有可无的跳梁小丑!”
……
比试很快开始。
祝纯面无表情得看着楚轩,并不着急动手,而另一边的楚轩,却显得十分轻松。这两位剑阁弟子,仿佛真如多年亲密的师兄弟一般,丝毫没有将这场战斗放在心上。
“一会有你哭的时候!”祝纯低沉的声音传到楚轩的耳朵,楚轩轻笑,不置可否。
就在此时,祝纯身形突然向前,速度极快,在周围那些修为稍低的弟子看来,仿佛只余下一道残影,随后他腰部一个横转,握紧拳头,猛地轰向楚轩面门。
“你确定要这么打?”楚轩眼中笑意更甚,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细线。
“嘭!”
楚轩站在原地,右掌抬起,瞬间挡在面前,没有动用一丝寸劲和龙象般若功的力量,稳稳接下祝纯的拳头,脚下一步未动。
“怎么可能!”
“祝纯师兄这一拳力道十足,又积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被小师弟如此轻易的接住!”
“祝纯师兄不是在放水吧。”
周围炸开了锅,剑阁弟子纷纷惊异于楚轩这一掌带来的效果,发出了阵阵议论声。
“哼!”
祝纯脸色有些难看,怒哼一声,灵力暴起,身形不退反进,一拳接一拳不间断得朝楚轩落了过去。
“嘭!嘭!嘭!”
楚轩不慌不忙,就单凭肉体的力量,双掌后发先至,不间断得接下祝纯接连而至的拳头。试问,祝纯的拳头就算是再快,能快的过水流回涌的速度?在楚轩眼里,祝纯的这种速度,根本不值一提。
“婊哥!用点真本事吧。再这样下去,你不嫌累,我都嫌丢人。”
“真是懒得陪你打下去了。”
“你这废物!”祝纯听到楚轩挑衅的话语,心中怒意已然按压不住,周身灵力爆起,七道异彩凝于双手,异彩中央,还有一道颜色稍暗但极度凝实的光彩,还没等楚轩看清,便如游龙般击来。
“七星伴月!”
“祝纯!”莫邪一见此武学,便心急怒喝出祝纯的名字。不过待看向另一边的楚轩,莫邪便愣在那里。
只见楚轩双掌以一种奇妙的韵律上下起伏,嘴中轻吟,一道声音如老僧入定般喃喃而出——
……
“一掌如象,一掌若龙。一龙一象,可动天地、震乾坤!龙象般若功——”
“一龙一象露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