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口气很大,敢不将吴国这个庞然大物放在眼中,听起来有几分狂妄,可,偏偏没有人认为这就是狂妄。
周明、刘或和方世良三人,也是强大的先天武者,实力不弱,可,在这名老者的面前,却不堪一击。
不用出手,仅仅凭借自身强大的气势,已经足以将周明、刘或和方世良击飞了,老者的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拥有这种实力的人,不说和吴国放对,在没有足以抗衡的高手面前,来去自如,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哼,好大的口气,敢轻视吴国,让我来掂量一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声冷哼,响起在了寂静的夜晚,一道幽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纵越击杀而至,一掌拍向了老者的脑袋。
“皇叔。”
在听到那声音的第一刻,周明已经大喜了,眼睛猛然一亮,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跃然而出。
在面对一名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强敌之时,即使周明的神经十分坚韧,也不可能心中不发怵,不可能没有慌乱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文亲王突然出现,给予周明的感觉,就是一个靠山,而且,他对文亲王有信心。
周明猜测,老者是一名蕴道境的武者,非自己所能敌,但,文亲王同样是一名蕴道境的武者,实力极为强大,二者争锋,至少可以势均力敌。
听到周明口中的那一声皇叔,刘或和方世良也是心中大喜,觉得终于有人可以抵挡这个疯子了。
三个人,都对文亲王报了极大的期望,希望他可以挡下老者,甚至,将他击杀。
一掌拍向老者的头颅,文亲王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强大的实力,尽展无遗,掌下劲风烈烈。
但,面对这样强横的一击,老者依然面不改色,眼睛都懒得抬一下,轻轻地冷哼一声,一甩袖子。
轻描淡写的一甩袖子,是那么随意,那么的悠哉悠哉,真是十分轻松的样子,仿佛没有使出一分力。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击,力量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一股气劲蓬勃而发,一下击在了文亲王的胸膛之上。
当这一击击来之时,轨迹是如此的清楚,文亲王看得一清二楚,想要去避开,却怎么也避不开。
那样清晰的一个轨迹,在文亲王的眼中,一寸寸的前进,都是那么的清楚明白,以文亲王想来,这样的一击,是很容易避开的。
可,当真正这样去做了,文亲王才发现,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老者的那一击,似缓实快,让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已然被击到了胸前。
使出了全力去躲,却怎么也躲不开,文亲王这才意识到了这一击的厉害,那种神鬼莫测之力,心中大为惊骇。
“砰”的一声,无穷之巨力,轰击到了文亲王的身上,将其身形,一下击飞了,似巨石一般,抛飞了出去。
身形似陀螺一般,飞转而出,几周的大轮转之后,一下砸到了地面之上,口中“噗嗤”一声,吐出了几口鲜血来。
“武入金丹,技入大道。”
尽力压制住了胸口的伤势,文亲王缓缓站了起来,一股强横而凝实的气势,澎湃而开,文亲王的口中,清楚明白的吐出了八个字来。
在黑夜之中,双眼好似一双探照灯一样,紧紧看向了漆黑夜晚中的老者而去,眉头紧皱,心中大惊。
“阁下,姓谁名谁,有胆子就报上名来吧,能够修炼到金丹大道之人,都不是无名无姓之人。”
打量了一番老者,文亲王再次开口了,沉声说道。
“什么?修炼到了金丹大道的武者。”
周明震惊了。
作为一名亲王,周明在吴国的地位极高,可以接触到一些隐秘,知道在蕴道境之上,还有一个金丹境,武者结成金丹大道,实力更强。
金丹境的武者,和蕴道境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金丹境武者的随意一出手,就可以将蕴道境的武者击溃。
“你倒还有几分眼力,是周家的小一辈吧,既然你都这样激将了,看来,我不能不将姓名道来了。”
老者站在那里,娓娓说道:“我名叫张角,你应该听说过吧。”
“什么?!你是太平道教主。”
文亲王惊了,真是震惊了。
作为一名蕴道境的强者,文亲王对于自己的情绪能够很好地控制,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失态,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失态了。
太平道的大名,在吴国流传的太广了,犹记得吴国的开国帝皇周瑜在世时,曾经留下训示,太平道为祸不小,必须要予以严整。
千年来,吴国与太平道之间,经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交锋,虽是胜多败少,但,太平道的实力却尽显无疑。
以一国之力,都不能将太平道剿灭,甚至,很难给它以重创,其中的功劳,在于太平道的创始人,教主张角。
张角此人,在文亲王的印象之中,是一个天纵奇才之人,不仅善于谋划,且武艺高强,是一名劲敌。
据吴国得到的消息,张角的实力,深不可测,已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至少,在整个吴国,没有人敢说一定能够打败张角的。
文亲王的实力达到了蕴道境,按说,是一名极强的武者,但,如果与张角相比,他没有一点信心,刚才的交手,也验证了这一点。
毕竟是一名强者,文亲王在震惊过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张角,沉声道:“张教主,太平道的根基,应该在大陆吧,你不在大陆呆着,跑到吴国来,意欲何为,莫非,想挑起吴国之乱不成。”
在文亲王的认知之中,张角就是一个灾星,是灾难的象征,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动荡,就会有不安定。
平常,太平道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太平道的教主张角亲自到来,文亲王怎么都感觉,要出大事了。
对于文亲王的如临大敌,张角视之不见,淡淡的道:“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任何人都管不着,吴国,更没有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