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问题,长孙恒当然不会告诉他,是从琴韵不顾一切想要在北寒陌身边开始,每每看到琴韵望着北寒陌的目光,长孙恒都在想,如果她能认真的看他一眼,那么就算他放弃一切也会愿意跟她在一起的。但是长孙恒明白,每次看到琴韵望着北寒陌的目光时,是那么专注,那么有神采,仿佛她的一切幸福和快乐都来自于这个人身上。
“她望着你的目光,是我长孙恒唯一觉得羡慕你的地方。”良久,长孙恒才说了这样一句话,北寒陌望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知道他说这话不容易。
北寒陌让下人拿了一壶酒,递给他,“我不会爱上琴韵,天下美女那么多,你说呢?”他那么一点认真又带着戏谑的对长孙恒说,长孙恒却沉默了,过了会儿,居然哈哈笑了起来,半开玩笑道:“我看你如此倒是不忍,我倒觉得我们北尧新封的若郡主不错,从气质长相来说,一点也不比诗儿差。”
看着长孙恒有说有笑的样子,北寒陌才放下心来,无奈的摇摇头,“我会注意她的,但是却无关风月。”
“我说陌王爷,整个北尧城谁不知道你风流倜傥,整日流恋歌舞之地,看到如此美女,你岂能不动心?要不你为何阻止我劫持她,你不是曾经说过北尧来的郡主一来,你的母后皇后定会拿太子作文章,怎么现在不怕了?”长孙恒实在不知道这家伙脑袋中到底装的是什么。
北寒陌曾经很担心,如果南夕来的是位郡主,那么皇后便会想法设法指给太子结亲,那么这样一来,太子妃的人选便是这位南夕郡主,那么对于太子来说,妃位是如此一个没有强势后台的人,那么太子之位也会岌岌可危,皇后便是想法设法找各种理由让太子之位难保,而这是北寒陌绝不愿意看到的。
长孙恒见北寒陌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酒,接着问道:“你这么跟你母后作对,只为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北寒陌明显有些醉意了,抬眸望了眼皇宫的方向,苦笑道:“他本该是一个正常的人。”
莫名的两句话,长孙恒听不明白,北寒陌突然大笑道:“长孙恒,我的母后,也就是您的姑母向来权势独大,让她给你和琴韵指婚,我看倒是合适。”
长孙恒一个劲的摇头,“若是如此,倒不是我长孙恒想要的了,我长孙恒绝不强人所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起来都有些醉了,不远处站着驻足的琴韵脸色愈发不好,身边的随碧扶着她的手臂,琴韵轻声道:“我要如何他才能喜欢我,他为何不能喜欢我、爱上我?”两行泪划过白皙的面容,随碧不住的安慰,只是琴韵的目光仍旧直直的望着北寒陌,望着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此生都不会爱她的北寒陌。
瑾若的日子比起在南夕的时候无聊多了,那只可爱的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到瑾若的流珠阁,瑾若倒是奇怪它如何找到这里的,瑾若和草儿总会弄些好吃的吃食给它,渐渐得它倒是吃上瘾了,来的愈发勤了。
这日,瑾若正在低头喂着鹰,褚澈走过来,瑾若本就看到褚澈,但是却没有出声,她曾经写信给住在宫外的他,劝他回南夕,他却始终不同意,到最后,瑾若只好作罢,但是心里还是万分担忧的。
“瑾若,我的香囊内的竹片没了气味?”褚澈弯下身子一边逗弄鹰一边道。
瑾若斜眼看了,是她送他的那个,她不吱声,继续喂鹰,褚澈一把把鹰抱起来,那只鹰倒也没挣扎,褚澈道:“这只鹰是哪里来的?看起来倒像是我们南夕地界的东西,我带回去可好?”
手中的吃食洒了一地,瑾若开心的抬眸,“你是说?”
“我决定回去,谁让我倔不过你。”褚澈宠溺的看着她。
瑾若心里总算放下了,道:“我听宫中人说皇上已经封了你官位,你这样贸然离开会有麻烦吗?”她是听人说北尧皇上听说褚澈要留在此,知道褚澈是一个将才,忙于召见并加封,瑾若还以为以后他都留在这里。
褚澈放开鹰,鹰许是吃饱了展翅飞走了,“我若想走,除了你,谁也留不住。”说完,含笑看着有些愣怔的瑾若。
草儿端着一壶茶沏茶给褚澈一边道:“这只鹰到底不知谁养的?吃饱就跑,真是个小畜生。”
瑾若和褚澈听完都笑了,瑾若接过褚澈手中的香囊,放在一边,“你离开时我便给你,保证让竹片的香气永不消逝。”
褚澈点头,望着瑾若的样子,她的性子安静倒是可以让人放心的,只是她那种执着不认输的性子却让他有些无奈,他的手宠溺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会再来看你的,到了那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谁也拦不住。”
她不禁笑了,看着褚澈认真的表情,也学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一定会等你。”瑾若本是顺着话赶话说到这里的,褚澈的心里却是惊喜,他的手轻轻握住瑾若的手。
本是炎热的天气,他的手却很凉,瑾若不自然的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起身,背对着褚澈,她知道有些话她说不清楚,只会让对方误会,甚至会造成不乐见的后果。
“其实,我不会……”
话未说完,手臂被人拉住,她转身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种感觉那般熟悉,似乎季枫穿越了千年又紧紧的抱着她,她的眼眶湿润,她知道他不是,但是她却贪恋那种温暖。
“现在不用你回答,答应我一个自私的要求,如果不能喜欢我,也千千万万不要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就让我喜欢你,如果一辈子都不能爱上我,就让我爱你。”这是褚澈第一次向瑾若表白,明明是很无理的要求,听起来却是那般动人,瑾若的手握成拳头,这点她自己从未怀疑过,她这一生都不会再要什么爱情,上官瑾若的一生是上天多赐予给它的,她害怕那份痛彻骨髓的叫**情的东西,心里的某个地方恐惧着,对于季枫的记忆占据着,她又怎么能爱,怎么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