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虚大师见周怀安这副模样,不解道:“贫僧之前伤重,与施主如梦,不是告知了般若果的下落么?”
周怀安冷哼道:“大师,上次信号太差,你只说了般若果在盘若寺,剩下的就没了!”
泰虚大师这才愧疚地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是贫僧唐突了,其实般若果就在盘若寺山下,左边石狮子处!”
你他吗的不早说!
周怀安心中气恼,将自己遇到无头将军的事情,尽数告知泰虚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能够为阴物洗刷冤屈,胜造七级浮屠,施主果然与我佛有缘!”
泰虚大师对周怀安的表现很是满意,能帮阴物伸冤的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大师,全都是因为你,我才跟阴物签了卖身契!你懂我意思吧?”
“施主所言何意?贫僧有些难懂。”
妈的,没想到老和尚慈眉善目,也是装糊涂的高手!
周怀安你搓了搓食指和大拇指,“我看大师是佛门圣僧,一定有不少宝物,例如一用就大,一用就强的丹药!”
泰虚大师口诵佛号,“出家人不打诳语!实不相瞒,若贫僧能够荡平魔佛,自然能够给予施主丹药……”
那就是没有咯?
为难我胖虎咯?
周怀安耐住性子,问道:“所以大师用一半的消息,让我身犯险境,不仅要跟无头阴物斗智斗勇,还要应对当朝国舅?”
见菜鸡世子在爆发的边缘,泰虚大师这才劝道:“施主莫慌,贫僧这里有一套适合你修炼的功法!”
妈的,不早说!
NMSL等口头禅已经挂在嘴边,又被周怀安硬生生咽了下去。
菜鸡世子换了副嘴脸,笑容明朗,“大师!其实我就知道您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肯定不能看着我被操蛋的生活蹂躏!”
泰虚大师微微一笑,“施主过来,贫僧这就对你言传身教。”
老玻璃,不会借故轻薄我吧?
周怀安与泰虚大师对坐,整个人昏昏欲睡,便听到老和尚的声音传来。
“施主,你并非佛门弟子,贫僧不能传你佛门攻伐之术,还望施主见谅!”
你特么!老银币!
“施主身具慧根,若是愿意入我佛门,贫僧一定不吝相传!”
呵呵!
周怀安冷笑道:“大师不愿传我便作罢,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词!周某人是死是活,自己负责便是!”
说罢,周怀安就要切断跟泰虚大师的入梦。
“施主且慢!贫僧不能传你攻伐之术,但却能传你防身之术!你且敞开心扉!”
周怀安肯定不会放弃冰冰,归蝶和灵儿,如今还是童子身,怎么可能去当和尚?
“金刚不灭,诛邪退散!贫僧传你此等防身之术,愿施主能够度过此劫!”
“贫僧为了恢复伤势,要进行休眠之中。望我醒来,还能用无上法螺联络上施主!”
金刚不灭尽数刻在周怀安脑海之中。
说来也奇怪,本该晦涩难懂的梵文,周怀安解读起来却异常轻松。
“金刚不灭,传自怒目金刚,禅宗第一护体神功,练至大成,就算佛陀一掌,也难以攻破!”
周怀安心中美滋滋,打着偷偷修炼金刚不灭,然后惊艳隔壁老杨和冰冰的想法。
一夜无话,安然入梦。
——
盘若寺。
之前提醒周怀安离开的士兵,此时静坐在原地。
“他会帮我们么?”
“可惜曹吾鸣这狗贼,成为了一朝重臣,而我等却要背负骂名,难入轮回!”
“我恨啊!”
寺庙的佛音散去,只传来凄厉的哀嚎声……
——
周怀安睁开双眼,归蝶已经敲门,呼唤世子起床。
“世子,奴婢为你打水洗脸……”
归蝶轻轻弯腰,愈渐圆润的臀线,显得罗裙又瘦了不少,盈盈一握的纤腰,轻轻扭动,让周怀安难以收回双眼。
若是穿一身围裙,那简直是完美的女仆!
周怀安啊,周怀安,你如今生死都在那阴物一念之间,怎么能一心想着温柔乡?
“世子……水我已经放好了,您快洗漱吧!”
“格老子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归蝶樱唇轻启,含羞道:“奴婢想要帮您擦脸……”
归蝶,不要啊!
小怀安已经起立,周怀安当然不想社死,只能佯装发怒道:“格老子的!让你出去,你便听话!”
归蝶这才确认,世子没变!
之前的彬彬有礼,不过是在勇亲王府伪装的而已!
杨冰清今日少见的没有练功,昨日与无头将军一战,冰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尤其是那道渺小的弱鸡身影,竟然敢挡在六品巅峰的阴物面前,还真是可笑呢!
哼,为何自己会想到他?
永嘉郡主摒心静气,又回到了冰山美人的状态,尽量不去看姗姗来迟的菜鸡。
“哼!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一天就知道睡睡睡!”
曹妙彤秀眉一挑,不悦道:“昨日不是跟同窗去研究经学么?怎么回家了!”
恶婶婶明显想要踢走便宜侄儿,却发现后者今天出现在家中。
大有被戏耍的憋屈。
“唉!其实小侄一日不见王叔,就如隔三秋!”
想赶小爷走?先问问隔壁老杨!
刚刚练功完毕的勇亲王闻言大喜,“长卿,原来你如此惦念本王,来吃我一拳!”
“王叔……卧槽……”
砰!砰!砰!
一连三拳淬体,周怀安很想告诉隔壁老杨,他不是up主,也不想要一健三连!
“舒坦,快来吃饭!”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周怀安试探性地问道:“王叔,能跟我说说当朝国舅的事情么?”
听闻大侄子对朝堂之事有兴趣,勇亲王倍感欣慰。
总算不是一个只知道勾栏曲目的败家子了!
“呵!你问人家国舅爷的事情作甚?”
婶婶杏目一瞪,冷哼道:“你以后能有人家手指大小的功劳,我们便烧高香了!”
“婶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滚蛋,你都二十岁了,是个屁的少年!”
眼见王妃跟侄儿开呛,勇亲王赶紧岔开话题。
“曹吾鸣此人,并非是靠其妹曹皇后才位列勋贵。”
勇亲王回忆道:“咱们这位国舅爷,同时也是内阁次辅!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哪怕有首辅之才,也只能屈居王首辅之下。”
“此人文韬武略,均有建树,当年洪熙抗狄,曾力阻西戎进犯我大夏!”
“当得上群臣唤其一声曹公!”
曹公?他媳妇好看么?我要当曹贼!
勇亲王笑问道:“长卿,可是想要学习曹公,做一个文武双全之人?”
周怀安自然点头,能刷一家之主的好感度,还能气气恶婶婶,简直是一举两得!
“长卿相信,在王叔的教导下,我一定能向曹公看齐!”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愧是我杨俊清的侄儿!”
眼看勇亲王被周怀安哄得开心不已,杨冰清低头吃饭,感觉这弱鸡到王府后,父王便高兴不少。
连母妃的话,都变多了呢!
“小兔崽子,就知道哄王爷开心,哼!”
用过早膳,勇亲王要参加朝会,王妃则是找了几个国公夫人谈心听曲。
周怀安称其为败家娘们大聚会。
“我跟曹吾鸣无亲无故,何况我两根本不是一个段位,匹配机制都不可能让我们在一起排位。”
周怀安坐在房间思考道:“我认识的人里,只有隔壁老杨,跟曹吾鸣段位匹配……等等,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枉为人父的燕王周棣,不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
你爸是李刚?
我爸是燕王!
毕竟大夏境内,唯一的三品武夫,这可是块金字招牌。
哪怕贡银案差点让弱鸡周怀安夭折,但这已经过去。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解除跟无头将军的卖身契。
“吱嘎!”
屋门打开,一道倩影如做贼般,闪进周怀安房间。
“冰冰……”
“嗯?”
“郡主!”
见周怀安改了称呼,冰冰才坐下说道:“你想查曹吾鸣,有什么头绪没有?父王心思活络,你若是问的太多,难免让他起疑。”
周怀安开门见山道:“其实我打算用周棣的名义,去见曹吾鸣!当朝国舅,还是内阁次辅,他若是能鸟我一个小小质子就怪了。”
冰冰像看傻子般看向周怀安,后者纳闷道:“怎么了?我爹是燕王,这招不管用?”
明眸皓齿的冰冰,嫣然一笑,“你不知道国舅爷,跟你父王的关系很差?两人历来政见不合,你用燕王的名义去见他,八成会被认为是挑衅!”
艹!
周棣枉为人父,我没有你这个爸爸!
周怀安心中怒骂不止,他身边的大佬,看来没有一个能跟曹吾鸣搭上线!
“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
冰冰嘴角上挑,得意道:“咱们可以从国舅爷的公子小姐入手。”
周怀安扬了扬秀发,“莫非他女儿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帅哥?”
冰冰摇头道:“不,你臭名昭著,所有勋贵子弟,恨不得跟你保持距离,从此不相识。就算是我,也是看在父王的面上,才跟你来往……”
周怀安愕然,“那我不是死定了?”
“其实,只要对症下药,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