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歌恶恶的瞪了他一眼,驳道:“难道贺先生非常期待去东临皇宫做客吗?”
贺纯泽呵呵一笑,望着风卿歌便不再言语。
说笑中,马车并没有赶出多远,身后就有人大声的斥喝着要求停下。
“继续走,别停下!”贺纯泽命令道。
马车飞快的在路上奔驰了起来。
“是南宫璟!”贺纯泽掀开帘子向后看了一眼说着回身笑到:“看来不是去东临皇宫做客,而是要去南宫璟的府上做客啊!”
马车没跑多远便被人团团围住,被迫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请尽快下来!”有士兵大声的斥喝着。
“风卿歌,是你吗?”南宫璟不确定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过来。
风卿歌静静的坐在车中沉默了!
“车上的人如果再不下来,我们就不客气了!”士兵继续大声的斥喝着。
旁边的贺纯泽一抓住身旁的佩剑,拔鞘起身就要冲出去,风卿歌一把按住他持剑的手:“该来的总是躲不过,我去!”说着她站了起来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贺纯泽也跟着她的身后下了车。
风卿歌在地上站定望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南宫璟:“三皇子,咱们又见面了!”
“风卿歌,果真是你呀!”南宫璟看着她,眼眸中尽是喜悦的光。他打马缓缓的向前踏上几步,眼睛直直的看着风卿歌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死,知道你是不会舍我而去地!”
“三皇子,小心!”南宫璟身旁的侍卫警惕地看着立在马车两旁持剑在手护着马车的两个侍卫,提醒道。
南宫璟瞄了一眼立即立在原地,他热切的看着风卿歌:“风卿歌,跟我回去,你从前为我受的委屈,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
“我是回来见凌天琪的!”风卿歌无视他的动情演说,冷冷的说,抬首直视着问他:“你们将他怎么了!”
南宫璟脸上喜悦的潮水瞬间退去,喜气洋洋的脸色瞬间如被冻结,他眼中升起一屋怒气:“你不是恨他吗?你不是一直盼望着他灭亡吗?如今达到了!你是怎么了?”
“我是恨他,但那只是曾经。我曾卑微的爱过你,那已经是曾经!”风卿歌望着凌天啸笑道:“但拜你一次次将我推向绝境所赐,我已毫无救药的爱上了他!!”
是骗他的……
她没有爱上凌天琪,但她是真的恨上了南宫璟。
“你……”南宫璟恨恨的看着他讥讽的道:“原来你风卿歌口中天长地久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说着他邪恶的一笑:“可惜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就像你这辈子只能注定是我的一样,别人谁也抢不走!”他恨恨的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风卿歌身帝的贺纯泽!
“南宫璟!”风卿歌大概也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与他会走到这一步吧!她唤了一声轻轻的说:“这世间,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时候错过了一时就是错过了一世!”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一世。”风卿歌对凌天啸说着,很
平静:“南宫璟,你知道吗!时光不能倒流,那段时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是说过爱我吗?你不说过等我吗?”南宫璟对风卿歌怒吼着。
“我并没有骗你,过去,为了你,我想自己连死都愿意!”风卿歌说着,脸上还是平静一片:如此不堪回首的情感,有时候她都在质疑,过去的那个风卿歌真的是她吗?
她抬眼看向凌天啸淡淡说:“那些仅只止于过去,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是吗?你利用了我,我用我的真心,换得你的什么?换得你的利用吗?南宫璟,我不管你出于无奈还是迫不得已,但现在,我恨你,且,你没资格怨我!是你伤害我在先!”
南宫璟愤怒的看着风卿歌那张静无波澜的脸,捕捉不到一丝悲伤的情绪,眼中有着一抹忧伤,但那不是为了他逝去的爱情,而是另一个男人。
这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女人就此叛离了约定,爱上了别人!
此刻,在她的心全系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的眼中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蛛丝蚂迹,一场纠结的情感,她清扫的是如此彻底,如同过客!甚至连恨都不曾表露!
“我要让你的生命里留下我的痕迹!以前一直是,以后将会也是!如果没有了爱,那么就请你像以前爱我一样努力的去憎恨我吧!”南宫璟紧紧的握紧拳头,像是本来属于他的东西被人夺走一般,他的脸因愤怒而曲扭。
他笑着,有几分邪恶:“风卿歌,你不是爱凌天琪吗?若是我将他毁了,你一定会憎恨我吧”
说完,他哈哈的笑了起来,突然敛住了笑容,转身向后一挥手:“将她带回宫中,剩下的杀无赦!”
贺纯泽一拉还在愤怒中的风卿歌,将她掩至身后,一手持剑挡在她的身前,凝视着逼近的士兵。
“贺先生,你护姑娘先走,这里由我们来断后!”两个侍卫靠了过来,将风卿歌环围的身后,其中有个侍卫转首对贺纯泽说着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
贺纯泽望了一眼将他们层层围住并且慢慢逼过来的士兵苦笑了:“带着那个女人,你想我还走得了吗?”
“你们先走吧!别管我!”风卿歌歉意的说。
贺纯泽转首轻笑了一声:“呵!放心,再怎么着,我也不会扔下你不管的!”说着他又转过身去,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呵!真笨!”一声轻笑打乱了这里千钧一发的局面。
贺纯泽如触电般的瞬间变了脸色,环围住风卿歌的士兵不禁看向声源处,只见一黑衣男子闲闲的坐在路旁的树杈上邪邪的笑着,冷眼看着这里的一切!
只见他一个纵身跳了下来,无视他人般悠哉的走向风卿歌,在她面前停下:“嗨!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拓拔穆北!”不远处端坐在马背上的南宫璟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后对士兵大声说:“他是西域国主,活捉他者加官三级,拿他首级者奖金百万!”
士兵们仿佛被他那一席话点燃了,眼睛亮晶晶的盯向拓拔穆北,朝他加速靠了过来。
拓拔穆北似是不觉,继
续调侃着风卿歌:“丫头,怎样,我就说过你一定会走这一步,可你偏偏不相信,如若早跟我回西域了,也不用遭受这么多苦吗!凌天琪可能也就不会死了!”
“凌天琪死了?”风卿歌如遭雷击,看向他急切的问。
“这你就要问他了!”拓拔穆北朝后南宫璟的站立的地方呶了呶嘴笑道。
风卿歌愤怒的看向南宫璟:“你真的杀害了凌天琪?”
“对,他死了,是我逼的!你现在应该开始恨我了吧?”一丝笑意在他冷俊的嘴角漫延开来:“如果不爱我,那就努力的去憎恨我吧!”
凌天琪死了?
她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怎么舍得她就此离开?心如同被人凿了个窟窿般疼痛,风卿歌望着面前凌天啸犹如魔鬼般曲扭的脸,恨恨的说:“对,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哈哈,你有多恨我就说明你有多爱我。”南宫璟说完狂笑起来。
“我的恨全源于另外一个人的死。”
立即,笑容僵在南宫璟的脸上,他怔了一下朝与贺纯泽他们僵持对立的士兵怒道:“你们愣着干吗,还不快去将人抓起来!”
拓拔穆北转首不满地瞟了一眼身旁的贺纯泽与那两个侍卫冷冷的说:“这点事都能难倒你们!”
他说着毫无理会他们,也无视手持长矛走过来的士兵,伸手将风卿歌双手扭至身后,押在他身前推向前方痞痞的笑道:“丫头,借你身子给我挡挡!”
风卿歌一个错愕立即火了,她并不期待这人会救她,可他却拿她做他挡箭牌!
风卿歌恼怒的挣扎了一下,不得动弹,只好由着他的推力向士兵手持的长矛上撞去!
持长矛的士兵大概没看过这等还没正面招呼自己就先起内哄的敌人吧,再过南宫璟先前也有吩咐是活抓风卿歌,并不是将她杀死。
所以,他们一见拓拔穆北推着风卿歌直接的撞了过来,持矛的手刺也不是,撒回也不是,于是就这般愣在当地,眼睁睁的看着风卿歌的身子撞不过来。
“休得伤她分毫!”见此情景,端坐在马背上本来还在犹豫的南宫璟惊得脸色都变了,来不及多想,大吼出声。
快要触及身子的长矛十分狼狈仓促的撒回,在风卿歌的面前空出一条道来。
“丫头,你还真是很利害的武器!”向后的拓拔穆北轻笑着。
风卿歌扭首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丫头,东临你是再也回不去了!你就别再多想了!”已经脱离了南宫璟的追逐,拓拔穆北对坐在对面睁着空洞的眼,如同失魂落魄般的风卿歌说道。
贺纯泽闲闲的斜躺在一旁,闭目养神,将自身置之在外!
风卿歌没有回答,继续垂首沉默着。
这般良久,突然,她抬起头来,眼眸中聚集着决绝的光芒,她定定的看向拓拔穆北恨恨的说:“西域国主,你不是一直想要将东临收入囊中吗?那么请你算上风卿歌一份吧!”
本来闭目养神的贺纯泽突然睁了眼睛,讶异的看着风卿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