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烤肉么?那你告诉我你们喜欢什么,只要你们把门打开,我都满足你们。”尘陌煌凤眸中噙着笑意,就连声音都是比以往多了许多温度。
音羽想了下,说道:“域主大人,您和洛然姐姐就要成亲了,可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啊,孤身一人的,多可怜啊。”
“哦?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你赐一门亲事了?说吧,看中了谁。”
“额……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想让您说说您是看中了洛然姐姐哪一点,我们也好学学。”音羽偷偷的笑着,眼角瞄到洛然红起来的耳根,笑得更是欢畅了。
“哪一点么?”尘陌煌顿了下,凤眸中的笑意更浓了。“只因她是洛然,便足矣。”
他抬手轻轻叩着门,淡淡的声音随着叩门声传了进来。“娘子,回家了。”
洛然愣了下,耳中回荡的却是那句‘只因她是洛然,便足矣’。
音羽识趣的打开门,逆着光,尘陌煌就那么出现在洛然眼前。火红的喜服为他添了一抹人气,却显得他那张过于完美的脸越发妖孽。
他脸上噙着笑,带着满满的喜色。“娘子,为夫来接你回家了。”
洛然呆愣愣的点点头,便被尘陌煌拉着走了出来。
房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顶硕大的轿子。轿子更像是銮驾,四周垂着轻轻的红纱,以金丝水晶装饰。
喜轿无人抬,却自己飞在空中,巨大的喜轿比房子还大。
尘陌煌将洛然扶上轿子,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轿子便是冲天飞起。
音羽带着侍女恭敬的躬身,也是腾身而起,飞在轿子后。
这时,上百只冥渊荒龙不知从何处出来,飞在了轿子最前方。而后跟着的音羽和侍女都坐上了红霞龙凤兽。
迎亲的队伍宛如一片遮天蔽日的红云般飘起,向着洛神域外飞去。
一声悠远绵长的鸣声响起,无数灿烂充满灵气的雨滴落下。巨兽虚鲲翻转着身子,遥遥的送着洛然。
洛神域中,喜轿一起飞,便能看见无数异兽飞天而起,它们都绕在喜轿旁,欢送着自己的主人。
而地上,无论是魔兽还是草木,都是摇摆着身子,似乎是在欢送洛然,又似是在替洛然高兴。
创造它们的主人今日成亲了,洛神域普天同庆!
“祝尘陌煌神尊与洛然神尊永结同心,一生幸福。”
简单的贺词突然响起,汇聚着无数人的声音。
洛然望下去,只见洛神域的百姓们全都在对着喜轿叩拜。不论是神纹强者还是普通百姓,他们都穿着喜庆的红衣,恭敬却满是真心的送她。
“然儿,这是你的神域,你创造的所有生灵都在为你高兴,还有那些受你庇佑的百姓们,他们都在祝贺你,也在祝贺我。”尘陌煌持起洛然的手,透过轻纱认真的看着洛然。
“从今日起,你就正式是我的妻了,再也不能躲着我了。”
躲?
洛然眨眨眼,没明白尘陌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尘陌煌只轻轻一笑,未解释什么。
迎亲队伍飞离洛神域,来到冥虚大陆上,声势浩大的队伍特意多飞了一会儿。
不知何时,飞在队伍最前方的冥渊荒龙身上忽然飘下了无数的花瓣。花瓣飘洒着,像是永远都落不尽一样。
点点金光忽然从大陆的各种植物和魔兽身上亮起,整个冥虚大陆布满了金色。
“这是?”洛然歪着头,有些不明。
“这是虚无老人送你的贺礼。”尘陌煌笑笑,修长的手指拍在喜轿上。“这喜轿,是用虚无老人的枝干做的,世间从不曾出现过,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也是虚无老人给你的贺礼。”
“竟然是虚无老人的枝干,怪不得可以自己飞呢。”洛然点着头。
“何止是自己飞,它将不朽不坏,待我们孩子出世,我们还可以给他们看。”尘陌煌勾着薄唇,凤眸好看的眯着。
孩子……洛然咂咂舌,小脸又是红了。
离开冥虚大陆,他们终于回了尘渊。
尘渊乃是一片汇满了星辰的空间,在尘渊中,天色永远是暗的,但天上的星辰却是闪耀着,将尘渊照得和白昼一样。
星辰会流转,每一刻都不一样,不停的变化,或有星辰陨落,也有新的星辰诞生。
洛然四处看着,忽然说道:“怪不得你的眼睛总像是汇满了星辰一样,原来你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啊。”
这和环境有关系么?
尘陌煌嘴角抽了抽却没反驳,他家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喜轿进入尘渊,便能看见众多尘渊弟子远远的相迎着,拜堂的地方在尘渊主殿里。
恢弘的晶石殿中,尘郡剔、千琴、洛玔和洛天牧高坐着。
尘陌煌和洛然被人带进主殿,郑重的行了礼后洛然便被送回洞房。
坐下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尘陌煌便进来了。周围伺候的人全都被他遣散了,整个喜房里,只有他和洛然俩人。
“额、你不需要和别人……”洛然只觉得屋里好尴尬,她竟是连话都说不清了。
“陪别人哪有陪娘子重要。”尘陌煌轻轻笑着,走到洛然面前。
“你、你干嘛,这、还是白天啊……”洛然慌了。
尘陌煌宛如没听到洛然的话一样,完美的俊脸压了下来,近得洛然能数清他每一根睫毛。
尘陌煌就那么与洛然对视着,凤眸中蕴含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觉得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这种感情很奇怪,以前和尘陌煌在一起时他们也离得这么近过,但她却从来没像现在一样,紧张的口干舌燥。
良久后,久到洛然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对视下去时,尘陌煌才勾着唇角淡淡的说:“娘子,带着面纱不舒服吧。”
“还、好……”
话音未落,面纱便被尘陌煌摘了下来。一杯飘着七彩光芒的酒递到了洛然面前,“娘子,喝交杯酒吧。”
尘陌煌将洛然手挽起,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乖,不要躲了,喝了交杯酒我帮娘子宽衣吧。这喜服很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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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大人诚恳的笑着,似乎轻得感觉不到重量的喜服真的很重一样。
洛然只能愣愣的看着尘陌煌,还不及反应,一张放大的俊脸便贴了过来。她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躲’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