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头发乱糟糟的,也没化装,显然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这个傻子,气死我了。”
“你不内疚吗?”
“内疚,我为什么内疚,难道我没有拒绝他求爱的权力?他要爱我,我就必须接受?”
“我只是想你能解释清楚,断了他的念头,别让他再做傻事。”
“大哥,我解释的够清楚了,谁会想到他死脑筋。”
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沉重,张杰与安妮急着询问王天成的状况,医生的胸牌上写着,外科主任医师,杨庆波。
杨医生皱着眉头,挠着脑袋,“很蹊跷,不是脑震荡,大脑也没有血块,心肺有衰竭的迹象,肾上腺素分泌太多,好像中毒了,一种没见过的毒,一种兴奋剂,我们需要研究他的血液,以便能研制出解毒血清,但那要很长的时间。”
提到中毒,张杰闪过王天成面目狰狞,扔焦朋下台场面,感觉王天成似在发疯,平时王天成温顺的象只猫,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联想到在更衣室里长毛与王天成的谈话,阴谋,一切都是阴谋,肖老大为了赢王麻子钱,让王天成服下某种兴奋剂,开始时王天成没想吃兴奋剂,在长毛劝说下答应了
张杰心里很气,肖老大赢了五十万,可怜王天成却成了牺牲品,“医生,明天到底能不能研究出解毒血清?”
“唉,我也不知道,主要是没见过这种兴奋剂,不知道成份,要从上万种毒性兴奋剂中试验,要很长时间,他受过重伤,依靠兴奋剂的毒性强行提升体能,透支了体力,恐怕撑不到明天上午。”
安妮瞪着眼睛,“中毒,怎么可能?”
张杰将安妮拖到一边,从玻璃窗,看着插着氧气管,昏迷的王天成,“他是为了打拳,才服的兴奋剂,我要去找到那种兴奋剂,那样能给医生争取救他的时间。”
安妮面色黯然,“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我跟你去。”
“你要留在这里,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等我。”
张杰跑出医院,打车来到了拳馆,整个拳馆黑压压的,象一座没有生机的坟墓。
张杰找遍了拳却看不到人,估计所有人都离开了,怎么办,上哪儿去找那个肖老大,有处拐角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有人在小便。
张杰暗暗跟了过去,身影比较熟悉,狼大,那小子,一边撒尿,一边嘀咕,“他妈的,让我监视,监视个屁,人家反正赢了,输了五十万冲俺们发火,惹急了我,管你什么老大,照样宰了你。”
张杰将手指戳在狼大的腰上,压低嗓子,“别动,你小子敢造反。”
狼大以为有支枪抵在腰上,吓得举起了手,“不敢,我不敢。”
“肖哥,他们人呢?你监视的人呢?”
“他们回家了。”
“他家在哪里?”
“六里桥,玉香花园。”
狼大反应过来,心里起疑,怎么问起肖哥住址来了,想回头看看,究竟是谁。
“不准回头看。”
狼大吓了一跳,想什么他都知道?举着手,不敢回头看,身后没有声音了,但是腰上仍然抵着个东西,远处传来张杰的笑声,“回家换裤子吧。”
狼大听着声音熟悉,想起来是谁来着,意识到被骗了,猛地回头,腰上抵着一枝拖把,人已不知去向,嗅到一股骚味,刚才被张杰一吓,尿全撒裤子上了。
狼大气得将拖把踩成了几截,对着黑夜大骂,“臭小子,不要让我逮着你。”
玉香花园好找,但是里面上百栋别墅,肖哥住哪一家?
“请问肖哥住哪一栋,我找他有事。”
花园门口保安白了张杰一眼,冷冷道:“我们不能透露业主的地址,你打电话跟他联系好了再来。”
“这,你帮我打好吗?我不知道他的电话。”
“你不约好,更不能让你进了。”
几名保安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张杰,张杰心里有气,转念一想,已经十二点了,谁会现在找人,张杰识趣地离开了,悄悄潜到了玉香花园围墙外,阴暗角落里的一棵大树上。
张杰观察了一会,花园里别墅整齐排列着,道路两旁都有路灯,在路灯上面有些监控探头,监控了主要路径,要是安妮在这儿就好了,她可以侵入监控系统,修改监控画面,不过安妮要在医院看护王天成,现在也没有心思等安妮来了。
张杰想起了天云三式,第二式,云海无路,练第二式的时候,将云絮功运至脚底涌泉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感觉身体变轻了,可以攀附在墙壁上,学会了飞檐走壁,尽管是初学乍练,仍可一试。
监控探头,基本是对着道路,监控地面,不会监控天上,张杰从墙头上,轻轻一跃,有如天马行空,跃到了一处路灯上,脚下就是一处探头,张杰心中一喜,我在你上面,看你怎么监控,一分神,差点从路灯上掉下去,晃了晃身体,稳住了身形,心中咚咚直跳,掉下去是小事,大不了冲出玉香花园,但是现在为了王天成性命,多一分钟耽搁都不行。
小区道路上有监控探头,到了别墅周围就没有监控了,那是为了业主的隐私,也方便了张杰观察。
午夜,这个时候一般家庭都熄灯睡觉了,但是有座别墅,灯火通明,显然习惯过夜生活,侧耳倾听,传来麻将哗啦的声音,其中夹着一些咒骂声,品行低劣。
张杰几个起跃,到了那座别墅前,别墅前是个修葺整齐的花园,后面还有个宽大的游泳池,显得富丽奢华。
透过窗户,看到了四个人正在打麻将,其中之一正是晚上在拳馆看到的长毛,肖哥的手下,轻吁口气,终于找到了。
长毛一脸得意,“我可是费了半天功夫才劝那小胖子吃兴奋剂,老大说,明天就给我们发奖金,哈哈,发了钱我们去王府井吃一顿。”
张杰冷笑,果然是你小子搞得鬼,过会来收拾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