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驻柏林公使馆成了各国公使馆中最繁忙的地方,公使馆正门两侧排开了一溜桌子,公使馆的工作人员全体出动,紧张的为前来申请移居大明的犹太人办理签证。
从欧洲议会散摊子之后,数不清的犹太人来到大明公使馆,他们在这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甚至连深夜也不曾离去,就蜷缩在公使馆的墙外一直等到黎明的到来。
大明公使夏明翰当即下令全体工作人员,不分昼夜轮流工作。夏明翰对公使馆的工作人员们说:“我们是在和死神赛跑,是在挽救生命。与生命相比我们累一些饿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将来,你们所有人会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而骄傲。”
大明公使馆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加入了这场拯救生命的伟大行动当中。排着队焦急等待的人看到,一个个英俊的大明小伙子变得面色苍白双眼眼布满血丝。看到美丽的大明女孩,因为劳累过度晕倒在桌子上。当他们接过签证之后,眼含热泪语不成音。
“谢谢,谢谢,谢谢••••••”
夏明翰的书房里,法国和英国公使正在和夏明翰交谈。
法国公使:“尊敬的夏明翰公使,我王已经尽力了,但是国会未通过无限制犹太人获得法国签证的议案,我们授命关闭犹太人进入法国的通道。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英国公使:“英国的情况和法国一样,公使阁下应该很清楚,在英国国内对犹太人抱有偏见的大有人在。所以很抱歉。”
夏明翰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气,他猛地拉开窗帘指着窗外的街道说:“我什么都能理解,你们也不用向我抱歉。你们整整应该道歉的是他们。”
英法两国公使来到来到窗前,只见等待签证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两位公使也清楚,还有更多的人正从德意志各地赶到柏林,为的就是能获得一张前往大明的签证。
秘书陈思洁走了进来,她快步来到夏明翰身边。
“大人,德意志外交部转来一份照会,德意志元首取消了所有犹太人自由离开德意志的权利。这道命令从现在开始已经生效了。”
这等于是堵死了犹太人仅存的逃生之路,夏明翰面色阴沉的问到:“波兰公使馆那里情况怎么样?”
陈思洁:“今天下午两点,德意志已经和波兰正式断交,波兰公使馆已经被强行关闭,在那里等候签证的人,已经被驱赶到隔离区了。”
夏明翰:“不行,这样不行。我们必须要争取时间,备车,我亲自去见阿道夫。”
大明公使馆门外出现了一队队的警察和盖世太保,他们已经开始驱赶那些离大明公使馆比较远的人。一辆辆满载士兵的卡车驶来,士兵们封锁了附近的几条街道。
一辆小轿车驶来,一位德意志国防军少将走下轿车,他身后跟着排着整齐队伍的士兵和十几个盖世太保。他的到来引起了骚乱,压抑的哭声渐渐响起。大明工作人员的速度明显加快,钢印几乎是接连不断的落在一张张签证上。
大明公使馆首席秘书易钟成迎了上去。
“将军,这里是大明公使馆所属区域,也就是大明帝国的领土。将军率兵前来难道是向大明宣战吗?”
那位将军站住,他看了看易钟成随后说:“您好先生,我是德意志国防军指挥官,我的名字叫做古德里安。我奉命保护大明公使馆的安全。我身边这位是帝国党卫队队长、党卫队帝国长官、秘密警察(音译为盖世太保)首脑、警察总监、内政部长希姆莱先生,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见夏明翰公使阁下。”
“我就在这里。”
刚刚驱车驶出公使馆的夏明翰推开车门来到希姆莱面前,希姆莱向夏明翰行了个举手礼。
“尊敬的公使阁下,元首已经签署了新的命令,禁止犹太人离开德意志。这也是为了避免他们给德意志的朋友们带来灾难。我奉命执行这个命令,所以从现在开始,大明公使馆应该停止向犹太人发放签证。”
“大明帝国欢迎任何想到大明居住的人去大明,不分种族年龄。这也是大明帝国拥有的权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至于阁下的通知我知道了,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来到大明公使馆申请签证,大明帝国就没有理由拒绝。你们元首的命令我们不能执行。还有,我立刻去见你们的元首,在此期间大明公使馆附近的等待签证的人。都将视为有大明帝国身份的人,如果其人身安全受到伤害,大明帝国将就此时对德意志帝国进行问责,并将重新考虑两国关系。”
希姆莱:“好吧,虽然我知道公使阁下即使见到元首也不会改变结果,但是出于对大明帝国和您的尊重,我愿意等您回来之后再执行元首的命令。但是,我不可能无限期的等下去,现在是下午三点,我只能等到晚上九点,请公使阁下理解。”
“很好,那么就请你们退出使馆区域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
“如您所愿。”
古德里安向夏明翰敬了个军礼之后一摆手,士兵们整齐的向后转离开了这里。希姆莱也跟着古德里安走了,街道上响起了掌声。
夏明翰钻进车内,催促司机赶往帝国大厦。一路之上,从车窗向外看去,夏明翰看到很多赶往大明公使馆的犹太人被拦截住,搜身辱骂甚至殴打的现象比比皆是。夏明翰拉上窗帘,闭上了眼睛。
德意志元首阿道夫的寓所,阿道夫热情的拥抱了夏明翰。
“我的朋友,你能来我很高兴,快坐下。爱娃,我们的朋友来了,快把咖啡和糕点拿来,这是一个难得的下午茶时光啊。”
阿道夫的妻子爱娃.布劳恩带着侍女送来了咖啡茶水和糕点,爱娃热情的问候了夏明翰,并希望能把夏明翰的夫人接来。这个提议让阿道夫拍手称赞,但却被夏明翰止住。
“元首阁下、夫人,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但是我没有心情享用这些。元首阁下您应该明白我的来意。”
夏明翰在帝国大厦等了阿道夫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等不了了才闯进阿道夫的寓所来找他。
阿道夫摆摆手,爱娃走了出去。
“我的朋友,你的赖以我很清楚。但是
我已经签署了法令,难道你要我收回吗?德意志是已经讲秩序的法治国家,遵守任何法令是每一个德意志公民必须尽的义务。我作为国家元首,也不能凌驾于法令之上。”
“这一点我很清楚,但是元首阁下不要忘记之前和大明达成的协议。大明需要大量的各行各业的技术人员,在这之前元首阁下也答应了让我们从德意志无限制招收犹太人,难道元首说了不算吗?”
“我的朋友,你们已经招了不少犹太人了。而且在我签署法令之前至少有五万人获得了大明的签证,够多了。我认为足够了。而且,德意志也需要劳动力,所以我才签署了这个命令。”
“元首阁下,您知道的,大明帝国幅员辽阔,需要人手的地方很多,五万人远远不够。还请元首阁下暂缓执行那条法令,直到大明招到足够的人手为止。”
“不!我的朋友,你不能这样做。即使德意志和大明是最好的伙伴你也不能这样强人所难。”
“元首阁下,您对犹太人所做的一切我们都很清楚,不管您的理由如何冠冕堂皇,一旦真相公布于世,对德意志有好处吗?”
阿道夫猛地站起来盯着夏明翰,夏明翰站起身来迎着阿道夫的目光毫不示弱。
阿道夫:“我需要大明帝国军事装备的技术资料,所有的。”
夏明翰:“不可能!”
阿道夫:“坦克和飞机的资料。”
夏明翰:“不可能!”
阿道夫:“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我马上下令立即执行这个发令。”
夏明翰:“我可以把德意志如何对待犹太人的影像资料交给您,来换取大明所需的劳动力。”
阿道夫:“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大明和德意志签署一份和约,大明要保证不参与欧洲事务,德意志保证不损害大明利益。同意的话,这条法令暂缓一天执行。”
夏明翰:“十天。”
阿道夫:“三天,这是最后的让步!”
夏明翰点点头说:“谢谢元首的款待,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夏明翰命令司机绕着柏林转了一圈,他发现街上虽然有警察和军人,但是没有再出现拦截犹太人的现象。夏明翰也暗自佩服阿道夫政府的办事效率。
夏明翰回到公使馆之后召集了重要人员会议。
“三天,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我要求你们昼夜不停的工作。使馆内所有人包括半管在内都去派发签证,手续一律从简。”
“明白!”
就在这时,很多旅居德意志的大明商人来到公使馆,表示愿意招收犹太工人。并以劳工的名义把他们送出德意志送出欧洲,更有的人提出了可以利用秘密通道将这些人送往边境地带,当然这样做的危险性很大,但也可以救不少人。就在夏明翰踌躇的时候,胡游的部下来到公使馆,他告诉夏明翰他们已经建立了一条通往波兰的通道,只不过花了些钱而已。安全性比较有保障。而且索别斯基和俄罗斯已经开放了边境,这些人可以借道波兰和俄罗斯去大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