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通透力如同全息投影一般,将她体内的状况投射的一清二楚。
在这幅投影之中,她极是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经脉之中涌动着的那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它们犹如脱弓的箭矢一般,势不可挡的在她的体内乘风破浪,冲破了身上的一处又一处的穴道。
就在这道光芒一路畅通的奔至到“胞中穴”的时候,却是犹如撞上了一道铜墙一般轰然溃散。
这一溃散不要紧,使得原本气息绵延顺畅的凤倾城的呼吸骤然一滞,心口微甜,一口鲜血竟然涌上了喉咙。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凤倾城的动作骤然一顿,而对面的江宁手中的招式已到了面前,迫使她本能的举剑应对。
“叮……”
一道清晰的撞击之声再次入耳,与以往的对峙不同,这一次的凤倾城竟然被撞得“蹬蹬”后退三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的神色顿时一变,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叫之声,似乎那倒退之人就是他们自己一般。
就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凤倾城“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江宁的动作骤然一顿,眉头顿时紧锁,他的力道依旧,为什么这一次却是将凤倾城给震伤了?
凤倾城收抚心口,体内那溃散的金色光芒似乎渐渐的再次凝聚成线,看这势头,似乎是要再次冲击她的任脉。
一抹苦笑不自觉的挂上了唇角,人家冲击任督二脉的时候,不是都应该寻找一个偏僻之地,静静闭关的么?
怎么她却是要命苦的在这里一边进行着生死决斗,一边要冲击任督二脉?
这算什么事?
她试探着想要牵引着那道金色光芒,将它按压下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控制它。
它就像是有着灵性一般,有着自己的意识,拒绝一切外来力量的牵引。
江宁只是在一怔之后,瞬间明白过来,不管是不是自己所为,眼前这样的一个机会,绝对是可以轻易灭掉她的大好时机。
心念笃定,江宁赫然举起了手中的剑,刺向了凤倾城。
凤倾城刚想要举剑还击,胞中穴却是再次传来一道撞击的疼痛,这骤然而生的疼痛使得她的手腕之力减失了大半,架住江宁的长剑顿时后退了几分,斜斜的削向了自己的脸颊。
饶是凤倾城躲避及时,仍然被自己的剑刃在脸颊之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台下的海澜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惊叫:“小姐……”
尉迟厉一见凤倾城出血,跳脚就要往擂台上爬,却是被文立名死死的抱住了:“老东西,你能不能别捣乱……”
“什么捣乱?”尉迟厉气急败坏道:“没看到小姐受伤了么?”
“小姐会有对策的。”文立名依旧死死的拉住他:“难道你还不了解小姐吗?她是那种鲁莽没有决策大的人吗?”
像是应证他的话语一般,台上的凤倾城忽然后退一步,屈身垂首,手腕狠绝一震,震开了江宁的长剑。
只是江宁这一剑势在必得,怎么甘心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