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冷哼一声:“兄弟,今日却是有人欺我,没别的,百两白银,取他狗命!兄弟可能做得到?”
那男子闻言是嘿嘿的冷笑:“少爷,百两白银?买他十条命都够了,全在兄弟身上,且不知那人身在何方?与兄弟说来,顷刻间要了他的小命!”
表少爷舔了舔舌头,阴沉的说道:“那人是我府中的教书先生,平日里也不曾见他出门。我今晚引他出来到后山的树林里,你埋伏好人,那时再做计较!”
“好嘞,定叫他,有去无回!”
表少爷回到韩府,直奔郑凡的住处,敲开了门,坐在了屋子里,对郑凡笑道:“哈哈,兄弟,一开始,二小姐还叫我去吓你走,不过我对你一见如故,志趣相投,便没忍心。”
郑凡点了点头道:“此前素闻韩家二小姐调皮乖张,此一见果真不假,但是并非朽木,我观其是个玲珑剔透之人,稍加教诲,日后定为人中之凰!”
“哈哈哈哈,好兄弟,我平日里可是被那二小姐欺负的坏了,今日你是替少爷我出了口恶气,我有意请先生吃顿酒,不知先生可赏脸否?”
郑凡心道:“这表少爷,一开始确实是有意要我出丑,但后来吃了我几记马屁,开心的不行。今日里请我吃酒,看来也是诚心,我在这韩府的时日还长呢,便与他去一朝又有何妨?”
“就依少爷之言。”
表少爷呵呵笑道:“好!今日子时,我在山后奎木林中,设下酒宴,兄弟可不要爽约啊。”
“后山?奎木林?少爷何故去这般远的地方?”郑凡心中疑惑便问道。
“啊,这个...”表少爷支吾了一下道:“露天吃肉喝酒,共赏明月,岂不比那酒楼中痛快的多?”
郑凡点了点头:“就依少爷所言。”
那表少爷见郑凡答应了,便又絮叨了几句,转身离去。
郑凡一人在屋中静坐,心中虽有些怀疑,但也不曾挂怀:“且他看怎地?我有那力量在身,有何惧哉?”
郑凡自在屋子中修炼,直等到子时,方才动身。
“大哥,怎地还没人现身?莫不是那‘肥猪’戏弄我等?”一个小喽啰抱怨的说道。
“呸!”那领头的吐了口唾沫:“少爷已经将百两银子交于了我,怎会儿戏?且静静的等着,百两银子能买了那教书先生的命,也能买了我等的命,你可知道?”
那喽啰闻言吓得不再敢说话。
郑凡刚来到后山的奎木林,但觉得林中寂静的可怕,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不敢怠慢,亦步亦趋的前行。
“啊!”郑凡惊叫了一声,只觉得整个身体腾了空,原来是被地上的绳索陷阱套住了,悬在半空中。
随着郑凡的叫声,周围出来了十多个汉子,正是那表少爷请来的混混。
为首的那混混叫到:“兄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到了阎王爷那里,也休要怪我等兄弟,怪只怪那韩府表少爷去罢!”
说着,便要挥刀去砍郑凡。
郑凡默念真言,却没有一分效果,时才惊醒:“这是在空中,身体没有与大地接触,无法触发力量,可怎生是好?”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砍刀便要临身,郑凡大喊一声道:“我有千两白银孝敬诸位好汉们!”
此言一出,那挥砍刀的汉子率先住了手,一旁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近前道:“你一个穷酸教学先生,有千两白银?莫不是在耍我吧!”
郑凡见那挥刀的人停住时,便知有戏,大声说道:“在下乃是那锦州府知府师爷的故交,一千两白银何足道哉?只要诸位好汉放我性命,千两白银,只当答谢!”
“大哥,我看这书生的话未必虚假,我们这里共有十位兄弟,他便是插翅也难逃,说谎也无益,不妨先放下了,问个明白。”
那领头的闻言道:“兄弟说的有理,先将他放下来。”
话罢,便有小喽啰操作绳索机关,将郑凡一点点的放在了地上。
“你可不是欺我?千两白银,现在何处?”
郑凡诡异一笑道:“银两便在那...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之处!”
“嘭!”郑凡身体着地,念动真言,只一息的功夫,力量袭满全身。
“哈!”郑凡大喝一声,无穷的力量涌出,霎时间挣断绳索。
“杀人者,人恒杀之,尔等,吶命来罢!”因为这力量存在的时间有限,郑凡也没有多言,方说出这句话,整个人便如同闪电般,一跃而出,右掌化爪,直击喉咙,立时便取了那领头的性命!
此刻明月高挂,阴风艾艾。郑凡化作一道黑色雷霆,收割着人命,只十息,在场的恶人,无一生还!
杀光了坏人,郑凡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适,一来,他在隆阳县中,见过那树妖,不比这伙恶人恐怖千倍万倍?
二来,这些都是该杀之人,亡命之徒,杀之何妨?
半刻钟过去,郑凡恢复了体力,起身回到了韩府,已经是二更时分。
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只见自己的房门大开,表少爷领着十数个家丁在自己的屋前正喝着酒,吃着肉。一见郑凡,表少爷暗自吃了一惊,但转眼间就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是郑先生啊,不知这么晚了,先生去了何处?”
郑凡已经知道那伙恶人便是表少爷派去害自己的,但是此刻家丁众多,又是在韩府,郑凡虽是不惧,但也不好发作,只答道:“吾见月色怡人,出门赏月去了。”
“哦?我等一更时分便来了这院落,本想和先生一同吃酒的,但一直不见你人,莫非先生去外赏了一个时辰的月?”
郑凡冷笑道:“正是如此,又当如何?”
表少爷嘿嘿笑道:“我喝多了,我喝多了,快扶我回屋睡觉去罢!”
表少爷被家丁们抬回屋子睡觉,郑凡回到屋子里却睡不着了。
“我有那力量护体,自不惧这一区区表少爷,但同在屋檐下,我为下人,他是半个主子,若是寻些事由暗害我,又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