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我们四个人准备打车去那家店,叶澜起床后化了一点淡妆,说是去照,一定要打扮一下。
我们乘电梯来到了1层,李维斯已经等在了那里,他对着我们招了招手,今天的陈墨也不约而同地化了妆。
我们四个人走出了酒店,李维斯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来,我们随机坐了进去,说了那家店的名字后,司机马上说自己认识那里,之后马上开车驶向了那家店。
我坐在叶澜的身边,她的脸上浮现出隐隐的期待,我也再脑子里想象着穿着和服,在摄影棚中回头一笑的她,那该有多美?
20分钟后,我们到了那家店的门前,店里已经有客人在挑选着衣服了。李维斯付了钱后,我们马上下了车,走进了店里。
李维斯出示了一张纸,看上去似乎是预约单,服务员便带着我们四个人来到了第二层,那里的和服式样更加豪华,也更加新颖。第二层并没有多少人,我们能够很从容试衣服。
陈墨和叶澜被带到了女性的试衣间,我和李维斯则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玲琅满目的和服,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挑那一件。
我看着一边已经在挑选着的李维斯,于是走到了另一边,看着衣架上的所有的和服。
我很快就看中了一件和服,那件和服的颜色比较淡,是淡淡的天蓝色,配套有一把非常轻的草扇。
我拿起那件和服,转身面对着李维斯,他仿佛有心理感应般,在同时转头看向了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后,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知道这件和服选对了。
“既然选好了,你就换上吧!那边是更衣室,虽然在这儿换衣服也没人管,但还是要守规矩的,特别是在国外。”
李维斯指了指一边的更衣室,我点了点头后马上走了进去。这间更衣室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狭小,而是足足能够站的下十几个人的大房间!
更衣室里已经站着一名男性服务员了,他指了指身边的榻榻米,让我站上去。等我站在那块榻榻米上后,服务员让我脱了衣服,以好让我顺利地穿上和服。
我点了点头,我脱下了我的上衣和裤子,随即在服务员的指导下,我慢慢地穿上了和服,花了大概10分钟,我才把和服全部穿好,等服务员为我系好腰带之后,终于算大功告成了。
我拿起那把草扇,服务员向我鞠了一躬,我也向他鞠了一躬,而后穿好木屐,慢慢走出了更衣室。
李维斯也选好了一件黑色的和服,虽然是黑色的,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丧礼上穿着衣服,他拎着那件和服,走进了另外一间更衣室。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第二层,我只好站在了中间,静静地等待着李维斯出来。
15分钟后,换好和服的李维斯走了出来,他对着我笑了笑,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已经被服务员全部打包好,放在了离开时必经的路口。
我和李维斯被服务员引到了另外一间房间,那是一个摄影棚,里面站着十几个人,看见我们两个人来了,都纷纷向我们鞠躬,我们也鞠躬还礼。
我们两个人被带到了摄影棚的中间,那里摆着白色的幕布,我知道这是给我们每一个人拍个人照。
李维斯首先站了上去,摄影师让他站在中间,他似乎是听懂了,一下子就站到了中间。李维斯扬起了一抹微笑,摄影师在这一刻按下了快门。
我看着一边的工作人员的电脑,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李维斯的照片,我觉得已经足够完美,根本不需要修图。工作人员也仿佛赞同了我的观点,并没有修图,就把它保存在了文件夹里。
李维斯摆出了不同的姿势,又低头沉思,也有回头一笑。他的脸真的非常上镜,每一次拍好的照片都不需要修饰,就被工作人员保存到了文件夹里。
等李维斯的个人照拍好了,他马上走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我马上走了上去,站在了中间,李维斯却马上喊了我的名字,让我站得稍微靠左一点。
摄影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我摆出了和李维斯一模一样的动作,只不过到了最后,又加了一个用草扇微微扇风的动作。
拍好了我的照片,我慢慢地走了下来。叶澜和陈墨也终于换好了衣服,走到了我的身边,她们的脸上都被涂上了鲜红的胭脂,眉毛被画得有些粗,但却意外得很好看。
叶澜的陈墨走到我们的身边,叶澜的衣服是鲜红色的,而陈墨却是穿着素雅的淡粉色。
叶澜看了我一眼,似乎很疑惑我为什么会选这件和服,但她并没有说出来。摄影师先叫了叶澜上去,后者站在了中间,撑起了配套的油纸伞。
撑着油纸伞的叶澜,像极了一位正在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摄影师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迅速地抓拍了几张照片。
叶澜的照片拍摄结束之后,终于轮到了陈墨,她走到了中间,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她显得非常俏皮,于是摄影师让她做出了几个可爱的造型,后者也一一照做。
拍摄结束后,我们四个人的照片也已经全部显示了出来,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和动作,即便我和李维斯做的是一模一样的动作,看上去也根本不同。
室内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我们被带到了室外,走到了一座寺庙的门前,带着专业摄影器材的摄影师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也很快跟了上来。
我看着身栽满了樱花的寺庙,一阵微风吹来,樱花掉在了翠绿的草地上,只是这么普通的一个自然现象,我却感觉到了一种自然之美。
李维斯和陈墨走到了樱花树下拍照,我和叶澜则游走在了寺庙之中,在游客的注视下拍着照,每走到一座古庙之前,我们都会停下来拍一张照。
我和叶澜走了整整半个小时,才终于会走完了这一座寺庙,而李维斯和陈墨也恰好拍完照,我们四个人于是换了拍摄的场地。
但我和叶澜走到樱花树下的时候,她的和服和这块场地竟然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我微微一笑,和她对视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慢慢地走在树林里,摄影师继续拍着照。
我看着满天飘舞的樱花,叶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前面,她回头看着我,露出了微笑,摄像师抓拍到了这一刻,满意地大笑了一声。
我看着面前的叶澜,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我们继续拍着照,半个小时之后,拍照终于完成了,我们四个人重新聚集在了一起,脸上虽然有疲惫,但依然非常满足。
我们和摄影师的团队一起走回了店里,摄影师说我们的写真还需要几天才能洗出来,等写真洗出来了之后,他就会按照我们给的地址寄给我们的。
我们说了一声谢谢后,便又回到了更衣室内,脱掉了衣服之后,拿起了之前在路口放好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就换上了。
我和李维斯一起走出更衣室的门,而后一起走到了第一层,叶澜和陈墨也已经卸了妆,换好了衣服,在店门口等着我们了。
李维斯又走到了店门口,招了招自己的手,想要叫来一辆出租车,我走在最后,看着有说有笑的叶澜和陈墨,看着周围快乐的人门,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心神间的宁静。
我一个默默地享受着这种宁静,直到李维斯叫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四个人马上上了车。司机开着车,驶向了我们住的酒店。
我坐在飞机的座位上,看着远处的东京,这一次的假期有些过于短暂,但却也足够得长,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时间来这里,但是,这一段珍贵的回忆我会一直保存在心里的。
李维斯坐在我的身边,他向空姐要了两杯可乐,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我,我看着身边微笑着的他,有些郁闷的心情也终于得以缓解,但我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我看着李维斯,我们这一次来日本度假,却只待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们还没有逛够东京,却已经不得不回去了。毕竟重案一组已经急得火烧眉毛,我们如果不回去,也已经没有理由了。
“这一次重案一组出了什么事儿啊?好像最近也没有什么犯罪的案件出现啊?难道猛虎又有什么动作了?”
我看着李维斯,他也皱起了眉头,疑惑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也不知道这一次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总部只是说我们几个人必须回去,说是有很急的一件事儿,但是没有没有具体地告诉我是什么事儿,不过能够让我们回去的事儿,估计闹得会很大。”
我看着李维斯,无奈地点了点头,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们似似乎永远都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假期,当我转身看向叶澜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枕着护颈枕,和陈墨一起睡着了,我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心里暗暗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