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童年的经历可能会使你的内心封闭,不愿意与外人接触,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梦魇可能就在那个时候产生了,只是你没有察觉到而已。”
乔斌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我感觉我进入了一种虚无的状态中,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意识却非常清醒。
“先生,请问你在工作了这么多年之后,有没有一瞬间感觉你自己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或者你认为工作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但你不得不这么做。”
乔斌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看向了李维斯,他又眨了一下眼睛,我于是回答了肯定的答案。
“的确,我一直认为我工作的很不开心,老板对我很好,但我还是觉得没有意思,我和同事们的感情很好,他们很喜欢我,但我却有的时候并不喜欢他们。
我一直在想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但我必须要活着,因为我的父母还需要我,我之后还需要组建家庭,看着我的孩子出生,我很想死,但我却根本不敢去死。”
我叹了口气,乔斌点了点头,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了第二根香,放在香炉上点燃了,我并不知道这种香是什么,但当我闻到香味时,我却发现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你的抑郁症状很严重了,我给你点燃了安眠香,能够帮助你的大脑进行充分的休息。不过在你睡着之后哦,你应该会回到你的童年,去试着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乔斌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默默地看着他,他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我看着他的手指,意识渐渐模糊,当我重新张开眼睛时,我却发现自己进入了思维殿堂。
李维斯正坐在那里读着书,他看着我,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随即打了一声响指,他手中的书顿时消失不见。他慢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笑了笑。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你的思维殿堂,除非你的精神特别集中,否则你根本进入不了这里。不对,你身上怎么会有安神香的味道?”
李维斯捂住了鼻子,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无奈地笑了一声,随即让我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李维斯看着我,长舒了一口气。
“安神香能够让你的精神放松下来,按道理你不是可能进入这里的。你是不是被人催眠了?只有这种手段,你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李维斯看着我,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随即抬起了头,看着周围的一切,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进入思维殿堂了,但当我进入这里时,却发现我并没有需要问李维斯的。
“好了,既然你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离开吧,我还要一个人读一会儿书。”
李维斯看着我,轻轻地挥了挥手,我突然产生了失重感,眼前一片黑暗,当我重新醒过来时,我已经回到了现实中,香炉里的安神香和安眠香都已经燃烧完毕。
“欢迎回来,先生,你有没有见到童年的你,并且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乔斌看着我,他把香炉收了回去,李维斯正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看着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又睡了多久?一连串的疑问盘踞在我的心里,但却没有任何一个答案。
“对,我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但是这有用吗?这根本不能够改变事实啊?”
我转头看向了乔斌,他轻轻地笑了笑,随即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可能现在感觉不到什么,但到了晚上,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再见到那些梦魇了,那些只是你害怕的人所凝聚成的幻觉,当你内心觉得不害怕之后,你就不会再见到它们了。”
乔斌看着我,我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我马上下了床,走到了李维斯的面前,他看上去十分疑惑,他站了起来,慢步走到了诊疗室的门口。
“乔医生,我想问一下,催眠有可能影响人的意识深处,比如催眠某个人说让他去杀人,他真的就会去杀人,你说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吗?”
李维斯转头看向了乔斌,后者有些疑惑,但还是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不可能,催眠只是一种医疗手段而已,催眠也不太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意识深处,当然也不能够说得太绝对,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这种催眠师。
对了,先生你最好一个礼拜来两次我的诊所,我来帮你彻底根治你的恐惧。”
乔斌看上去像是一个好人,对人以善,似乎不像是让张德龙变成那副样子的凶手。我看着身边的李维斯,跟着他一起离开了诊所。
“我们需要继续找到证据,我们现在还是不能草率地下结论。老顾,催眠始终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我们必须要了解得更深才行。”
李维斯看着我,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坐进了车里,开车驶向了重案一组的大楼。当我们回到重案一组时,李维斯马上请来了一名催眠大师。
催眠大师叫齐一成,是享誉中外的学者,即便我们这种对催眠不感兴趣的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字。齐一成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请他来是为了什么。
“齐先生,我们最近碰上了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想要请教你。请问如果一个催眠师想要操纵一个人的意识,那么他能够做到这件事情吗?”
李维斯看着齐一成,后者是催眠大师,肯定能够给我们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齐一成看着我们,思考了一会儿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这种可能,不过催眠师需要在病人催眠之后,在他们的意识里很隐蔽地藏一个联系物,比如一个催眠师如果要让病人立刻进入睡眠状态,只需要摇铃铛就好了。
如果一个催眠师想要杀人的话,他只需要像我说的一样做就可以了,比如要让一个被催眠者杀人的话,他可以轻轻地摇铃铛,被催眠者就会马上被催眠,然后进行杀人。”
得到齐一成肯定的答复之后,李维斯笑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看向了桌子上的沙漏。
“那么,为什么乔斌会说他不知道呢?如果张德龙真的是被他催眠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如果只是单纯得想要杀人,那么他应该已经催眠了很多人。
可现在报案的只有张德龙一个人,这代表乔斌很有可能只催眠了张德龙一个人,他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维斯皱起了眉,每一个凶杀案都会有一个原因,我们必须要找到为什么乔斌想要对张德龙这么做,他是想要借刀杀人,还是想要陷害张德龙?
“齐先生,我很荣幸能够邀请到你,现在我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可以离开了。”
李维斯转过了头,把齐一成送出了办公室。我看着面前的李维斯,他正在为这个案子而苦恼,乔斌为什么想要对张德龙这么做,这一切肯定有一个原因。
我看着面前的李维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在办公室中慢步走着,低着头思考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一个人想要陷害另外一个人,那么肯定有他们的原因,我们可能需要去见一见张德龙,看看他们家里有没有线索可以让我们继续推理下去。”
李维斯看着我,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我们重新坐进了车里,开车来到了张德龙的家里,我们敲了敲门,张德龙开门之后发现是我们,马上请我们走了进去。
“我们现在有了一点进展,但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张德龙先生,麻烦把你之前所有的照片和获奖证书都拿出来,我想看看有没有线索。”
李维斯看着面前的张德龙,后者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卧室里,去给我们拿我们需要的所有东西。我和李维斯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等待着。
5分钟内过后,张德龙走出了卧室,他的怀里捧着一大堆获奖证书和照片,我看着面前的李维斯,他开始专心致志地翻看着这些照片和证书。
我马上也看了起来,证书和照片上都没有任何有关于乔斌的线索,这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能够在这里找到乔斌的踪影,但却完全没有。
李维斯看着面前的照片和证书,但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乔斌的线索,这让我们都非常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乔斌是心理医生,不太可能出现这些钢琴家的合照里。
我看着面前的李维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才抬起了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乔斌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他真的只是想要随随便便陷害一个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是凶手了。”
李维斯看着面前的证书和照片,再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