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小区里,没有几个行人。偶尔有晚归的住户开了车,沿着主路驶过,车灯划出一片白亮。
这种高档小区楼,间距比一般小区要大的多,楼与楼之间有很宽阔的草坪隔开。草坪里还种了许多的树木。有加拿大枫树、皂角树一类的落叶乔木,也有木槿、桂花一类的开花灌木,还有松柏一类的常青树。
小区的中间部位,有一个被皂角树围绕着的广场,里面却没有晚间喜欢出来跳广场舞的大妈。
小区里居住的,多是企业或者公司的老板,再就是一些大型公司的高管。大家都很忙碌,基本没有时间在晚间出来闲逛。
特别是这种寒冷的夜晚,就更不出来,都躲在有着地暖的,温暖的家里。偶尔也有几个女人,牵了宠物狗出来,在小区穿绕在草坪间的石子或者水泥路上走走,很快又被外面的寒冷催着,待狗狗们排泄了,便牵了狗,匆匆地回去。
高秀菊挎着刘万程的胳膊,头几乎就要枕在他的肩上,和他并肩走在这些草坪间的小路上,偶尔前方有了行人,才赶紧放开刘万程,走在他身后。
小路狭窄,只够一个人从容走过。相对而行,就得互相侧一下身体。对面来了人,两个人也就没法并肩依偎着前行了。
也只有在这小区,在这间隔很远才会有一盏光线微弱的,造型美观的小路灯照射下的,几乎是融在黑暗里的小路上,高秀菊才能依偎着刘万程一起走。
她也渴望有一天,会像徐洁那样,在任何场合,都可以挎着刘万程,骄傲地走。可是,她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奢望。
刘万程好像明白她的心思,只要有时间过来,都会和她出来,这样走上很久,说上很久的话。
这一世的媳妇,没有了原先那么多吧啦吧啦说不完的话,变得安静了好多。是他穿越回来的那个莽撞的选择,让媳妇经历了好多不该经历的苦难,变得听话而又懂事了。
按理说这是好事。可是,这样,媳妇就再没有原先那样无所顾忌的快乐,反而让他更加觉得亏待了她。每当想到这些,心里便会有些隐隐地作痛。
屋内的地暖要比一般的暖气片暖和许多,如果不开窗子,温度会接近30℃。所以,在屋里的时候,只穿单衣也不会感觉到冷。
唯一的缺点,就是屋内空气干燥异常,除却纯棉衣物,其余都会有很强的静电,要经常挨电。想让屋里空气湿度提上来,就得买许多加湿器,一间屋里一个,才不会挨电。高秀菊怕电,她就是这么干的。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都懒得来回换衣服。高秀菊也有办法,她给两个人一人买了一件加长鸭绒大衣,就都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出来的时候往身上一裹,回去脱也方便。
为这个,刘万程经常笑话她,懒人自有懒办法。其实,媳妇一点不懒,就是办法多一些。就如她前世没钱的时候,去买衣服,总能和商家讨价还价地拿到最低价一般。
如果衣服太贵,刘万程又没有那么多钱,她就可以去买相同的布料,回来鼓捣半月,自己做一件同样的衣服出来。
这充分说明,媳妇是聪明的,他才会放心地把她单独放出来,让她独当一面。
时间过了十点,小区里就基本看不到人了。在中心广场的一侧,还有一个小运动场,里面安放着许多健身器械。靠着小路的这一面,有一个吊在钢梁上的连椅,还在微微的来回摆动着。
刘万程就拉拉高秀菊的胳膊说:“咱们去那个连椅上坐坐好不好?”
高秀菊在外面看着跟个大人没有两样,可单独在刘万程面前,就变的像个孩子,娇憨而调皮。
她就主动拉着刘万程,跑到那连椅上坐下,然后就开始扭动腰肢,那连椅就开始晃动起来。随着她不断加劲,连椅越晃就摆动幅度越大,与钢梁连接着的吊臂,也发出“嘎嘎”刺耳的声响。
看着连椅几乎要摆动到直上直下的地步,刘万程就阻止她说:“行啦,再晃我们就掉下去啦!”
高秀菊不听,依旧拼命地晃动。刘万程只能一把抱住她,让她没法晃,嘴里责怪说:“你淘不淘气啊?”
高秀菊就不说话,伏进他怀里,享受着连椅晃动给她带来的陶醉。
连椅没了外力的助力,晃动的幅度就渐渐小下来,那刺耳的“嘎嘎”声也小了许多。
高秀菊突然就在他怀里说:“我会记住咱们这样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这些,就够我回忆一生的了。”
刘万程给她理好乱了的长发说:“咱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不许说这些丧气话。”
高秀菊就不再说话,只在他怀里伏着,一动不动。周围寂静无声,只连椅晃动发出的声响。
和刘万程好了以后,高秀菊知道他喜欢自己留长发,就又把头发留长了。而且现在她生活好了,舍得花钱做头发,去高级美发店里做了拉直,比以前留长发的时候,头发更顺直好看。
刘万程知道她担心有一天会被徐洁发现他们的关系。媳妇要面子,肯定是在心里打算着那一天,她要离开这里,离开刘万程,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生活。她舍不得刘万程,才会这样说。
他抱住高秀菊的腰,试图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可是,高秀菊比徐洁沉很多,又穿了加长的鸭绒大衣,他竟然抱她不动。
“过来,到我腿上来坐着。”试了两次没抱动,他只好妥协,让她自己过来。
高秀菊就拉长了音“嗯”了一声说:“在外面,让人家看到!”
刘万程就笑笑说:“这么晚,早没人出来了。就算有人,咱们穿这么厚,也没人能认出咱们来。”
架不住刘万程坚持,高秀菊终于挪动屁股,坐到了他腿上。刘万程明显就感觉到腿上的分量,比徐洁要重了许多。
他抱着她的腰,揽着她说:“秀菊,你想的太多了。就算徐洁知道,她也要接受你,因为这是我的底线。你是我媳妇,这个我会跟她解释。如果她不认可,那么,她面临的就是失去我,我不能要一个不能接受我媳妇的老婆,你明白么?”
高秀菊就看着他,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问:“她要是就不接受呢?”
刘万程说:“当初我把大部分股份都放在她的名下,就是防备着这一天。如果她不接受,我会和她离婚,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回我的老家去,我们一起生活。”
高秀菊眼里的光芒黯淡下来,问他:“你舍得她?”
刘万程说:“如果她这么不懂事,我当然就会舍得她。就像你当年那么不懂事一样,穿越前还在骂我没出息,结果我一生气,就把你给舍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高秀菊就幽幽地说:“你这不还是把我给骗回来了?我感觉,你舍不得徐洁。”
刘万程就笑一下说:“舍不得她,是因为她不会这么做,她比你懂事,听话。”
高秀菊就撇嘴说:“要是以后我和你吵架,不许你找薛雪,你就会把我给扔了,是不是?”
刘万程就拍她脑袋一下说:“胡说八道!薛雪就是个孩子,我哪有那么不是东西?”就抱紧了她,好久才感叹着说,“媳妇,你知道吗,重新把你找回来我才知道,无论你怎样蛮不讲理,你都是我媳妇,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这个世界,就真的对我毫无意义了。”
高秀菊就把头枕到他肩上去了,再不说话,一副享受的样子。
刘万程已经清晰地听到,媳妇的喘息声快了许多。他就拍拍她的后背问她:“咱们回去吧?”
高秀菊就重重点一下头,从他腿上起来,下了连椅。刘万程却坐着不动。她就奇怪地站在地上看着他。
刘万程苦笑着说:“你把我腿坐麻了,我起不来啦。”
高秀菊就在黑暗里咧开嘴笑,伸出手来,把他从连椅上拉起来,扶着他走到地上。这时候,刘万程才感觉到自己的腿恢复了知觉。
回到家里,脱了大衣,刘万程到沙发上坐着,泡了茶喝。高秀菊却仍旧要到他腿上来坐着。
媳妇太沉了,坐久了刘万程还真受不了。但看媳妇双颊晕红,他知道她动情了,就没有拒绝。待她坐过来的时候,却忽然一用力,翻转她一个角度,让她骑在自己腿上。
然后就手进了她的羊绒衫,从后面把她的胸衣解了。往上一推羊绒衫,媳妇那对白嫩结实的大馒头,就颤颤巍巍地到了眼前。他不由自主,就把脸埋了进去。
这一晚,他们又睡的晚了。
早上七点,刘万程醒过来,高秀菊还赖在被窝里不肯动。他就给她把被子掀了。
可这屋里温度宛如夏季,不冷。不像当年他们在农村租的房子一般,晚上灭了炉子,早上被窝外面是冷的。被子掀了,高秀菊会耍赖,伸手来跟他抢夺被子。
高秀菊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刘万程无奈,只得重新上床,把身无寸缕的媳妇给抱起来坐着,然后开始给她穿衣服。
胸衣,羊绒衫,然后再把她拖到床边,大长腿在床外悬着。再给她穿内裤,顺手就在那草地上揉两下。
高秀菊终于咧嘴,娇憨地笑了,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