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出来吃饭”“哦,知道了”。哎,一大早就被两声吆喝吵醒了。我模糊的睁开眼,就在那一刻,张其刷的一下就拉开了窗帘,瞬间我感觉自己进了地狱,老天!胳膊遮住眼,难受而有点气愤的问“几点了?”。
她把我的胳膊拿掉。“你还想睡啊”含笑的口吻问我。
我不情愿的又睁开眼。她穿着一套连衣裙,美丽动人,我的心情又不是很差了。“吃饭去?”我问。她随即转过身,在组合柜的镜子面前摆弄着脸。不情愿的坐起身,提拉着拖鞋故意晕晕沉沉的走到她背后,模模糊糊的搂住她的腰,头靠在她肩上,又闭上了眼。
“好了吧,昨天晚上可没那么疯啊,那么累?快醒醒吧”她解开我的手,转身拍拍我的头。我一下被逗乐了,大笑着说“算你狠”,她叉着胳膊,笑嘻嘻的看着。
饭桌上。
“见张里没?”伯母问。
“上学去了吧。”张其递给我一个馒头,“吃菜啊”她探头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今年该会好一点了吧。”伯母夹了一片黄瓜。
张其看了看她,“反正我觉的小里今年好多了,不象去年那么爱疯”,我看了张其一眼。
过了一会儿。
“你看看她,被子又不叠”伯母气愤的说。
我跟着张其扭过头。张里的房门开着,迎面的就是一张床。
“是毯子啊,妈。没事儿,她赶时间上早自习,一会儿我给她收拾,你别管了,吃饭吧”张其转过头,清脆的咬了一片黄瓜。
而我一直盯着张里的卧室,盯着那张床,上面的枕头,乱着的毯子,久久才回过神。
吃完饭是上午9点多,伯母洗完碗后就出门了,说弄弄头发。张其显得闲情逸致的步入了张里的房里。“进来参观一下?”她扭过头,天真的晃着脑袋。
我跨过了那个通往花花世界的门槛。顷刻我感觉到我对张里的思念已迫不及待的失重般的落在她床上,毯子轻轻的压着。
张其坐在床头,伸出手示意我也坐下来。她安闲的踢腾着腿,靠在我肩上,一只手把玩着毯子。
“张里你知道吧?”
我脑子突然紧绷了一下,“恩,知道”我看到此刻张其低着头,头发遮着脸,不见表情。
“她这一年又没好好上”她无奈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轻笑,渐渐缓解着紧绷的情绪。
“感觉咯”她轻松的说着。
“她报的是不是艺术院校?”
“学画画的嘛。哎!”她叹了口气“真希望她今年能考上”
这句话之后,屋里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了。
张里不是个好学生,这是我高3时对她的印象。她的男朋友必须是1米8的大个子,爱玩,爱疯,有资本,有魅力,只是学习成绩很差。第一次见到她,我便被她吸引了,但是到现在也很不确定她吸引我的到底是什么。我愿意猜想那是隐藏在她骨子里面的忧伤气质,并且我也一直在眷恋着我的猜测。
张其现在就躺在张里的床上,而我已经回到了她的房里,是她叠完毯子后叫我出去的,她说有点不舒服,想躺一会儿,还是我替她关的门。
金色的太阳光下,张其的屋里还不是那么热,我的心很暖,很清凉。窗外是一所学校的操场,孩子们来回轻跳,玩耍着。那覆盖着泥土的橡胶环形跑道却让我想到土壤上面的蝴蝶,它已颠覆了在茧中的世界,轻盈的有节奏的风中留着优美的恋曲。眼前,大树帅哥渗透着丰满的枝叶,时不时的拍落与它们近在咫尺的太阳光,潇洒而漂亮。我满足着已被的给予的一切,孤单的很唯美。
几个小时之后,客厅里传来了电话声,我惊了一下,随即看了看表,11点多点儿。“张里还没有放学吧”心想。打开门,刚好碰见张其揉着睡眼,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我走过去,揉揉她的头。
“喂?哦。恩?恩。做了,做了。好”
好有趣的接电话,“张里?”我轻声问。
“你也猜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不说了,她一会儿就回来,现在做饭”但是刚说完就迎面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胸口小酣。
“好!做饭!”她甩了甩头,离开我的胸口,朝厨房走去。“上午都干了什么?”她扭过头,笑着,然后还没来的及我回答就关上了厨房门。“神经”我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