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那人见屠韬原要引雷劈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想要溜出去就必定会被屠韬原事先布置下的铜钉所伤。
看那人抱着一只腿躺在地上,显然那铜钉是扎在了他的脚底板上。
屠韬原大步上前,一把将那小鬼从地上揪了起来,上去就是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子差点没把这人给当场打散。
待他撒完气后,史仁也正好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屠韬原赶忙将那人重新扔回了地上,背着双手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说道:“区区小鬼,擒之有如反掌也!”
史仁见他这幅贱样,当即没好气道:“行了,别装逼了,再装下去这雷就该劈你了。”
“怕什么,这些都只是阴雷,小爷我光明磊落,不怕!”
屠韬原说这话时脸上自信满满,可他这话还没说完,天上便真的落下一道惊雷,而且就砸在他的脚边上,吓得这家伙赶忙撅着屁股提起小鬼,抱着头便朝车内跑去。
史仁回头看了眼曾余瑶的房间,伸手朝楼下的大门挥了挥,那道沉重的防盗门便无风自动,紧紧地合在了一起。
等史仁他们回到研究部的那座小院时,天光已经大亮,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陈索娜竟然不知何时赶了过来。
此时站在院中等着他们回来,怪不得张玉蜓刚刚打电话催自己回来,原来是因为魏姨来了。
“魏姨,她怎么来了,据说昨天才刚刚研究才出来,她怎么那么就来了,而且来的那么巧。”史仁一把将野狗和泰迪提溜到魏苏跟前,笑着说道。
之前的时候,他也与魏苏接触过,但一般都只是打一声招呼便不再有任何沟通。
可如今张兴辰倒下了,史仁便觉得自己必须得展露出自己乐观的一面,毕竟眼前这个暗恋了张兴辰很久的女人可能比自己更加难过。
魏苏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旁的屠韬原便也打起了招呼,“哟,这不是魏阿姨吗,这么久没见了,魏阿姨又年轻了,估计下一次见面我就得管您叫妹妹才行了!”
魏苏也同样对着他笑了笑,但这份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和故意。
不得不说,屠韬原很有眼力见,当他知道这里不需要自己时,便一手一个将野狗和泰迪给拎进了屋,小院一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史仁指了指一旁的那两张躺椅,笑道:“魏姨,要不咱俩坐下来慢慢聊?”
魏苏点点头,坐下后缓缓开口道:“史仁,这次我过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两件事,我先说这第一件事,就是我想再见见你兴辰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史仁愣了愣,说道:“魏姨,咱们还是说这第二件事吧。”
“难道你也不肯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吗?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魏苏很是激动,竟然直接吼了起来。
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宣泄吓的史仁赶忙起身宽慰道:“魏姨,您先冷静,您听我解释行吗?”
魏苏的脾气就和这建安的雨相似来得快去的也快,史仁刚想安慰第二句,她便已重新坐回躺椅上,脸色平静如常,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史仁顿时在心中苦笑连连,说道:“魏姨,张兴辰他如今被张百友老爷子带走了,具体被带到了哪里便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地方能够缓解他的伤势扩散,能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所以请您不必担心,也请您多多体谅,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魏苏的灵眸转了转,又接着说起了第二件事情,“这第二件事嘛,就是我在我们蜀山的经阁中发现了关于西昆仑的线索!”
这回轮到史仁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喊道:“魏姨,你没骗我吧,真的有西昆仑的线索吗?”
“坐下坐下,你这孩子,别这么激动,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魏苏此刻的表情很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说教,自己毛毛躁躁的晚辈,浑然忘了自己刚才也这么冒失过。
史仁赶紧坐下,但脸上的喜悦和心中的激动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魏苏见他这幅模样,只是笑了笑便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一本发黄的线缝书。
书皮上写着山海经要个繁体大字,“所有的线索都在这本书里,让我和你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所以你还是自己好好看吧。”
说完这话,魏苏便将这本山海经要递给了史仁,自己则起身朝屋内走。
,再见她时,她已将野狗上人和那只泰迪给封印在了一个缩小的牢笼中,朝史仁笑着说了声珍重之后便御剑腾空而去。
魏苏走后,史仁便拿着那本山海经要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仅锁好了门窗,更是特地吩咐屠韬原他们发生任何事也不要打扰自己。
屠韬原他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史仁如此郑重其事,便也不敢不放在心上。
经书并不算厚,但却因其年代久远,所以上面的字史仁并不是每个都认识,好在屠韬原送给他的那一部水果六手机功能强大。
史仁凭借着手机上的电子字典和强大的网络共享信息,倒也勉强能将这本书读下去。
饶是如此,读完这一本只有两厘米厚的书仍旧花了史仁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他几乎彻夜未眠。
因为这古书中使用的句式也尽是古文中的句式,稍有一个理解偏差这意思就很有可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当这本书读完的时候,史仁感觉自己的文学功底应该提升了不少。
这经书中主要记载了夏商之前的山川地势江河湖泊,而传说中的西王母便是在这个时间段内活跃的最为平凡。
昆仑山出现的次数也是这个时间段内最为频繁,但谁也不知道,这西王母和昆仑山到底是出现在何年何月何处何地。
经书中记载到昆仑玉丘乃是在极西之地,但根据如今的地壳运动学说来看,咱们脚下的这片大地并不是万古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