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沈醉回电的屁话,吩咐殷中尉回电:“把能有的防空力量加强在浮桥附近,防止明天鬼子大规模轰炸。补充高射炮兵100人到浮桥阵地,基地支援6门高射炮过去,无炮兵操作。”现在基地损失,已经让基地防空兵力捉襟见肘了,实在没有炮兵可派了。为了防止鬼子飞机,让李明钓抽调6门车载高射炮,夜间前往风陵渡支援李达则。至于高射炮炮兵训练不训练的,已经提不起来了。
6日还是9点钟,指挥飞机报告,三路鬼子飞机来袭,规模还是有百架之多。通知李达则之后,冯司令在鬼子飞机到达基地前二十分钟,才命令仅有的6架战斗机起飞。命令在高空牵制鬼子飞机。
这次来袭击基地的鬼子飞机至少有三十多架。人家鬼子飞机也不傻,一半的飞机监督你高空飞机,一半对基地投弹轰炸和扫射,再轮换来一次。冯司令还是稳得住的,根本没有命令战斗机参战,就等鬼子飞机返航时发难。
在指挥部看着基地被敌机冒着高射炮形成的火网轰炸,看着基地的高射炮冒敌机轰炸和扫射不断发射炮弹,算是自己第一次看见真实版的火力对攻。看着敌机冒烟、解体,也能看到飞上天的炮管,看见一团血雾随着就飞起的肢体。
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面对着这个场面,还能够心静观察。对着准备跑出去的李明钓踹了一脚,说道:“控制情绪,仔细观察,思考应对。”
自己仔细观察基地被攻击情况,虽然被炸得硝烟弥漫,在高空飞机威慑和地面炮火威慑下,鬼子飞机投弹和扫射的命中率也不是很高,地面损失惨重也自不待言。
鬼子飞机肆虐了近半个小时,终于要返航了。
冯司令对战斗机的严令是驱赶,不得发生缠斗,否则军法从事。鬼子飞机撤退十分钟,冯司令命令8架轻型轰炸机和4架重型轰炸机全部起飞,命令就是追到他们老窝去报仇!冯司令根据指挥飞机报告,大部分敌机飞往济南机场,立刻下决心全力攻击济南机场。命令战斗机迟滞敌机返航,还是不准缠斗。
随着敌机离去,基地马上开始了救助。
损失高射炮4门,牺牲23人,受伤41人。击落2架飞机,击伤7架。跑道有三个大坑需要修补,好在当年不知道现在飞机需要多长跑道,修的都能降落大型喷气式客机了,根本不影响现在的飞机使用。
李达则这次比上次更惨。击落3架飞机,击伤5架。损失高射炮7门,牺牲44人,受伤32人,其中基地牺牲9人,受伤13人。友军损失2门。舟桥有两个被炸弹直接命中,却没有沉没,甚至不需要更换,请教田工,田工思考一下说是里面的大量侵油的木材发挥了作用,只要舟桥没有被冲击波直接炸出两半,弹片被木材消耗了动能威力显示不出来。
按照李达则要求,再次紧急支援7门高射炮。李达则安排缪中校配置炮手。基地支援渡口的高射炮已经达到43门,基本到了基地能够支援的极限了。
自己为了浮桥损失这么大,电报问李达则浮桥的利用情况。看着李达则的电报差一点把自己气晕了。“通过浮桥支援北岸物资估计不足支援一个师的数量,支援过去的部队估计不足一个团,主要是宪兵,应该是督战的。”说什么也没有意思,说不定这种情况下,还存有消耗杂牌军的念头。
战斗机在驱赶来自石家庄飞机之后,撤退和轰炸机会合。战斗机的撤退估计给了鬼子错误判断,以为没有油了需要返航。就是这种误判,被冯司令抓住了机会,从喇叭里基本能够辨别下面的战斗过程。6架战斗机直接攻击鬼子机场高射炮阵地,随后直接返航;接着8架轻型轰炸机俯冲轰炸,让机场成了一片火海;最后4架重型轰炸机三十多吨炸弹倾泻而下,几乎形成了地毯式轰炸,机场能够燃烧的和能够爆炸的都化为灰烬。
等到石家庄机场飞机近20架赶来增援时,轰炸机已经到了高空。不死心的鬼子飞机跟随到了基地附近,被已经加油补充弹药的战斗机威慑住了,快速撤退了。
检讨结果,只有一架轻型轰炸机被打出几个孔洞,其他毫发无损。指挥飞机根据照片研判,至少有40架敌机可以确认被毁于地面,济南鬼子机场预计3个月内无法使用了。战果让人十分惊喜,为此冯老师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基地战果可以描述成击毁敌机45架,炸毁济南机场。损失高射炮11门,牺牲32人,重伤54人。吩咐殷中尉通报沈醉。
7日,鬼子开始了大规模进攻。飞机出动50架在战场上做掩护,针对的是中条山阵地,没有再对基地,甚至浮桥再进行攻击。自己算了一下,鬼子损失飞机近80架飞机,如果不心疼一定是假话。
根据指挥飞机的报告,鬼子飞机始终安排40到50架飞机在战场值班,确保了战场的制空权。基地轰炸机根本没有办法在轰炸高度对地面进行支援。
从昨天到今天,国民党的飞机一架接近战场的都没有。沈醉却不断来电报要求飞机支援地面作战,一次一次的这成了对自己抗日成果和决心的诋毁。对此老子一概不予理会,甚至电报都不回。
冯司令自然不甘心,准备在晚上趁着月色,轰炸鬼子的疑是前进基地或炮兵阵地,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而且明确说效果会不理想。自己思考一会觉得无所谓的,至少让鬼子夜间担心被炸,休息不好就是成果。如此形成了鬼子白天炸,冯司令晚上炸的局面。
才轰炸了两个晚上,指挥飞机认为效果极差,冯司令下令暂停,另外再想办法。
没等冯司令想出来妥善办法,9日上午沈醉带着一个少将登门问罪来了。让人领到接待室,通知达利娅和殷中尉参加会晤,做会议纪要。
沈醉仅仅介绍说是一战区高参张少将。张少将的上位姿态拿捏得十分到位,开口就是训斥,质问不听从命令了,罔顾前线战士死活了,罔顾抗日大局了……等等。说到激愤时直接要送我上军事法庭或者就地枪毙了。
说的口干舌燥,这个时候却没人给他倒茶了。觉得大家都冷然看他表演,觉得无趣也住嘴了。自己看着沈醉问道:“你把勋章和抚恤金带来了?”
沈醉尴尬说:“这个还没到时候……。”
“那你来干什么?来混饭吃吗?”
“最近几次电报你没有回复,来看看为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
“我们之间的联络通道是通报情报的。是让你给我下命令的吗?不知所谓!”
“大敌当前,李先生不应该计较吧!”
“当然计较!老子提前这么长时间通报情况,你们不做准备?给你们架设浮桥你们不撤退、不增援?电报一次次来质问我做什么?没有你们督促老子没有抗日?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蠢货?没有给他看我的战报吗?”
“你骂我?”
“沈醉,这个蠢货连骂他都需要再听一遍,赶快带走吧!”
“你……?”张少将脸都气白了。
“李先生息怒,张少将是一战区参谋部高参,是来协调作战的。”
“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沈醉听他说的那句是协同作战的话?”
“你掌握国家的飞机,却不思为党国出力,就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