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铸剑山庄弟子遭杀一事,不止是那邪人所为,楚大侠似乎也在其中………”
“楚某行走江湖多年,诸位不知楚某的为人?看来这挑拨离间的小人必不是一般人物…………”楚熙榕这样一说,众人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正是此时,只见外头有脚步声,来人似乎很急切。众人回头一瞧,只见了是个美色极致的黑衣少年。本是想多瞧几眼的,可转眼就想到那铸剑山庄之事,这时不禁有人道:“这位可是传闻得名剑的楚少侠?”
鸩羽不想今日有人前来,主上因此未到码头去?
“正是在下!”鸩羽本想想楚熙榕行礼,碍于人前,直走到楚熙榕一边,回了那人的话。
“楚少侠今日在此,话也好说了。”方才说话之人站了出来,一双精锐的眼直直盯着鸩羽,末了又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才从茶楼出来,听了江寒那些话,鸩羽知这些定是为铸剑山庄之事而来。
“诸位信不过楚某,却是信了小人,楚某还有何话可言?”楚熙榕转了那人的注意,温和笑道。
那人见此,本想再说什么,而后外头进来一位侠士,不知对着那人说了什么。那人没再话语为难,只道:“既是楚大侠说要追查那凶残之人,寻回宝物,我等也不便久留。只望楚大侠言出必行,给江湖中众人一个交代。”
“诸位放心!此事既是牵扯了楚某,楚某必是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众人走了,楚熙榕对着那清冷的少年道:“如今人人道你是邪人,而我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不过此些人口说无凭,才不敢造次。恐怕这一路上不太平了,回到临江也是如此………”
“属下誓死效忠主上,护主上安危。”
“他人说我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却也说得不错………你可也是这样看我?”楚熙榕轻轻一笑,抬起鸩羽的下巴,低头亲吻了鸩羽的面。
“他人不配说道!”鸩羽抬了眼,冷声道。
“你心头有我………我便心满意足了………不论何事………我也不看在眼里………”楚熙榕贴上那软柔的唇瓣,轻轻吸吮,与之缠绵。
江河宽阔,冷风飒飒,秋末的天凉寒无比。
从越州启程回临江,一路上倒是遭了不少刺探,暗中跟随的人颇多,只不过没轻举妄动。
鸩羽早知这一路上不安宁,却不知这些人跟了许久,怕是要跟着他们会临江。
江河上不止他们这一艘船,另有一些货船或是小舟,离他们不近也不远。每隔两日,就换些船只跟随,沿岸两边也有动静,不过动静不大。
“看来江湖中众人皆认定了你我的身份,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一路跟随。”楚熙榕眼望江河,轻声叹息道。
“属下不惧!”
楚熙榕面容带笑,眼中含情,对着他道:“那日江寒为何寻你?”
“主上!”鸩羽不知楚熙榕为何晓得此事,神色一怔,说不出话来。
“秦峰跟随了你去,才知江寒邀你到茶楼相会。”楚熙榕说得不慢不紧,打量着鸩羽的面色。
鸩羽不想他知江寒与他说的话,只是他也晓得,纵使他不说,秦峰也会说。秦峰跟随他去,定是也听了一些,就不知听得多少。
“此些事必是那江寒挑起的,他意欲为何………你可晓得?”
“属下不知。”
楚熙榕微微笑着,勾起他的下巴,“江寒早出江湖,怎会没见过美人绝色?只是这张面………换了你这性子………想叫人………起初我便是如此………想必那江寒也如这般………只不过你不瞧他一眼,他定恼怒不堪。”
“属下不知。”
楚熙榕眼神优雅,浓情柔柔,倏然一把环了他的腰身,低声在他耳畔喃昵,“你可心中有我?鸩羽………你可是心喜我的………不止当了我是你的主子………”
鸩羽抬手勾了那清寒如水的墨发,只道:“属下心中喜欢。”
“那日在马车里说的话,你记着便好………”
天色暗下了,船上挂着灯笼,照着漆黑的夜。
两人早早梳洗了,躺了床榻里,轻声言语着。
鸩羽早将江寒那些话说了出来,楚熙榕只说江寒不止那些目的,武林大会就要举行了。他自然得在做些事,得人称赞,再揽些好名声,这武林盟主自然是人人想做。
鸩羽提到天门,楚熙榕只说天门确实快要易主了,只不过那乔天偷走了门中的门主令牌,又盗走了许多钱财珠宝,令天门一时困境。乔天失踪后,没寻到他的踪迹,既是江寒说其他,他必是再求江寒相助于他。
从前天门内乱,说是叛逆之人吴英杰已处决,不过尸首被人盗走。
那人是吴英杰的亲弟,也是天门中的弟子,常年在外为天门奔波。他的兄长死后,天门将他视为视为叛门之人,一直在追杀他。。
枉生殿便寻到此人,招揽了他,助他做天门的主人,为枉生殿效命。
吴英杰的兄弟能为兄长报仇,又能得门主之位,自然允诺为枉生殿效命。
鸩羽这才知主上避着他,做了此些事,那几日见分堂堂主或是外出必没要他跟随,他才不晓得此些事。
七八日的水上行程快要结束了,明日就能到临江,不知临江可还平静。
楚熙榕说是要给江湖众人一个交代,追查凶残之人,归还铸剑山庄的宝物。此事不假,他自会拿个凶手出来,也会块血玉出来。
不过凶手不是他怀里的少年,血玉也不会是少年颈上的鲜红,他怎舍得?
他自会来个以假乱真,就怕有人又来坏事。
两人本以为此事暂且无人再提,却不知这江湖传言越发之多,只说那楚少侠是个邪派人士。那楚大侠也是个伪君子,定是与那楚少侠是一路的,装了正派之人。表面是个人人称道的大侠,实则是邪派首领,专干伤天害理之事。
据说那邪派是个杀手组织,专做人命买卖,从前几宗灭门惨案便是那邪派所为。
譬如半年前那柳宅被灭了门,再譬如说朝廷命官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