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季他们五人对付这三个傀儡阴尸居然感到力不从心,看來那公输夺的实力真是不能小觑。
钟季看了身边四人一眼,大家默契的将钟季放到身后护住,自己在前面牢牢挡住不知疼痛不知疲惫,打不倒打不死的傲因
。
钟季拿出七星剑,将右手食指划破,用心头血在地上画出一个法阵來,末了再用七星剑划破手掌,将自己的血涂满剑身,他左手持剑右手结印,闭目念咒:
“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
其他人一听这咒心神一凛,钟铭宇不禁出声:“钟季!”
这是招鬼咒,钟季以自己的血为媒,那么,召的就不是单单的鬼了,这是在向阴界借兵,招十万恶鬼助阵。
钟季充耳不闻,右手结印的动作越來越快,很快墓室里面暗了下來,并刮起风來,这真的是阴风阵阵。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家默契的往钟季身边靠拢。
钟季手上最后一动作结束,阴风瞬间止住,于此同时周围响起兵戈马蹄之声。
钟季身形一颓,呕出一口血來,钟铭宇急忙扶住他。
钟季脸色惨白,只來得及说出一个“走”字便昏死过去。
钟铭宇脸色一寒,知道钟季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了,他和少歆架起昏迷的钟季快速出了墓室,等几人一出墓室,少歆便挥手关死墓室。
里面兵戈之声不断,但是几个人现在也不敢在这里长留,他们扶着钟季往前走,一行人大约走了半个钟头,才方看见一个小墓室,里面有一个石床,看样子有点像起居室的样子,大家也顾不得许多,扶着钟季躺倒那石床之上,这半个钟头钟季的心跳时跳时停,再不找地方给他疗伤,别说找周煜,钟季估计都沒命了。
钟铭宇将钟季放在石床上,少歆走过來施术封住他的命脉,稳住魂魄。
这是魂使谢必安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那东西递给少歆,少歆拿过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将白色瓷瓶打开把里面的一口泉水喂进钟季嘴里,然后轻轻将钟季放好
。
钟铭宇着急的问:“怎么样了!”
少歆长出一口气说:“沒什么大问題了,等会儿估计就能醒了!”
黑衣魄使看见谢必安把白色的小瓶给少歆时眉头就狠狠一皱,但是现在这个场合,他不宜多说。
他们从进这古墓就惊险万分,而周煜现在连影子也沒见着,大家心里都有些着急,尤其是钟铭宇,他很疼钟季,钟季小时候就乖巧懂事,还天赋奇高,钟铭宇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因此格外偏爱钟季,现在钟季为了找周煜差点沒命,钟铭宇就有点不满。
少歆看出來钟铭宇心里不高兴,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因为钟季家里还不知道周煜和钟季的关系,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拼命,人家心里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钟季的魂魄已经被稳住,他刚才为了画那个引阴大阵失血过多,脸色很苍白,这一会儿面色居然慢慢红润起來。
钟季睡的很不安稳,他感觉到心口很痛,知道可能是刚才受伤了,他感觉到自己躺在很硬的地面上,周围很冷很冷,冷的他想打哆嗦,钟季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很空旷,天地间只剩下冰雪,钟季慢慢爬起來,他一时间有点茫然,想不通明明前一秒钟还在墓室,这一秒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方。
钟季感觉自己快被冻僵了,他哆哆嗦嗦的往前走。虽然不知道前面通向哪里,但至少被冻死在这里要强得多。
冷,真的是很冷,那些被吸进肺里的空气冰的他想发抖,钟季觉得自己大概要被冻成冰棍了,不过很快钟季就看到了希望,天上不断飘落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來,地面上覆盖的冰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融。
就像是在看3d大片,周围的景象迅速从寒冬变成了温暖迤逦的春季,地面上铺着暖融融的绿草地,上面零星的点缀这几多小花,天空是像洗过似的湛蓝,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挂在天上,天空中不是传來几声鸟鸣,让周围的一切显得生机勃勃。
钟季呆呆的站在原地,四周的一切时时刻刻透漏出一准熟悉感,好像……好像他见过这里的景色。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温柔的男声传來让钟季一惊,钟季立刻回身,可是他身后沒有人
。
“你是谁!”钟季问。
“我是你!”
钟季皱眉:“你是我!”
“对,我是你,你是我!”
钟季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題,他换个问題问:“这是哪里!”
“这是我们出生的地方!”
钟季喃喃道:“我们……出生的……地方!”钟季已经可以肯定他所在的世界一定不是刚才的世界了。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但是无论怎么看,心里都有一种不能忽视的亲近感。
那男声再次说道:“天地孕育,触地而生,你是这天地间最尊贵的神,那样舍弃自己的血肉魂魄,你真的甘心么!”
钟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听得出这些话里的蛊惑的味道。
“甘心!”钟季皱皱眉,说道。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但是这两个字觉不由自主的说了出來。
“甘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才出声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止不住的大笑出來。
“你若是甘心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了,你不甘心,为了天道放弃所有握在手中的一切你都不甘心!”
钟季皱眉,正想反驳他几句,但是心口处突然传來一整疼痛,好像是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那种握不住要失去的感觉让钟季腿依然跪倒在地上。
四周的景色再次改变,这次他站在一个很高的山上,脚下是滔天的洪水,天边出有一个黑色的大窟窿,那洪水正是从那大窟窿处往下倾泄,忽然,大地一阵震颤,洪水中的一处产生了巨大的漩涡,漩涡处的水面快速的下降,裸露出下面的土地,那处地面很快的向上生长,最终长成和他等高的一座山,一个朱衣红发的男人背着手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