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月刚收了线,江雪琳便笑盈盈的望着叶君卓,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道:“今天我们帮了你的大忙。叶老板,你是不是该请客啊?”
叶君卓与女孩间的交集不多,在他眼中女孩都应该有几分腼腆害羞,却不想江雪琳如此大胆直率,真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微微发怔,刚准备答应,杜心月却红着脸羞怯道:“琳琳,哪有刚认识就让人家请客的?算了吧!”
此话一出,叶君卓更觉得没退路,微微一笑道:“没问题,地点你们选吧!”
答应了,嘿嘿,该去哪家饭店呢?太贵的不能去,即要考虑他的经济能力,还要保证不给他留下贪慕虚荣的印象;低档次的更不能去,若是他是爱慕虚名的人,他会认为我看不起他。江雪琳嘻嘻一笑,嗔怪的瞥了眼叶君卓:“看你答应得爽快,我也不敲诈你,去滨江路渔香菜馆怎么样?哪里饭菜可口,价格也公道!”
“我没问题,你决定就好!”
“心月,我们走吧!”江雪琳斜了叶君卓一眼,风情无限,随即挽着好友的胳膊,半拖着好友在前开路。
三人来到校门口,江雪琳瞥了眼停车场,笑道:“叶老板,你开车来的吗?”
“我坐计程车来的。”
坐计程车?可惜没看到座驾,不好判断他的身家。江雪琳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轻轻的拍了拍肚子,嘟着嘴满脸委屈道:“心月,快去取车,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渔香菜馆以各色海鲜和鱼类烹调而闻名东城区,口味偏向清淡,很合当地人的味蕾,生意相当不错。
一辆大众甲壳虫缓缓靠在街边停车位上,车上先后下来一男二女,正是叶君卓三人。
正赶上午饭时间,菜馆大厅不但十个候客座已排满,还有十几人站着排队,生意相当火爆。
“哎,这么多人,看来有得等了。”江雪琳一看菜馆,抱怨道。
在龙宫,叶君卓吃富含灵气,能加快练气速度的龙晶米;出了龙宫没有龙晶米,便吃辟谷丹。辟谷丹不但能让人肚子不饿,还能提供身体所需的能量,省去吃五谷杂粮使体内浊气增加,需要耗费时间炼化浊气的麻烦。因而出龙宫以来,他还没吃过世俗饭菜,个人对饭菜也没要求。他见江雪琳俏皮可爱的模样,想起儿时的林思云,笑道:“要不换一家也行!”
“不行,我很久没吃油焖小龙虾了。今日我一定要吃!”江雪琳握紧拳头以表决心,随即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抓着叶君卓的胳膊摇晃,撒娇道:“叶老板,叶哥,麻烦你去排下队好吗?谢谢,拜托了!”
她撒娇的模样和儿时的思云真像,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叶君卓微微出神后,笑道:“好吧!”
“叶哥真好!”江雪琳留给叶君卓一个灿烂的笑容,拉起好友的手,笑道:“心月我们去买桶冰淇淋来犒劳叶哥!”
犒劳?无非是你见天气热,自己想吃冰淇淋罢了。叶君卓
摇了摇头,走进渔香菜馆,先去领了座位票,随后走到人群后等待。
前面刚走了几位,三名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戴着耳钉,穿着紧身黑背心的男子走了进来。三人很蛮横,走路横冲直撞,碰到人也不道歉,若是有人敢横眉冷眼,还会遭到他们劈头盖脸的大骂,一看就不像好人。
三人走到前方,一把抓住第三候客座上,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妇女手中的票,坏笑道:“阿姨,我们赶时间,麻烦你让个位置!”
中年妇女见是三名流里流气的青年,心中有些害怕,想放手,又不情愿,战战兢兢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我们还能干什么,无非请你个座而已,难道我们还对你干什么吗?”一位青年瞥了眼两位同伴,嚣张的坏笑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忽然前方传来颇有些威严的男人声音,一个衣着讲究,身体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
“老公,他们要插队,我不肯,他们还说话羞辱我!”中年妇女见到中年男子有了靠山,不但死死的抓住票不放,还不忘打小报告。
“我靠,老子就是插队,你能怎么着?”抓住票的青年回过头,很嚣张的看着中年男子,嬉笑道。
“你…你没素质,蛮不讲理。”中年男子声音仍然透着威严,不过仔细一听,却略微有些颤抖。
“啪” 青年丢下票,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了中年男子一记响亮耳光,大骂道:“我靠,素质高,讲道理,这还是出来混的吗?”
临近的几人见三个流氓凶神恶煞的模样都缩了缩脖子,悄悄的向后挪动脚步,目光也偏离别处,生怕被殃及池鱼。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老子管你是谁?就算你爸是李刚,老子也照打不误!”
“嘭”领头的流氓抬脚将中年男子踢倒在地,另外两个流氓也冲上去补了一脚。
“不要打!求求你们不要打!票我给你们还不成吗?”中年妇女见丈夫镇不住三个流氓,急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满脸惊恐地哀求道。
三个流氓打得兴起,哪会去理会中年妇女?对着中年男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围观的人都别过头去,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当物欲横流的社会充满了实用思潮和拜金思潮,必然人人为己,以致精神世界麻木不仁,这是世界的悲哀,还是人类的悲哀!叶君卓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五指曲张如爪,抓住两流氓的脖子提了起来,在空中一碰。
叶君卓的力量何其强大?哪怕以朱雀神魂牵制龙帝血脉,导致不能运用真气,但他肉身的力量便达十六匹马力,别说两个人,就算是两头水牛他都能提起来。
“噗”两流氓的脸碰了个正着,顿时鼻梁塌陷,鼻血狂流,脸就像开了酱油铺似的,随即被叶君卓
随手一扔,飞出四五米,落到菜馆大门处,再也爬不起来。
另一流氓伙伴见忽然不见了,一转身,便看到一只大脚朝他小腹踢来。他心中大骇,转身就跑,可他的速度哪能与叶君卓相比?结果屁股实实在在的挨了一脚,人也飞了起来,碰到墙壁上挂了三秒钟才滑落。作为新时代的艺术家,他用鲜血在墙壁上涂鸦,代价是鼻梁碎了,门牙也磕掉了两颗。
叶君卓速度太快,摆平了三个流氓,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嗨呀……”那位挨打的中年男子突然大叫着,大步迈出,以田径冲刺的速度,趁着那流氓从墙上滑落的时机,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随即朝滑落在地的流氓吐了口口水:“呸,你小子有种,连老子都敢打!”说完似乎还不出气,抡圆胳膊连续给了那流氓几个响亮的耳光。
“好!”围观的人本就对这三流氓不满,现在见他们丧失攻击能力,胆大的鼓掌叫好,胆小的也向中年男子投去赞赏的目光。中年男子四下看看,不禁意气风发,颇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他噼里啪啦又抽了几记大耳光,骂道:“妈的,不排队,还打人!老子抽死丫的!”
中年妇女见丈夫打人似乎打上了瘾,虽然打的都是流氓,但真要打出个好歹点,也是个大麻烦。她急忙冲上前去,抱住丈夫的胳膊:“老公,算了,算了!他们已得到应有的教训了。”
这大叔果然的腹黑,绝对是痛打落水狗的人物。叶君卓可比中年妇女看得透彻,这中年男子打人都打脸或肉多的地方,哪能轻易打出事来?不过,他见中年妇女劝解,也给中年男子个台阶下,免得影响他人吃饭。他微微皱眉,骂道:“还不快滚,难道想让我把你们丢出去吗?”
三人缓过一口劲来,连滚带爬地跑出菜馆,转身盯着叶君卓满脸凶相地撂下句狠话:“小子,有种你别走!”
中年妇女身子微微一颤,拉着丈夫的胳膊,满脸慌张道:“老公,闹出这么件事都没心情吃饭了,我们还是回家吧!”说着死命拉着丈夫往外走。
中年男子也有些后怕,只是如果就这样走掉,摆明是怕三流氓报复,那就太没面子了。尤其是在场还有帮过他的叶君卓,怎么着也得打声招呼才行?他冷冷的瞥了眼妻子,怒道:“不就是几个混混吗?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走到叶君卓身前,掏出张名片递了过去,笑道:“小伙子,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怕是还得挨几拳!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临江街工商所副所长张俊清,原来还是个副科级官员,虽然职位不高,却属于实权部门,他这层关系以后或许用得着。叶君卓瞥了眼名片,随手放进口袋,笑道:“抱歉,我还没印名片。”
张俊清本想再客套几句,壮壮门面,却被妻子连拉带拽给扯走,围观者见两夫妻匆匆离去,想起三流氓的狠话,大多都悄悄地溜走,让叶君卓认识到武力的另一个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