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阳接了陆家馨的电话,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一口应下。孔莹一家不做人,她大舅一家也是畜生,这样的人就该全都打把。
陆家馨随后又打电话给了老黑(调查孔韵的人),让他去孔韵老家深入调查:“这件事的始末我都清楚了,孔莹的父亲是大队书记,她二舅只是教育局的普通科员。就凭他们两个干不成这件事,冒名顶替在他们那儿,肯定不是个别案例。”
老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大的事想瞒下,肯定是自上而下。”
陆家馨说道:“深挖下去,查到的资料到时候交给我大哥。这事有危险,报酬翻倍。”
老黑笑着说道:“这是拨乱反正的正义事件,报酬按正常来就行。”
跑过去吃喝住以及调查要花钱,另外自己也要养家糊口,该有的报酬还是要的。多的,他也不会拿,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他心里有一杆秤。
“好。”
第二天一早邢子阳去找陆家光,拿到自己要的东西后就坐火车去了孔莹老家。与此同时陆家光也去了学校,先找陆平的老师请了半个月假,然后去教室将人带走。
陆家光是亲爸,班里同学听到说是爷爷生了重病也没怀疑,就连陆平也以为是真的。
等到了家,陆家光才与他说道:“你爷爷没病,特意叫你回来,是要你回老家避一避。”
陆平一脸的疑惑,等知道原因后不可置信地说道:“爸,是不是搞错了?孔韵、孔韵竟然是冒名顶替别人上的大学?”
陆家光说道:“你姑姑派人查了孔韵,我为了以防万一之后也托人去查了,都确定她真名孔莹,冒名顶替本家堂妹上的大学。”
“还有,你们两个人的事也是她设的局,目的就是想跟你一起出国。咱们老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冒名顶替的事现在没被发现,但以后保不准就会曝光。可去了国外就不一样了,警察也不可能跑到国外去抓人。”
陆平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陆家光说道:“等你到了老家,我就报警将。对了,你小姑还派人去了她老家将真正的孔韵带过来,有本人作证她这次是逃不脱的。”
陆平很快冷静下来,说道:“爸,我当时喝醉了,醒来就发现跟她两个人都光光的躺在床上。我以为毁了她的清白就跟她处对象,也承诺等毕业后就结婚。现在看来我当时根本没碰他,都是她做的局。”
幸好两个人确定男女关系以后,他跟着导师做项目一直忙得不行,两个人接触都少更不要说实质性的男女关系了。
陆家光也没骂他,主要是陆平还是童子鸡对男女之事也不清楚,所以才着了道。他说道:“没事,我给你买了今天的票。你妈等会就回来给你做点吃的,你看有什么要带的去收拾。”
“好。”
三日之后,邢子阳找到了孔韵。这个女人面色憔悴神色枯槁,明明才二十三岁,看起来却像快四十的妇人。
孔韵看到邢子阳,本能地往后退了三步。
邢子阳见了她转身要走,赶紧追上说道:“孔韵,你先别走,我有事要告诉你。”
孔韵眼中闪现过一抹害怕,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看到她手指发白,邢子阳知道她是真的很害怕,不过怕她喊人打乱计划赶紧说道:“孔韵,当初考上大学的是你,不是你堂妹孔莹,她是顶替你去上的大学。”
因为太过震惊孔韵提着的篮子掉在地上,不相信地说道:“你说什么?考上大学的是我不是孔莹,这怎么可能呢?“
邢子阳也很同情她,说道:“她算计我老板的侄子,被我老板查出来了。姑娘,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将事情起因都告诉你。”
这儿人来人往的,怕说了被人看见告诉刘家的人(孔韵夫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不要说他还不是强龙呢!
“好。”
将邢子阳带到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里,孔韵问道:“为什么说孔莹她冒名顶替我上大学,有什么证据?”
邢子阳觉得她还挺谨慎的,将文件袋递给她后说道:“这是孔韵在学校的资料,你自己看。”
孔韵看了文件袋的东西瘫软在地。除了照片以外,其他信息全都是她的。
邢子阳说道:“你之所以会嫁给刘大屠,也是孔莹一家的算计。他们怕你复读考上发现真相,所以设计你嫁给了刘大屠。”
若是孔莹复读考上大学,那肯定是要调档案。可她的档案已经调走了,到时候一查就知道了。
孔韵的脸惨白。
邢子阳继续说道:“姑娘,只要你愿意跟我去四九城做证人,指证孔莹冒名顶替,我家老板愿意帮你跟刘大屠离婚。”
孔韵脸上迸射出一抹希望,不过很快就道:“我跟他没有领证,不用办离婚手续。只是他不会跟我分开,不然会杀了我。”
邢子阳觉得更好办了:“你可以带着去鹏城。我老板会给你安排一份活计,只要你不主动跟家里联系刘家人就找不到你。”
孔韵很心动,但她还是说道:“你老板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邢子阳解释道:“我老板是女的,她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这些年捐钱给孤儿院,资助那些念不起书的读书苗子。她听到你的事,很同情你,想帮你脱离苦海。”
怕她不相信,邢子阳将自己的身份证跟退役证以及获得的奖章都拿出来,以期获取她的信任。
孔韵经过一番挣扎,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但必须带上我的女儿,不然她会没命的。”
邢子阳点头说道:“你现在回家将孩子带出来,得装成跟平常一样不能让他们发现端倪,不然就走不了了。”
只要趁着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不然等他们得到消息,自己还能跑得掉,孔韵跟孩子是脱不了身了。打草惊蛇,再想带母女两个人离开就更难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