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把我们石家老祖宗的牌位抬出来!”
在利雪炫两人给聂咏琴她们敬完茶水以后,石玉凤吩咐身边佣人道。
聂咏琴等人闻言,模样见怪不怪。
利雪炫和谢冰倩两人对视一眼,不明白这牌位有多大,为何要抬出来?
随即就见,佣人阿荣和另外一人抬着一盖着红布东西出来,恭恭敬敬地把东西摆放在了神案上。
石玉凤上前,伸手揭开红布,却见下面露出一部保养很好的缝鞋机。
“呃,这是-——”
利雪炫和谢冰倩两人愣住。
石玉凤走过来解释道:“这是我们父亲曾经使用过的东西,也是靠着这部缝鞋机养活了我们姐弟二人!所以我们石家一直都把这当做是信物!也是我们老爹牌位!”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故事,利雪炫和谢冰倩两人不禁呀然。
“好了,今天你们第一次进门,按照规矩给我老爹他老人家上柱香,磕个头!”石玉凤说着,先行上前点了香烛,然后把清香插在香炉内,对着缝纫机说道:“阿爹,您老人家在天有灵,今天是我们石家大喜日子。阿坚又娶了两房老婆,从泰国回到香港!我现在让她们给你磕头烧香,您好好收下!”
这边有人递了清香给利雪炫和谢冰倩,两个女子分别对着缝纫机磕头,上香。
一套流程走下来,差不多花费了四五分钟。
而后,石志坚也上前给父亲磕头上香,告诉老爹自己从外面回来,多谢老爹在天上保佑云云。
就在石志坚上香祷告之时,外面响起噪杂脚步声:“阿坚!你是不是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是啊,要不是我们消息灵通,还不知道你回来!”
说话间,就见徐三少和霍大少两人大步流星走来。
徐三少一看到石志坚,当即上前抱抱他:“哇,靓仔,好想你!”
石志坚笑着与徐三少分开,“一样啦!几年没见到你们我可是少饮很多酒!”
“好说,今晚大富豪我请客!”徐三少豪气道。
“你请个鬼呀!”霍大少在旁边笑道,“你现在被老婆管得那么严,连同我饮茶功夫都冇,还饮酒?”
徐三少一脸尴尬。
石志坚看向霍大少,霍大少解释道:“嫂子回来了,重振妇纲现在把三少看管的严严实实!”说完又笑道:“三少呢,现在更是成了三好大丈夫,不喝,不赌,不票!家里公司一条线,连加班都要给阿嫂报备!所以大家现在都唤他做‘徐三好’!”
“喂,你不要损我好不好?”徐三少瞪了霍大少一眼,“那是我尊重你阿嫂,之前她从未管过我,让我开心那么久。现在本少爷回归家庭,要做一个合格好男人,怎么样,是羡慕还是嫉妒?”
“好好好,我嫉妒你,得不得?”霍大少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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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少转身看向石玉凤,“玉凤姐,刚才没同你打招呼,现在补上!对了,还有咏琴妹妹几个,大家好!”
霍大少也忙跟着打招呼。
很快,徐三少就注意到了利雪炫和谢冰倩,凑到石志坚耳朵边:“利美女怎么在你家,还有那个美女是谁?帮忙介绍一下咯,长得好靓啊,她可是我的菜-——”
“我老婆!”
“呃?咳咳咳!”徐三少差点被呛死,“你老婆?你是指利雪炫,还是那大美女?”
“两个都是!”
“咳咳咳!”这次徐三少真的差点死掉。
霍大少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利雪炫和谢冰倩两人。
不说谢冰倩了,就说利雪炫,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香江女强人,利氏集团总裁!曾经和石志坚大战三百回合,可谓强人中的巾帼英雄,没想到竟然被石志坚娶到手!
“我没有听错吧?利美女,你竟然嫁给了阿坚?”徐三少还是不敢相信石志坚的“一面之词”,直接跑过去找利雪炫求证。
利雪炫点点头:“我们在曼谷结的婚。”
“哦,买噶!”徐三少跺脚道,“你怎么会嫁给他?”
利雪炫奇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嫁给他?”
“因为,因为——”徐三少因为半天还没因为出来个所以然。
霍大少上前解释道:“因为你们之前是敌人,是对手,所以我和三少一直都不看好你们,没想到……你会变成弟妹!”
“对对对!就是这个缘故!”徐三少说道,“没想到现在你们化干戈为玉帛,甚至成了夫妻!祝福啊!”
紧接着,石志坚就把谢冰倩也介绍给了两位好友认识。
这次徐三少和霍大少更是热情的不得了,并且说有空一定要去一趟曼谷,看看那边是不是真的盛产美女……
最后-——
“玉凤姐,还有给位弟妹,今天呢,我们过来一是要见见阿坚,给他接风洗尘,另外还有很重要事情找他,你们不介意把他借我们一会儿吧?”
众人不知徐三少搞什么鬼。
徐三少给霍大少使个眼色。
霍大少就道:“是啊,最多几个小时,我们带阿坚去个地方!”
这两个死党都这样讲了,石玉凤等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放行。
可怜石志坚刚回到家,屁股还没焐热,就被徐三少和霍大少给拉扯出去。
看着石志坚离开,跛豪叹口气道:“完咯,没戏看了,散场吧!”
随即也向石玉凤告辞。
大威和细威陪同跛豪离开石家。
刚坐上车,大威就道:“讲真,我蛮佩服石志坚的!”
跛豪:“很多人同你一样,也都佩服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威说,“我是佩服他可以一口气娶这么多老婆!并且一个个都还漂亮的不得了!”
“废话,是男人都羡慕咯!”跛豪咬着雪茄,白了大威一眼。
“所以我要努把力,赚多钱,到时候也养多一些小老婆!”大威攒紧拳头,发誓道。
跛豪冷笑:“就怕你撑不住!仲有啊,劝你一句,世人皆爱神仙洞,不知又名棺材缝!会折寿的!”
大威还没反应过来,细威拍马:“哇,豪哥你好有文化!”
跛豪一愣:“是吗?我也觉得!”
……
1884年,香港政府开始于红磡湾的位置填海——当时红磡湾并未叫红磡湾。工程很漫长,直到25年后,即1909年的一天,有个建筑工人如常在工地打一口井,突然井里涌出来的井水竟然是朱红色的。信奉风水的承包商大为紧张,立即请来风水专家“诊断“。风水师勘察后,将朱红的井水归咎于动土伤了香港的龙脉,流出的井水实质是龙血。
另一方面,井水被送去化验,科学的诊断结果显示,导致井水变红的原因是由于含有硫化铁及汞化物。无论听信哪个原因,就因为红色的井水,这个区自此以后便被称作红磡。
到了上世纪60年代,香港市政局计划在香港兴建一座符合国际标准的室内体育馆,属意在香港岛觅地兴建。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能在香港岛上找到合适的选址。
之后市政局看中九龙红磡湾的这块填海地,它位于当时正在兴建的红磡火车站侧,在贯穿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的香港海底隧道旁。邻近大型铁路运输系统及海底隧道,交通方便,是理想的选址。香港体育馆俗称为红馆,就是因为她位于香港红磡区。
这座体育场从73年开始规划建设,现在已经两年,但因为资金问题一度遭到搁浅。
此时,徐三少和霍大少就带着石志坚站在体育馆最高处,俯瞰这座未来怪物。
“大佬,你们搞乜鬼,带我来这里?现在这里还没修建好,没有球赛看的!”石志坚接过徐三少递过来的罐装啤酒说道。
说实话,石志坚还真被徐三少和霍大少的骚操作给弄晕,以为他们两人真的会给自己接风洗尘,没想到却是来这里看建设工地。
徐三少笑了笑,抠开啤酒饮了一口,然后对霍少说:“你同他讲,还是我同他讲?”
“什么呀,神神秘秘!”石志坚更加诧异。
霍大少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你来说吧!”
于是徐三少就把没喝完的啤酒放到一旁,撤回手点了支香烟,对石志坚道:“阿坚,我和霍少准备接下政府这个烂工程,正式投资红磡体育馆!”
“哇,你们好伟大呀!”石志坚朝他们竖起大拇指,“你们知不知道建设这红磡要花费几多钱?连政府都扛不住的工程,你们来做?”
“像我和霍少这样的富家子来到世上吃了吃喝玩乐,也要做点什么不是吗?”徐三少吐了一口烟道。“何况之前你有讲未来红磡很有前途。”
“没错,这话我是讲过,不过我也讲过在红磡还没建盖好之前,这是个大坑!”
石志坚可是清楚地知道,这座体育馆在整个建造过程中有多艰难,别的不说,单单前期投进去的钱就是个无底洞。为了建设这座体育馆,港英政府先是投资了三千五百万,然后又不断追加,直到一亿四千万!
在七十年代,一亿四千万可是个很恐怖的数字,差点把港英政府的“余粮”掏空。
“我们也知道这点,不过政府那边找到了我们两大家族,想要让我们联手把这座巨大工程承包下来,我和霍大少计算了一下,虽然前期需要投资很多钱,不过后期还是能够盈利的,总地来讲,有搞头!”
“这点我信!”
石志坚当然知道红磡有搞头。不说别的,单单上一世四大天王轮番在红磡体育馆开演唱会,票价都能赚爆。
“既然你信不如你也加入!”徐三少高兴道,“我们三人联手,天下无敌!”
“是啊,阿坚,不如你也加盟吧,有了你,我们也能分担掉一些压力!”霍大少接口道。
石志坚笑了,“搞了半天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想让我一起出资?”
“是啊,得不得?”徐三少目光希冀道。
石志坚咧着嘴笑了起来,难怪这两人一听说自己回到香港,就急冲冲跑过来,原来是为了找自己拿钱。
“得不得,不好说,不过有一点我却知道,”石志坚侧过脸避开徐三少的目光:“时间也是成本呀,大佬!这体育馆想要建成使用,最起码也要四五年,换做是你们是拿了钱压下去等着生仔,还是换成其它快速高效投资项目?”
徐三少和霍大少互看一眼,徐三少说:“我父亲讲过,做人不要总想着搞钱,生意不是这种做法!”
“是啊,我们最起码也要做出一些对社会有意义事情!”霍大少接着说道。
“搞钱?有意义?”石志坚点点头:“你们讲的倒也有些道理——”
“那么你是答应了?”两人一脸欣喜。
石志坚望向正在施工的体育馆,“你们两个忽然变成这样有责任,有担当的好青年,我很为你们骄傲——问多一句,之前负责工程是边个公司?”
“呃?你问这个干吗?”
“我只是想知道,”石志坚笑眯眯道,“边个会这么好心把如此赚钱,又如何有意义的工程让给你们两位来做?”
“是新世界集团大佬郑宇彤!”
“是啊,就是鲨胆彤咯!”
徐三少和霍大少分别说道。
石志坚笑了,“果然如此!”
“呃,什么意思?”徐三少不知道石志坚为何发笑。
“放心,你想要做对社会有意义事情我绝对撑你!”石志坚用力捏了捏徐三少的肩膀道:“需要几多钱,尽管开口!”
徐三少欣喜,一把抓住石志坚的手道:“我就知你够朋友!”
“是啊,不多,先来三千万!”霍大少也高兴道。
石志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收到!明天去我那边拿钱!”
“呃,这么容易?”
石志坚这么大度的举动反倒把徐三少和霍大少吓住。
石志坚看了最后一眼正在施工的红磡,自言自语道:“杀人不用刀!妙招!”
说完之后,哈哈笑了两声,松开徐三少抓着自己的手,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他是不是疯了?”
“也许是太高兴!毕竟我们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是啊,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