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倒是对太子还念念不忘:“小姐,太子应该来了!”
“你是希望他再一次受伤吗?”安倾然笑着道。
“不是,奴婢只是觉得太子受了伤就来(找)zhǎo小姐,伤好后怎么也得感谢一下吧!”忍冬可是对太子抱有很大的幻想,当然是替她家小姐抱的。
“他来了,我不是不打自招了?”安倾然笑着道。
“总有别的方式吧?”忍冬叹了口气。
“算了,我们不过举手之劳,也不必求回报!”安倾然说着,将那细辛放到了坑里,“还不快埋土?”
“可是……”忍冬皱着眉头,“奴婢总觉得不该就这样没了消息……”
“跟我说说也就成了,千万别露了口风,太子不来,对将军府可是有利的,毕竟现在暗自的人占了上风,他数次受伤,如果让人知道将军府内有人救他,怕那暗处的人也把我们都当成了敌人,到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得罪了谁!”
忍冬一听,吓得不敢再说了。
事实上,将军府的敌人到底是谁的问题,让安忠涛也很困惑。
上次在月华寺安倾然被劫的事情,到现在他也没有眉目。
说实话,他行事耿直,得罪了不少屑小,哪个随便对付他,他都想象不到。
树敌太多了。
连瑾瑜天天的在屋子里,也不太往外面走,天太热不说,她倒是真的怕有个什么闪失!
老太太也不让她每天晚上到北苑陪着吃饭了,大家吃什么,都给她相同的做一份,安倾然在北苑吃完,留着肚子就会陪着她再吃一顿。
这天,她正在吃饭的时候,闻到了一阵甜香,又不是饭菜的香味,她发现正是窗台上一盆花发出来的,奇怪地道:“娘亲,这花以前没有,谁送你的?”
“也不知是哪个妾,统共那些人你来我往的,天天往我这里送东西,不是补品,就是好玩的东西,哄着我开心……”
安倾然闻着那花香,开口道:“这是夜来香呢,我们将军府里都不常见的,倒是难为了她们……等等!娘亲,你记得夜来香在医书上怎么说的吗?”
连瑾瑜看她的表情不对,但只是皱着眉头什么都想不起来:“怎么说的?你来考娘亲医术不成?你表舅不是教了你许多吗?你倒是说说看!”
安倾然皱着眉头道:“只夜来香香味浓烈,闻久则心情欢愉,不利成眠,只单它倒没有什么,只离得远些,倒也不太影响,可是这南天竹的味道与夜来香混在一起便成毒,虽然可以驱蚊虫,但于身体不利……来人,快将这两盆花搬到外面去!”
安倾然说到这里,立刻吩咐道。
她怕连瑾瑜太担心,没有说得太严重,事实上这两种花香分开对人无害,但放在一起,便能产生一种迷幻性的毒,让人渐渐地生了幻觉,夜里走困,白日恍惚,时间一长别说是保住胎儿,便是大人也有危险。
连瑾瑜想了想:“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可见你比我用心。”
“是呀,我可是很用心地在学呢,好在这花香闻的不久,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再瞧瞧这盆箭兰,怎么叶子见黄呢,这是谁送来的?”安倾然开始对屋子里所有的花都留意起来。
“统共就是这将军府里的人,有时候我不在,送来了,那洪嬷嬷也分不太清了,都收了下来。不过这盆,倒象是本来就有的。怎么了?”
安倾然看着那花,突然眉头一皱,伏在花叶上细细地闻,嘴里道:“这并未有花开,怎么来的怪异香气!”
她拿起旁边的铲子将那土铲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空气里的香气越来越浓,她心里越来越惊,直到挖出了一个黑黑的石头蛋子一样的东西,她大惊,立刻拿到了外面:“洪嬷嬷,将这个丢得越远越好!还有这盆花,扔到外面去吧。”
洪嬷嬷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安倾然脸上少有的怒气冲天,便吓得包了起来,便走出了院子。
在身后的连瑾瑜开口道:“竟然是麝香!”
她不管怎样也是学过医的,这麝香她当然认得。
也是学医必须认得的一味药。
安倾然转身:“娘亲,这花是谁送的,能不能查出来?”
“你瞧!”连瑾瑜指了指阶前满院子的花,开口道,“这么多的花,谁也记不得,再说,这盆真的像原本就有的,那谁什么时候埋在了这里,怎么能查得出来?这件事情,真不好办,若是处理不好,倒让人觉得我在生事,故意不容人!”
安倾然倒没有想到这一点,以她的意思,那四五个妾室谁都逃不掉这责任,应该全部将她们遣送回家去!
不过。细想一下娘亲说的话,她知道这样做,外面的人一定会传,正室孕了嫡子,就不容人了。
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安倾然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自己今天多了一个心眼儿,若不是那夜来香的味道太重,她也想不到什么,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闻这般剑兰,那若是在屋子里久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了!
她吩咐将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部清理掉,然后又将那些人送来的补品还有布料,统统地送进了将军府的仓库,这东暖阁里一有动静,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那暗处使坏的人也是吃惊不小,没有想到,不过是刚刚动了点手脚,就被人发现了,不过,她想的可是怕她们发现自己!
连瑾瑜等安忠涛回来后,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和他说。
但看见他一脸的疲惫她便咽了回去,是呀,最近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是让他省些心吧。
以后,自己真的该小心些,若不是倾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呢!
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教训。
安忠涛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后,心情好了起来,他开口道:“怎么样?今天的身体可是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