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家的被桑老夫人一喝,忙低头不敢在乱看,道:“老太太明鉴,奴婢一家蒙主子们的厚爱,尽心尽力伺候主子,断然不敢在背后说污蔑主子的话来,更不敢牵连他人。”
“狗奴东西,只由你说话,没让你歌功颂德!你还望咱们感激你不成!”常氏冷喝一声。
“是,奴婢自然不敢,伺候主子是奴婢们应尽的职责。”周耀家的忙说道,“奴婢是大小姐院子里负责浆洗衣裳的,平日都呆在大小姐屋子里,大太太只有小姐一个,每日都会来看望大小姐几回,也会过问一下吃穿,免不得也会唤我们这些伺候的人去问几句。可是自从二太太和二小姐、少爷进府以后,大太太便来的少了,一心为只顾着府里的少爷,不管是吃住都事事上心,奴婢是觉得大小姐可怜,才多嘴念叨了一句,可却不曾编排过主子半点,什么大房二房的事奴婢决计没有说过,大太太一心为府里的子嗣着想,只有好的,哪有不好。也是奴婢猪油蒙了心了,心里有话便憋不住······”
“行了!旁的谁让你说了,只说那话是谁说的便是了!”周耀家的还没有说完,常氏见桑老夫人眉头颤了一下,忙说道:“依你这么说,是我无事搬弄到老太太面前来了!”
“奴婢不敢,要说此话也是从奴婢嘴里衍生出来的,实在是谁把话传岔了奴婢也不晓得啊!”
“这么说倒是要从头查起了!”桑老夫人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周耀家的说道,转头正要叫刘嬷嬷来,便见常氏走了上来。
“娘怜惜,怕湘芸受这不白之冤,湘芸心里自然感激不尽,只是现在若是要查下去恐把事情闹大了,对两房的关系无益之外,别的也没什么好处。现今听这多嘴的东西说了我心里也明白了,只怕是我忽略了琴儿,她屋子里的人气不过才传出来的话,这府里大了什么样的人没有,以讹传讹未免不就走了味。若是这样的话,等我回去把琴儿屋子里的几个拉出来教训一顿也就是了,犯不着把事情闹大了。”常氏说着,看了桑老夫人身边的桑楠梓一眼,缓缓的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叹道:“也是我没这个福给老爷添个子嗣,可我是真心疼阿梓,他小小的人又聪明又乖巧,平日跟他一处呆着,我便舍不得了!”
“这也不能怪你!”桑老夫人看了一旁的桑楠梓一眼,见他也不排斥常氏,可见这几日也是熟了,叹口气道:“也罢,反正是一个府里的,不管什么大房二房,你真心疼阿梓也是为了咱们府里好,云明跟佳宁分开的日子长,好不容易团聚了,自然陪孩子们的时间便少了,有你这大娘看着也好,只是你莫要把那些混账话放在心里才是。”
“不会的,该疼的还是会疼,断不会为了那些话忘了自己的本分。”常氏忙回道。
桑老夫人点点头,转头望着还跪在地上的周耀家的,脸又沉了下来,道:“你虽是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可这么做也牵连了自家的主子,况且这话是从你嘴里先传出来的,没有你的那些话,也不能传成今日这样,所以源头还在你,今日我若是不罚你,将来不晓得哪个烂舌头的又胡呔,这府里的事岂不是要没了章法了,我若罚你,你服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