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云在安顿好杨德坤两口之后便回去了泗水县,虽然她极力的想要为杨洛做点儿什么了,以此让杨洛和家里面的关系得到调和。
不过或许是因为操之过急,又或者是因为没有切身体会,苏浅云没办法理解杨洛的真实感受。
倒是从杨德坤生病住院,以及后来重新盖房子这一系列的举动来看,倒是让苏浅云觉得,杨洛说不定内心已经放下,他需要的只不过是杨德坤一个合理的解释罢了。
原本苏浅云是打算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如果赶回去的话,倒是还能参加麦克斯第一季度的庆功典礼。
毕竟这也是麦克斯的第一次庆功典礼,对与苏浅云来说意义非凡。
可是刚去幼儿园就被杨依染给缠上了,说什么明天学校里面有活动,别人家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参加,就只有她是姥姥陪着,小姑娘觉得心里委屈。
由于最近这段时间,杨洛实在是太忙的关系,别说是参加幼儿园的活动了,甚至好长时间都不见得能回一次家。
想着自己极有可能也好长时间都不一定能回家,所以最终苏浅云留了下来,毕竟工作再忙也得陪陪孩子不是。
麦克斯第一季度的庆功典礼正常举行,主持会议的人自然也就换成了夏映雪和苏涛。
前来祝贺的不乏一些榕城的世绅贵族,觥筹交错之际,夏映雪或是有意,又或是无意喝了不知道多少酒。
她开始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自己跟了赵国乔这么长时间,用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形容,似乎也毫不为过。
一想到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管自己叫“妈妈”,夏映雪心中满是沮丧。
“夏小姐,咱们是不是得喝上一杯啊?”
看着夏映雪应酬完之后一个人在旁边喝着闷酒,苏涛便整理整理衣服,食指大动的靠了过去。
这会儿的夏映雪早就已经处于微醺状态,桃红的脸颊上凌乱的飘荡着丝丝细发,在两个闪闪发光的耳坠衬托之下,更显妩媚动人。
夏映雪回头看了看苏涛,朦胧的双眼中,或许已经看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本能的挤出一抹微笑,和苏涛轻轻碰了碰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感受到夏映雪伴随着酒精不断散发出来的女人味儿,苏涛也很快就迷醉其中。
整个庆功典礼一直持续了整整三个多小时,一直到晚上十点以后才结束。
“夏小姐没事儿吧?”
苏涛这么多年在外面摸爬滚打,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不过酒量倒是鲜有人能比。
所以这会儿,即便夏映雪已经有些不省人事,可苏涛却依然清醒。
突然,夏映雪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像是在苏涛心上狠狠抓了一把。
“孩子……我想要个孩子……”
要说之前苏涛就对夏映雪垂涎三尺,加上这会儿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难以把持。
当即便以送不省人事的夏映雪回家为由,悄悄带着夏映雪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一夜无话,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夏映雪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逐渐转醒。
这才看见目所能及的房间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而当看见自己身旁正呼呼大睡的人是苏涛的时候,更是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本能的抬腿便是一脚,直接将苏涛踹到了床下。
眼前的事实已经预示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干嘛?”
苏涛坐在床下,似醒非醒道。
紧接着,在苏涛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床头柜上的一个烟灰缸已经照着他的脑门飞了过去。
这一下可是砸得结结实实,苏涛只觉得脑子一阵闷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剧痛,让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然后又是枕头、台灯、鞋子,反正是夏映雪能拿到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扔向了苏涛。
暴风雨足足持续了能有五六分钟,方才停歇。
而此时的苏涛也总算是清醒过来,起身走近厕所拿起一条毛巾捂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点燃一根儿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苏涛抽了一口烟,嘴里还说着一些不要脸的话。
见到夏映雪并没有反应,苏涛舔了舔嘴唇,进而坐在了床边,只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说话。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应声落在了苏涛的脸上。
“你干嘛?”
夏映雪抬手还想继续打,不过却被苏涛给一把抓住了。
“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苏涛抬手一把重重将夏映雪推到了旁边。
这也是苏涛惯用的计量,以前对何家琴的时候也是。
因为苏涛觉得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有夫之妇来说,都难以启齿。
所以他就利用了对方这一心理,在吃定对方之后,对方就会理所应当的任其摆布。
不过显然他是小看了夏映雪。
“王八蛋,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吃定我了是吗?”
或许在多年以前,尤其是自己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夏映雪可能会因此陷入困境。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夏映雪也有了自己该有的社会阅历,她知道这些事情不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
与其去追究责任,倒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才能不让对方以此为由,牵着她的鼻子走。
“我可没这样说,不过咱们这就是你情我愿……”
“闭嘴,谁跟你情我愿了?苏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咱们走着瞧!”
夏映雪瞪着苏涛银牙咬碎的说道。
夏映雪知道,现在就是双方激烈的心理博弈。
同时她也知道,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从今后想要和苏涛彻底撇清关系,显然是已经不太可能了。
而如今,谁要是能在心理上占据上风,谁就能在接下来占据主动权。
不仅如此,夏映雪也知道,只有自己占据了主动权,才能保证事情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
如若不然,东窗事发时候,她就算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