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萧敬年看不惯这种人,也懒得理会他,看向温柳。
温柳也没管别人家事的习惯,若这人是她老公,那她就是不把他打残了也要让他受一受皮肉之苦,但这是刘晴的老公,还不知道她要是打了一顿,两个人过两天又和好了,那她可真是见面都尴尬。
“刘晴,你说怎么办?”
刘晴擦了擦眼泪,看着被萧敬年控制住的张浩:“为了他方便回城,我们已经离婚了,他现在对我就是个陌生人,萧大哥,拜托你把他丢出去吧。”
张浩没想到那个以前他学习,刘晴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收拾东西的温柔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刘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咱们还有两个孩子,你把钱给我,我想办法把孩子带到城里,以后孩子也是城里人,不比跟着你在乡下有前途?”
“你不能不为孩子想啊。”
张浩说的大义凛然。
刘晴脸上有一丝犹豫。
温柳看了一下旁边像是两个小可怜一样的张麒张麟,开口道:“刘晴,你不如问问小孩子的意见,是愿意和你在这,还是愿意和他一起走。”
她的话一说出来。
张浩道:“麒儿,麟儿,爹城里有房子,城里的日子比村里好过,还有公园,有好吃的,你和爹回去,你爷爷奶奶也会好好对你,咱们去城里上小学,好不好?”
刘晴看向两个孩子。
张麒张麟朝着刘晴的方向躲一躲,刘晴看着自己年纪不大的孩子,眼眶红着,低声道:“张麒,张麟,娘没本事,你们跟着娘受苦了,若是,你们想跟着你们爹去城里,娘不会…阻拦的。”
最后那三个字说出来,刘晴心脏抽抽的疼。
张麒大了几岁,先反应过来,抱着刘晴的腿哭:“娘,我不要去城里,我要跟着你。”
张麟反应过来也哭成了泪人:“娘,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刘晴也忍不住蹲下来,三个人抱头痛哭。
温柳看着地上,碎掉的玻璃壶,碗,就连桌子都被掀翻了。
再看着被萧敬年摔在沙发上的那个男的。
开口道:“敬年,你把他丢出去吧。”
看看刘晴屋里,他家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青砖房子,这会一片狼藉,肯定没办法再住人了。
温柳道:“张麒张麟,拉着你娘,今天回我家睡。”
萧敬年听温柳的话,直接把张浩提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这是家事,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啊?”
他一说话,萧敬年手上的力道就更重一些。
脖子像是要断了一样的疼:“松开我!”
温柳在旁边道:“你这都离婚了,还真当这是你家了?我还没让刘晴报警抓你擅闯民宅呢。”
“敬年,快把他丢出去。”
温柳看着刘晴:“走吧,回我家睡吧,敬年在家,你不用再担心什么,我家还有条狗,你放心的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刘晴情绪已经稳定一些了,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挤出来一个笑容:“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在城里结婚了,他那个媳妇生不出孩子才把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的。”刘晴说着眼眶又红了:“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禽兽。”
温柳一听还有这层,也是气得不行。
这是什么烂人啊。
安慰着刘晴:“都离婚了,你以后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遇到好男的,你也结婚,就要过的比他好。”
温柳说的义愤填膺,刘晴倒是噗嗤一声笑了:“你说的对,我把孩子带大,找我是不想再找了。”
她这一次被伤够了。
温柳一路把刘晴带到家里,她家盖房子的时候弄了客房的,不过一直也没人在这留宿,没铺床。
温柳临时从衣柜里抱出来被子,铺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我让敬年烧了热水,快都洗洗睡了。”
等她安顿好刘晴母子三人。
看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上辈子十二点睡觉对她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这辈子,也没电脑,手机娱乐方式就是村里偶尔播放的电影,她鲜少这么晚睡,当然,除了和萧敬年兴致来的时候……
温柳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早她醒来的时候,刘晴已经在带着孩子玩了。
她出来,刘晴道:“昨天多亏了你,我回去收拾一下。”
温柳道:“他若是再敢过去,你就叫孩子来叫我,我和敬年过去,还治不了他了。”
“要不然在村里喊一声,村里的人也不会任由咱们村的人被外面的人欺负了。”
刘晴笑了笑:“好。”
温柳只有温母那边的亲戚要走一下,年初三,她也不用走别的亲戚了,倒是这过年,大家都闲下来了,有村里的人来找她。
问她怎么化妆。
温柳闲着也是闲着,给村里的年轻大姑娘小媳妇化了妆。
有的人拿着镜子就是抿嘴一笑:“这我要回家,我家那口肯定说我画的像鬼一样。”
不过即使这样说着,反复看一下镜子,明显还是更喜欢这样的。
这会的人大部分头发都多,似乎,根本没有秃头危机这个,皮肤大部分除了有点晒红晒黑,也不怎么长痘痘,不知道是不是和现在糖分,油分摄入少有关系。
稍微修一修脸型,改一下发型,就能画出不错的妆容。
温柳画了几个人,有人到村里一说,她这一下午到了做饭的时候才停下手:“不行了,我得做饭了,明天再来,这几天都没事。”
还有人在这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大厚棉袄,再看看温柳穿的,米白色的那个面包服,摸着轻又软,和别的人衣服那就是很不一样。
“温柳,这你都从哪里学的?你身上穿的衣服在哪里买的?”
“她穿个白色的,容易脏,又不好洗。”
温柳一边准备菜一边笑道:“衣服是去羊城找工厂做的,有白色的,也有黑色的,黑色的不容易脏。”
“这得多少钱一件啊?”几个人的眼神里也全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