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凯四人刚走到马路上,巧遇了苏晓棠、顾远和顾汉江夫妇,还有苏国华夫妇以及三奶奶几人。
他们四人是准备回家,车子停在路口这边,三奶奶几人非要送过来。
邵凯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这是去哪儿?”苏晓棠遥遥看了眼吕玲,问道。
“唉!”邵凯不由轻声叹了口气,如实说道,“你们走了之后,吕玲忽然哭着向我道歉,说她最近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我妈就准备带她去看什么金师娘,说要给她驱邪。我劝不住,就跟着一道去,怕吕玲再惹什么麻烦。”
“金师娘?”苏晓棠眉头微微一拧。
她想了想,问邵凯,“是不是家住在唐湾的那个金大仙,在咱们这一片挺有名的。”
“对,就是她。”邵凯点头。
“那你们赶紧去吧,说不定她真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被金大仙治好后,不就恢复正常了。”苏晓棠唇角微微勾了下。
“晓棠你也信这东西?”邵凯满脸惊讶。
苏晓棠认真点头,“是啊,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嘛。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说着,她冲邵凯挥挥手。
邵凯听她这么一说,也认为有些道理。
是啊,虽然科学证明世间无鬼怪,但在他身边还是存在很多无法用科学证明的事。
邵凯小跑着追上田红霞三人。
吕玲看了他一眼,但没像以前那样牙尖嘴利的说什么。
反而是田红霞不悦的沉了脸,“小凯,你跑去跟他们说什么了,怎么说这么长时间?”
邵凯摆手,“没什么,就是说了两句客气话,你忘了晓棠之前还带礼物去家里了,不能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吧?”
“哼,又不是我让她带的。”田红霞小声嘀咕。
这话邵凯当然不乐意听。
当然,田红霞这话说的也毫无道理,连王娟都听不下去了,“红霞,这话不对啊,人家跟你们无亲无故的,空手来也是一样的,人家带礼物,那说明是尊重你们。”
田红霞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王娟笑了笑,“大嫂你说的对,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我们走快点吧,要不然等下天都黑了。”
唐湾离广场大队路还不近呢。
一行四人渐行渐远。
苏晓棠看着四人的背影,并没有立即上车。
顾远见她在垂眸沉思,似乎在想着什么,忙问她,“怎么了?”
苏晓棠冲他挑眉轻轻一笑,“我在想,我们俩去做点有趣的事情吧。”
顾远忙看了眼车内的顾汉江夫妇,压低声音说道,“棠棠,你太毫放了,爸妈都在这里呢,我们怎么做有趣的事?”
“咳咳!”苏晓棠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她瞪了顾远一眼嗔,“流氓,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有趣的事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真的很有意思。”
顾远笑着抚她头顶,“什么有趣的事?”
“吕玲不是说自己被鬼附身了吗?那我们就去看看热闹,看金大仙如何驱鬼。”苏晓棠双眸微弯,笑了。
顾远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欣然点头道好。
二人上车后对顾汉江夫妇随意编了个借口后,车子转道向唐湾开去。
唐湾。
金师娘的家在山脚下,独门独户。她家养了条很凶的狗,邵凯四人离这边还有一百米远的距离时,它就开始叫唤了,那声音惊天动地。
等四人走到院门口,田红霞上前去敲门,“金师娘在家吗?”
很快,院子里面传来妇人一声怒斥,“叫什么叫?”
然后院子里的狗叫声停住了,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瘦削的妇人脸来。
妇人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高子不高,挽着发髻,很瘦,双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她对着王娟和田红霞二人露出一个笑脸,“哟,大表嫂,红霞,你们怎么来了?”
唐大芳就是唐湾人,跟金师娘家还有一点亲戚关系,所以金师娘才这样称呼她们。
既是熟人,田红霞也不隐瞒,伸手指了指吕玲,“金师娘,这丫头可能不小心沾了什么,麻烦你帮她看看。”
金师娘锐利的眼风扫向吕玲,扯了扯唇角,“行,快进来吧。”
她家院子很大,里面栽了很多四季常青的树木,棵棵高大茂盛,遮天蔽日,令她家比旁的人家光线要暗淡许多。
屋子没点灯,只有香案上供的佛像前面点着一枝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
四周黑洞洞的,看起来阴森森的,就像来到修罗地狱一样。
吕玲下意识抱了抱胳膊,有点后悔跟着来这里。
她心跳很快,莫名有种预感,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她很快又认为自己想太多了,不就是一个假大仙嘛,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她还真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不外乎是画点符水让她喝喝,然后再列张单子,让她回家去扎些纸箱纸衣服,然后去烧掉。
不仅她不适,邵凯也不太适应这里的黑暗,还有空气里弥漫着的香烛味道。
田红霞和王娟来这边好几回了,对这里的环境熟悉,没半点不适。
她俩拉着吕玲和邵凯在旁的长木凳子上坐下,然后表情严肃的听候金师娘的安排。
金师娘先让田红霞将事情经过说一说。
田红霞就让吕玲自己说。
吕玲硬着头皮,将之前的那套说辞又复述了一遍。
金师娘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起身离开了。
吕玲低声问田红霞,“阿姨,这就好了吗?”
“当然不是。”田红霞摇头,并轻声解释,“金师娘马上要过阴了,要去问问你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过阴?好可怕啊。”吕玲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又往田红霞身旁靠了靠。
田红霞握了她的手,安慰她别害怕。
金师娘很快又回来了,她是进屋换衣服了,换了件金黄色的长袍,然后她往香案前面的躺椅上一靠,闭上眼睛。
很快,邵凯他们就听到了金师娘的呼噜声。
这是睡着了?
邵凯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不免有些好奇的想着。
在他好奇之际,躺椅上的金师娘身体动了动,紧接着她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