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美辰的妈妈此时也在,正抱着钱美辰刚生出来的女儿。
“你现在可算是如愿了。”夏小语笑着说道。
钱美辰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是啊!”
夏小语上前看观察了一下还在闭着眼睛睡觉的婴儿,她的小脸红红的,可爱极了。
钱美辰的妈妈微笑着说道:“现在美辰不但结了婚,还生了孩子,我也就放心了。真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有了两个外孙。”
夏小语连忙对她说:“阿姨,你福气满满呢!”
钱美辰的妈妈笑的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张文杰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夏小语来了,和她打过招呼后,就去和钱美辰说话,问她感觉怎样。
钱美辰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她是顺产,在生产时感觉不是很痛,再加上她又年轻,自然是问题不大。
对于生孩子问题,不同的人,感觉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剖腹产,有的人痛感神经发达,术后麻醉药过去后,就会觉得很痛,叫喊得很厉害;有的人痛感神经没那么发达,就不会觉得很痛。
不明白的人,就会以为叫喊得厉害的那些人太差劲。
懂得的人,就会很羡慕后者。
但是,其实有痛感是身体的一种保护提醒,能让人在受到伤害时及时避开,它在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坏事。
夏小语这一代生孩子,大都是在医院里生产。她母亲的那一代,大部分人都是在家里生产,有的请接生婆,个别的甚至不用接生婆。
林芷云生夏小语是是个例外,因为那时家里还有点钱,夏小语的奶奶对小儿子比较重视,才让她到镇上的卫生院去生孩子。
在夏小语的老家木阳村曾经有这么一户人家,儿子在在打工不在家,那个儿媳在挺着大肚子时和婆婆吵了架,婆婆一气之下说是再也不理她了,她也说了,不用婆婆理会她。
她们各住在不同的房子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真的没有再来往了。
某一天,婆婆在地里干活,从那方向能看到她儿子的房门口。突然,她儿媳举起一把菜刀从屋里出来了。婆婆身边的人惊呼:“呀!你儿媳的肚子怎么没了?”
婆婆定睛一看,她儿媳的肚子果然是没了,只见她拿着菜刀在追赶一只鸡。
婆婆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去到她儿媳的家,原来她已经生下孩子了,还自己剪了脐带,用的是家里生锈的剪刀。
好在没有造成破伤风,后来,周围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说那儿媳太大胆了,生孩子也不喊人来帮忙,还打算自己去杀鸡补身体。
张文杰见钱美辰精神状态不错,就放下心来。
他们早就把月嫂请好了,那月嫂正在家里给她准备各种吃的用的。
夏小语再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在等着她,虽然梅姨也在,但是父母的陪伴是无可替代的。
再过了一个月,萧罄鸣的爷爷就打电话过来,把他父亲的离婚财产分割情况说了一下。
之前赠送给小军的那些房产,都要回来了。
因为之前在小军名下的房产都是他们的婚前财产,所以重新进行财产分割时,张娴贞并没能分得这部分财产。
小军妈妈名下的房产不多,现在这些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抵消了公司债务后,也没剩下多少。
最后,小军妈妈分到了一套商品房。
在这个时候,她开始急了。
只有一套商品房,她住了,就没有租金收入,这样的话,接下来养小军就成了问题。
她之前手上的钱倒是有不少,可是极大部分都给了那个男人,现在又联系不上,虽然他承诺过不会负她,但是她心里也没底。
她查看了一下银行卡的余额,不由得开始心惊。
之前请律师花了不少钱,现在还输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只怪当时她和那个男人把萧罄鸣的父亲的钱搜刮得太干净了,现在她就是想分得一些钱都没有了。
此时她心里也明白,无论她如何折腾,她是再也无法从他那边分得更多财产了。
在她和小军搬到那套商品房的时候,小军是一脸的嫌弃。
“妈,这套房子这么小,怎么住人啊?”小军喊道。
这是一套三房一厅的房子,面积一百一十平方米,其实也不算小的,只是和他们之前住的大房子相比,自然是没得比的。
张娴贞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小军,你忍耐一下,我们将来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怎么好起来?你能要回那幢别墅?还是你有很多的钱?”小军吼道。
说完,他走进他的房间玩电脑去了。
萧罄鸣的父亲并没有阻止他们搬走他们过去用过的东西,小军最不能没有的就是这一台电脑,自然是不能落下来的。
张娴贞请了搬家公司,搬了行李和一部分家具过来。
萧罄鸣的父亲想把那套别墅卖掉,免得住在那里的时候会想起过去不愉快的事情。
好在那套别墅也是婚前财产,否则的话,张娴贞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分到一套商品房的。
张娴贞走进她的房间里,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她后悔了,在她离婚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去他过去所在的地方找人,说是已经换了户主。
打那个手机,也关机了。
她的心很慌,潜意识里,她察觉到那个男人是很可能不会再出现了,但是内心又存着一丝侥幸。
也许明天,他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了呢?
不过,这些问题不宜多想,目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先思考如何维持生活。
她当阔太太这么多年,除了打扮和吃喝玩乐,就再也没有别的技能了。
虽然她读过大学,但是也没有多少知识留在脑海里。
去找工作的话,高级的工作不会选她,低一些的工作,她又不屑于去做。
她扶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让她去店铺或者工厂打工,她肯定是抹不开那个面子的。
要是让过去和她一起逛街的阔太撞到了,还不笑得她的脸都绿了?
想了想,她打开了她的首饰盒,爱惜地抚摸着各种首饰。
不过,最后她还是挑出了几样首饰,决定拿去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