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晨,我没有心情和你说这个感情问题,我只想你放下对我的心思!我的幸福不在你身上!你走吧,我不想接受你的帮助,谢谢你今天过来为大宝看病,这份人情我记着了,我会以后还给你的!”
秦逸晨闻言,不禁越想越是羞愧,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和她说什么感情的事情,确实是有些乘人之危,甚至逼迫的意思!
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忽然间说了那些话呢!
“香琴,我将刚才的话收回,你别恼了。我现在是以朋友的名义在帮助你,我知道你的决心和想法了,我尊重你,不会再给你任何的困扰了。”秦逸晨懊恼的一拍脑门,真诚的冲她说道:“我们做朋友!”
龚香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冲他说道:“逸晨,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谢谢你,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说的已经够清楚的了。现在能上车了吗?我看你的手都在抖了。”
秦逸晨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能够放下了,此刻听着她这样一遍遍的强调着,他倒是不感到心酸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龚香琴听他的上了车,将大宝和小宝放在座椅上,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胳膊,不禁轻呼出一口气。
“我送你们去远一些的旅社吧。”秦逸晨说道:“也好避开这个是非之地。”
龚香琴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冲他含糊的说道:“随意吧。”
这北京城虽大,可是,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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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龚香琴坐上秦逸晨的车离开后,张宸毅也得到了消息,他忍下心中的醋意和烦躁,冲来报的人说道:
“龚香琴不重要,没必要将目光继续放在她身上。这里是龚家的一些内部资料,你交给邱委员吧。”
“张先生,那你呢?你要去哪里?”那人见他要离开,立刻道:“你的父母该怎么安置?”
“送他们回老家,现在立刻去安排,还能赶上最后一班飞机。”张宸毅神色有些冷漠的说道。
“可是,你的母亲一直在那哭闹,你的父亲也是气怒不已,我怕他们这么大的年纪,会出什么事。若不然,你给他们解释一下,毕竟这事太突然了,这龚家和你们一家,之前可是和和美美的…”
“怎么?怀疑我假意投诚啊?”张宸毅目光暗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冲他说道:“若有疑问,你可以去问邱委员。”
撂下这话,张宸毅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将他刚才的试探放进心里,更是对其嗤之以鼻。
“你到底凭的什么就让邱委员相信你了,如今,可是连你的亲生父母都不能接受你的背叛呢!”那人看着张宸毅的背影,摸着下巴,闹不明白的嘟囔道。
张宸毅明白自己的父母有多么伤心难过,可是,他根本无力去安慰他们,也无法告知他们真相。
而且,香琴和孩子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他们,对于这个结果,对他们解释的再多也无用,所以,张宸毅选择暴力镇压,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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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龚家出来,张宸毅甩掉了跟着他的人,七绕八拐的,绕了大半个北京城,最后又回到了距离龚家不太远的一处宅院门口。
“叩叩……叩叩叩!”张宸毅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抬手先敲了两下,后敲了三下,等了几秒钟后,门便打开了。
张宸毅闪身而入,大门立刻关闭,前后用了没有两秒钟。
“玥姨醒了没?”张宸毅看向开门的小李,焦急的问道。
“还没有。请了医生过来瞧过了,说腹部的伤口没有问题,可是,医生说夫人头部之前受了一次撞击,情况十分严重,可能脑内有淤血,会导致她一直昏睡不醒。”小李焦急的说道。
闻言,张宸毅脚步加急,来到里间,亲自查看钟玥的情况。
见她呼吸还算平稳,确定性命没有大碍后,张宸毅微松了一口气。
“如今形势危急,只能暂时委屈玥姨了。”张宸毅看向小李,沉着的嘱咐道:“你听好了,三天后,我会再次过来,帮助你和玥姨转移,你们先离开北京。”
“可是,在外人眼中,夫人已死,留在这应该安全……”小李皱眉,下意识的反驳道。
“我说的话是命令,不是让你反驳的!”张宸毅盯着小李,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让小李一抖,有些招架不住,垂下头来,不敢反驳。
刚刚那一瞬,小李觉得张宸毅的威严比之前的龚军长还要厉害几分。
“记住,不准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这三天,也不准离开这里半步!等我到来。”张宸毅临走前,又神色严肃的叮嘱了一遍。
“遵命!”小李身子不禁一正,低头臣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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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龚香琴也住进了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小旅社内,地方是龚香琴挑的,看中的就是这个地方距离火车站很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这地方又脏又小,你和孩子怎么能住这里?!旁边就有好一点的酒店,就该听我的,住在那里!”秦逸晨帮着他们将行李拎进房间,看着这狭窄破旧的屋子,再次皱眉唠叨道:“我这就将房间给退了去。”
“逸晨,真不用了!这里虽然小,可是也蛮干净的!我们现在处境艰难,身上的钱财也不多,住不起那么好的房间。”
龚香琴将睡着的大宝小宝放在床上,一边从行李中找出来他们的小褥子,衣服,奶粉等东西,一边冲秦逸晨说道。
秦逸晨见她神色平静,整理东西的动作也是熟练又迅速,不禁想到了她的出身,她虽生来是大小姐的命,可是前二十年,都是长在平民百姓家,想必比这更艰苦的环境也是过惯了的。
再一想到她刚才强烈制止他付钱的举动,便明白她内心有傲骨,哪怕落到这样的境地,却依旧不想依附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