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装饰清新淡雅的房间中。
卫笙坐在床畔默不作声,崔贤则站在对面紧盯着她,这样的状况持续了约有三两分钟,卫笙终是先行开口打破了沉默,“其实这些年……”
“你还好吗?”崔贤喉结微动,声音出口已是不自觉地异常沙哑。
卫笙抬目看向他,知道再次离开真相必然是瞒不住的,何况还有援救孔占东一事,她半晌绽放笑颜,“我很好,只是我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不能出现,这些年,我的确是‘死’了……”
“回来就好。”崔贤清冷面庞忽地软化下来,嘴角绽放出一抹令人炫目的笑容,却是令卫笙神色一滞。
回来就好……
她不禁想到当初消失三年,再见小崔贤时,他不也是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表情,眼前的身影不禁与那道久别的身影渐渐重合,自己这次消失不见,他恐怕是焦急不安的吧。
“回来就好……”崔贤深吸口气,再次颔首自语。
卫笙表情复杂地望着他,五指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我……我可能还要走。”
“去哪?”崔贤唇角露出笑容,“去哪都不重要。”
房间中的气氛蓦地一静,静到令人感到窒息,卫笙神色复杂地望着崔贤,半晌垂头,嗓子不禁有些发干,正打算开口,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是岳灵儿。
“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梁东华刚刚进了周宏祥府邸,我爸叫你们出来商量对策。”岳灵儿站在门边,望向坐在床畔的卫笙,薄唇轻动,又是目光淡然地看向崔贤。
卫笙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我的事以后再说,周宏祥只给出五天时间,必须得立即启程。”
崔贤与岳灵儿对视一眼,都是不解望着她的背影,启程?启程去哪?
卫笙来到酒店客房的客厅,就见岳峰已经包扎好伤势,正对李政文道,“所以当务之急是救出孔先生,卫笙,闫柏青在临走前跟你说了什么?”
岳峰抬目看见卫笙初来,开口问道。
当时在场众人都是看见了闫柏青将卫笙拉到一旁,想来是说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卫笙思索道,“闫柏青告诉我金进义平日里一些经常出入的地点和生活习惯。”
岳峰微愣,随即叹息摇头,“看来他真以为你是打算去求援。”
李政文疑道,“那就干脆按照那个闫柏青说的去求援,我们再去救人,恐怕弄巧成拙吧?”卫笙和崔贤进屋期间,岳峰已经向他们说起今日在周宏祥府邸发生的事情。
岳峰摇首,“老李,你还是不了解道上的这些情况,如果没有稳固的利益体系,谁又愿意来蹚这趟浑水?孔占东与金进义按理没什么交情,冒然去求金进义增员,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岳灵儿望了卫笙一眼,淡淡道,“她不是说要找金进义、崔家贵和张振义,还有那个西班牙的席伟娟来增员吗?卫笙既然敢夸下海口,总不能没点金刚钻吧?”
岳峰就朝着女儿蹙了蹙眉,无论怎么说卫笙刚刚施以援手,哪里要冲人家这副态度。何况一个台湾,一个澳洲,一个法国,一个西班牙,这些洪家相去甚远,想要他们联起手来帮衬孔占东难如登天,这恐怕也是周宏祥听了,答应放他们离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