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人体盛前,卫笙去廖白学校找他时,也在门口见过这女孩一面。
不过那天卫笙蒙着脸,自知女孩认不出她来。
那方范小东就不禁诧异道,“卫笙,你朋友?”
卫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跟廖白说朋友倒也算不上朋友,但有过几面之缘和丁点交情,说是朋友倒也没错。
一旁韩月就不禁瞥了崔贤一眼,嗤声笑道,“你朋友还挺多的。”这话意有所指,大家都听得出来,事实上即便与邰子睿处上对象,韩月仍旧是那个韩月,平日里跟卫笙处在一起也是鲜有交流。
邰子睿赶忙对韩月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乱说话。
那头,廖白也在不住打量卫笙,数月不见觉得她变化不小,记得上次来医科大找他的时候还是面色颓然,浑身满是杀伐气息,现在却是面色轻快嘴角带着笑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说的那些话对她的事起没起到效果。
却不想正在寻思间,卫笙竟然开口叫了他一句,示意他随她到一旁说两句话。
廖白一众朋友顿时看向赵小雅,当然了,也有人跟着笑呵呵地起哄,赵小雅喜欢廖白是谁都知道的,廖白平时跟个愣头青似的就知道学习也是众人都知道的,眼下平白冒出个女孩一叫,廖白连犹豫都没犹豫就屁颠屁颠起身过去,这情况可不多见。
其实卫笙就是想起来今天开会提过医院的事,想到廖白是学医的,又在医院实习过,恰好碰见就想咨询两句,也就将廖白叫到玻璃厅门口。
“我想咨询个事,如果打算办民营……”
“程教授?”廖白正听卫笙说话,不过目光跃过卫笙肩头,看向休息厅对面楼梯间更走上来的一群人马,顿时诧异出声。
卫笙也是回头望去,只见对面的楼梯间正行上来一队中年男人,浩浩荡荡一群人颇为吸人眼球,其中打头的一名六十多岁老者,头发半是花白,身材发福小眼睛流露出几分精明,正是廖白口中的程教授。
程教授见到廖白也是微愣,颇为颐指气使地拧了拧眉,“你怎么在这?我交待你完成的学术论文后天就要交了吧?有时间在这打混不如把本职做好。我看你是不打算毕业了。”说罢重重摇了摇头。
后方另外一名老者就是笑道,“程教授,又遇着学生啦?哈哈哈!我们在研究院就是不如你在学校教学呀!门生遍天下,走走走,今天咱不教训学生,咱喝酒!”
那方廖白只得唯唯诺诺地强自一笑,“我今晚回去就赶,后天前肯定交给您。”
程教授冷哼一声,只拿眼睛斜了眼廖白身边的卫笙,就负手从二人面前经过,转头对其他人则是换上一副和颜悦色地表情。
卫笙不明情况,也不认识这群人,自然只站在一边看着这幕,单看这情况应该是廖白碰着学校的教授了,只是这教授未免有些太拿样子了。
而这群人中,有一年月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剑眉鹰目,路过时候眼睛在卫笙的身上多看了几眼,因为这男人穿着的浴袍与天水云休闲会所的大众浴袍并不相同,所以卫笙也自然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不过这人她并不认识。
看着程教授离去的背影,廖白就不禁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现状,被程教授拿捏的死死的,明明是程教授自己要拿到杂志上发表的论文,偏是交给他来写,最后又不拿钱又不署名,这事时有发生,若能稳妥毕业也就算了,可现在程教授还不想放他,不断点拨他继续读研、进入他的科室继续跟着他干。
……
会所的餐饮中心,昂贵的价目叫人咋舌,其实进来以后卫笙就发现了,虽说洗澡的门票以及个别服务价格并算不上贵,但是包括按摩和吃饭的价目单上的数字都是比较惊人的。
恐怕这才是这座奢华会所的盈利之本,虽然并不是每一个中等阶层的人都会在洗澡之余到这餐厅来吃饭。
卫笙肚子并不饿,翻了一圈也没见到有想吃的便将菜单递给了一旁的崔贤,不意外地收获到个别人耻笑地目光。
后者面无表情的接过,掀起眼皮看了看坐在方桌对面那一众正玩味打量卫笙的青年男女,又看向卫笙身畔坐着的廖白。
原来刚刚范小东提议吃饭,而后廖白的一众哥们抱着玩闹心思,唯恐天下不乱地提议拼桌,并且刚刚因范小东插言后‘没跑掉的地主’主动要求请客,所以现在的确是拼桌,两张六人台拼在一起,不伦不类地坐了十二三号人。
一边是范小东、邰子睿、邰子珊、韩月、卫笙和崔贤,而另一边则是廖白等七个医科大的学生,听聊天的意思是里面还有已经入了社会的医生,也就是廖白等人的学长。
说请客的男生叫孟辉,也就是被范小东打搅打牌的那位,看样子家境十分不错,起码对眼前这份菜单表现得十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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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行人除了打量卫笙外,还在议论这间大厅不远处一间半敞开包厢里落座的程教授一行人。
“有个市重疾研究院的李教授,我以前拜读过他的文章。”
“他算什么,你们看着那个头发自然卷的男人没?市卫生局副局长滕耀,那叫咱以后单位的上级主管部门!没想到程教授跟他们还有交情,廖白,要我说你还是别得罪程教授了。”
几人颇为自得地谈论着卫笙等几个十六七岁少年听不懂的话题。
孟辉伸手指向那包房方向道,“那个男的就是这老板,我早前在楼下碰着程教授想要结账来着,没想到人家老板在旁边作陪呢,我差点闹笑话。”
卫笙等人顺着孟辉偷偷指过去的手指,就见是一名穿着不同颜色浴袍的中年男人正从包厢里走出来,剑眉鹰目,可不就是卫笙刚刚看见那位。
却见那男人朝包厢里走出来后,目光一直往他们这桌张望,紧接着叫过一旁服务员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而后服务员便去找了张单子,又是递到男人手中。
男人随即又与服务生说了两句话,这才转身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