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的紧张和害怕到达了极致,萧夜离亦能感觉得到,也知道这是她过去的阴影在作祟,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紧张是正常的反应,即便是他自己,亦觉得紧张。
“阿满,别怕……”萧夜离一手撑着重量,一手轻轻抚过杜子衿的眼帘柔声安抚。
杜子衿急促的喘着气,虽然没听明白萧夜离的话,但还是直觉的点头,对于萧夜离,她就是莫名的信任。
萧夜离看着如此乖巧的杜子衿,突然露齿一笑,俊秀明媚的令杜子衿恍惚,同时忘了紧张和害怕,瞬间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俯身,吻住杜子衿的同时,挺身而进。
撕裂的疼痛传来,杜子衿蓦地睁大双眼,张口想要呼痛。
却被萧夜离悉数吞下,辗转在所有的柔情攻势之下,迷离之际,她甚至觉得,这痛,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的冰冷耻辱。
只是真的很痛很痛,她整个人绷直了,冷汗一点一点沁出。
萧夜离也感觉到了,原本从听她道出前世的阴影和痛苦,加上之前她给楚逸煊找替身,又如此抗拒害怕他的靠近接触,他就隐约知道,这一世她还不曾成别人的女人。
杜子衿用力的咬着唇,脸上痛的煞白,她时而发出虚弱的痛苦闷哼,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
萧夜离进去之后就没再动一下,只是不停的吻着杜子衿的脸想要给她安慰,也是忍得很辛苦,这绝对是考验人的自制力的,时间一长,他快要被这种甜蜜美好的诱惑折磨的失去理智。
更重要的是,最为一个男人,一个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男人,他的忍耐力和自制力真的很脆弱。
可是因为心疼杜子衿,萧夜离就这么一直僵着也不敢动,一下都没动。
豆大的汗,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滴到杜子衿的身上、脸上、眼睛里……
杜子衿辣的睁不开眼,抬手揉了揉,再度睁开眼,就看到萧夜离近在咫尺的脸庞上表情绝对不比自己轻松。她知道,男人在这种事情自制力远比女子薄弱,所以她很清楚,萧夜离这个时候忍得有多么辛苦。
“阿离……”杜子衿吸着气,心疼的抬手擦着萧夜离脸上的汗,心里也明白,一直这么僵持着只是让疼痛无限的延续而已。她自己动了动僵硬发冷的双腿,这一动,霎时引发更大的牵扯疼痛,顿时吓得不敢再动。
因为她这么一动,两人之间身体摩擦,这让萧夜离差点就没忍住,闷哼一声溢出口。
“阿离,我没事……真的……”杜子衿望着萧夜离深邃黑眸里充满痛苦,便心疼的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吻在他锁骨上。
微凉柔软的触感,如云朵一般,轻轻柔柔的擦过,霎时让他仅有的理智崩溃。轰隆一下,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茫,剩下的只有本能以及最原始的冲动。
萧夜离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然后本能的凭着欲.望动作起来,愧疚和愉悦交织,双重的折磨。
杜子衿一时受不住这激烈的动作,痛的哼出声来,眼睛不争气的就湿了。
萧夜离看的不舍,俯身下来,一一吻去她的眼泪,“不哭,阿满不哭……”
其实最最疼痛难忍的就是最初的那十几下,后面……
也没后面了,萧夜离活了二十二年,也是大姑娘给上花轿头一回,这平时再强大的人,这个时候也把握不住刹不住脚啊。
所以,一切很快,就在杜子衿刚刚觉得疼痛减轻些许的时候,萧夜离就猛地一颤,然后停下了。
伏在杜子衿瘦弱的肩头大口的喘息,萧夜离大约觉得自己这么快有些……不中用,以前听着楼雨轩吹嘘都是多久多久的,难道他……
心里存了疑虑,一时心事重重,萧夜离怕自己压痛杜子衿,便很快抽身离开,躺在杜子衿身边。
杜子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放松舒展,虽然疼痛还未完全消退,心里却说不出的轻松,她终于度过这么最艰难的坎了,心里压抑堆积的阴影也仿佛一下子散了许多。
萧夜离侧过脸,看着身边的杜子衿,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这才细心的替她擦拭冷汗,撸顺头发。“还疼吗?”
杜子衿没敢看萧夜离,他说话呵出的气息洒在她耳畔,痒痒的,让她忍不住躲了一下,羞涩的摇头,“不痛了……”
“天都亮,你睡一会儿,醒了我给你做面条。”萧夜离伸手,动作轻柔的停在她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
杜子衿动了动,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出了这么多汗,刚刚疼痛加紧张不觉得,这会儿静下神来才知道黏腻的难受。“出了这么多汗,我睡不着……我想沐浴……”
“好,你等着,我去烧热水……”萧夜离二话不说起身,捞起刚刚随手扔下床的衣衫套在身上出门。
杜子衿的心跳一直到萧夜离离开一段时间,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疲惫袭来,窝在黏腻腻的被窝里,懒懒的没有动。
没多久,就昏昏然的睡了过去,等萧夜离折回来,就看到面色绯红的睡着了,额前的碎发依旧贴着。
“阿满……阿满……”萧夜离喊了两声杜子衿没应,就自己进了净房简单冲洗去汗。
洗完出来,杜子衿依旧睡得很沉,萧夜离就直接掀开被子,抱着睡着的杜子衿进了净房。擦拭、清洗、穿衣,全程都是耐心温柔,避开了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惊醒杜子衿,当然面对这样的杜子衿,他也差点再次失控。
抱着杜子衿回到房间,萧夜离才知道床上经过刚刚的折腾有多乱,根本没地睡觉。于是他先把杜子衿放在沙发上,重新找了床单被套出来更换整理,期间不可避免的看到床单中间那一朵象征女子贞洁的红梅,愣了一会儿才回神手脚麻利的整理,然后再把杜子衿抱回床上。
等到杜子衿再度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双腿之间虽有些许不适,但是身上干净清爽,跟睡前完全不一样,愣了好久才明白应该是萧夜离帮她清洗过了,且床单被套也都再次换过了。
耳根子一下子又烧了起来,杜子衿鸵鸟似得缩在被子里半天不敢将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