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曾经看过东游记的故事,而且还依稀记得其中的一些情节,但却也不敢过多的透露什么,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也不太确定历史进程有没有错误。
毕竟从他穿越到这个朝代开始,就已经说明历史出现了一些变故,否则一切照常的话,他就不应该出现在唐朝,更不应该乱入八仙的世界。
所以现在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所了解的东游记,与眼前的八仙世界是不是完全一致的,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二者是略有出入的,这一点也令赵东来不敢轻易透露太多,就怕误导了其它人,从而带来不可挽回的错误。
二夫人自然也是一个明眼人,她修行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一看赵东来此刻捕情,便知道他可能也有难言之隐,当下也不再过多的追问关于通天的事情。
“东来,其实正如你所料那般,天界遭遇到了通天教主的攻击。”
“大概他也是料定了老君与玉帝王母前往上清天听道,而东华等上仙也不在天界值日,所以趁着这个机会锻造出了震古烁今的诛仙剑。”
“此剑一出,当场便震断了阴界的忘川河脉,黄泉也瞬间干涸,更使得流尚了万年的忘川河一夜之间断流,无数冤魂恶鬼被挡在了忘川河的对岸,使得他们无法渡河投胎,一时间望乡台前可以说是哀鸿遍野,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说到这里二夫人又顿了一顿,不无痛心的说:“当年被泰山府君镇压在忘川河底的那条四翼阴蛇,因为忘川断流的原故,导致它冲破封印逃了出来。”
“如今已经阴间吞噬无数阴兵的残魂,此刻正朝着阿鼻地狱的方向冲击而去。”
“地狱早就已经是一片大乱了,十殿阎王在阿鼻地狱前严正以待,以防阿鼻地狱里的十万恶鬼以及无数精怪大妖的残魂被释放出来,否则一旦阿鼻地狱被攻破,那么人间将会生灵涂炭,到时候死的人可就不计其数了。”
“啧啧啧……”
听到二夫人的诉说之后,就连一向人淡如菊的赵东来也不免有些心惊不已了。
关于阿鼻地狱,赵东来以前在小说里可没有了解。
在其它的电视剧里也经常听说,可以说阿鼻地狱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方。
在佛教的一些经典里,也曾提到过阿鼻地狱,那是一个专门关押恶鬼的地方,同时还有一些当年被后羿和大禹杀死的上古精怪,他们的残魂也被仁慈的女娲给镇在了阿鼻地狱里。
如果阿鼻地狱真的被攻破……
那个画面估计太美,赵东来根本不敢看。
“你们一定非常的好奇,在天界众多大神都不在的情况下,我居然还会下凡来走一遭,对不对?”
“对啊!”
陆灵雪一脸迷茫的反问:“姐姐,此刻天界也面临着通天教主的威胁,你不是应该守在天界与众仙共存亡吗?”
“怎么会突然跑到凡间来走动?”
“该不会是临阵脱逃吧?”
“胡说八道!”
见陆灵雪越扯越远,二夫人不由得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光洁的额头,叹息道:“自从那日我跟着李玄飞升天界之后,便受王母娘娘的恩赐给安置在了百花园中,做一名专管天界百花的灵蝶仙子。”
“本来在天界之中也是无忧无虑,每日看着天界那些奇花异卉,心中甚是喜欢。”
“岂料前不久秦广王前来天界求助,说是地狱即将被攻破,想要求天界派大神下阴间除妖。”
“怎料天界也是守卫空虚,又没有老君等上古大神坐镇,根本不敢随意派人跟秦广王去阴间处理险情。”
“最后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牡丹仙子,她想到了一个三管齐下的办法,这才解决了秦广王的燃眉之急。”
“至于她这个三管齐下的办法,其一便是派太白金星下凡至东胜神州的花果山请齐天大胜出山降妖。”
“其次便是命我前往南海的珞珈山去寻观世音菩萨,借其净瓶水和杨枝甘露一用,以便使忘川重新流淌。”
“至于牡丹仙子,她则亲自下山前往高黎贡山。”
“一来寻找东华上仙的踪影,二来也顺势调查一下高黎贡山关于诛仙剑出没一事。”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现在凡间的!”
“否则以天规之森严,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下凡的。”
“明白了。”
陆灵雪与赵东来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三人俱都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对于赵东来而言,这种情况倒也不算太意外,毕竟赵东来早就已经从《东游记》里了解到了通天教主与天界的仇怨。
但令他意外的是,牡丹仙子居然也下凡了。
之前在长安城外的南山之上降伏东海恶蛟之时,他曾与牡丹仙子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只是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但牡丹仙子那绝美的风姿却已经深深的映入他的脑海之中。
如果说陆灵雪与二夫人已经算是面容清丽了,那么牡丹仙子则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当然她本来就是天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美,根本不是语言便能形容的。
就好似幽谷里的一株牡丹,清浅而又秀丽,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自那次一别之后,赵东来心里还颇有一些想念牡丹仙子。
如今听得牡丹仙子下到凡尘来了,不免让他有些心动不已。
“姐姐,那你现在有何打算呢?” Www¸ ttκā n¸ ¢o
“是要去南海珞珈山寻找观世音菩萨吗?”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陆灵雪站在二夫人身后一脸好奇的询问。
“不能。”
二夫人面色一沉,摇头道:“此行十分凶险,到南海能不能借到杨枝甘露还是一个问题。”
“就算借到了杨枝甘露,我也得赶到阴界去协助秦广王重新淌出新的忘川水。”
“此行不仅责任重大,而且也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过去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