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忍住袭遍全身的寒意,紧着向前走了几步,他想要利用这个伪装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但是他还没看到人,就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呼啸着飞了过来。
虽然周围非常的昏暗,但是已经开启了火眼金睛的林晟却迅速的挑向了一边,三把风刃直接插在了地上,然后在留下三道白痕之后消失于无形。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禁地!”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林晟竟然也没有听出它的来源,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他此时正站在一个宽阔的甬道中,而在不远处就应该是火山的山体,他甚至能听到粘稠的岩浆流动的声音,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硫磺特有的味道。
林晟不打算理会这个声音,他把地图拿了出来,对比了一下位置,虽然地图上没有表示那个拘魂阵图的位置,但却是标识了更上一层的入口处,只要他能达到那里,还管他什么阵图啊。
林晟想到这里迈开步子在地上轻轻一点就往前冲了十几步的距离,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落脚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他眉头一皱,脚底运起真气硬生生用真气把自己的身形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然后向前跳了出去。
而他刚一落地,地面上就开始像活了一样,四周竟然开始窜起电流来,然后地面轰隆隆的开始颤抖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犹豫就会失去先机,所以迅速的向前面奔去,当他再次跳起来的时候,空中突然噼啪闪过两道银色的闪电,他还没还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倒了地上。
而在他面前的甬道上,周围终于停止了震动,一道道石墙直接插入天花板,形成了一个新的迷宫。
“喂,我说,你们就不能有点新意吗?怎么只会迷宫这一招啊?”林晟不由得吐槽道。
但是上次的那个声音却没有再出现,反倒是在他周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个土黄色的石头人,他们一从墙上脱离出来,就缓慢的向着林晟走了过来。
“这次是打算打消耗战吗?我倒是不怎么介意!”林晟伸了个懒腰,然后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符号,两个分身便在身后形成。
“有什么好看的?只要打败了你,我们就自由了不是吗?咦?这是什么地方?”左边的分身疑惑地看了一下周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林晟咦了一声,然后飞了起来,用手摸了一下天棚,却马上跳了下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难怪自己的剑气没有任何作用,原来这顶棚竟然是用吸收能量的材料来制作的。就算他此时有前世的修为,在这不知道有多厚的禁魔材料面前也是无法发挥。
“好了,你们俩,你们能不能看看环境?”林晟抓住了两个分身的拳头大声说道。
“哼,我们怎么相信你?每次出来都只会让我们解决麻烦,解决完就送我们回去,我们要更加自由的权利!”另一个分身沉声说道。
“这个!”两个分身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直到林晟以为他们拒绝了的时候,他们才跳到林晟的背后把那些靠近的石头人轰成了渣。
“我们就再信你一次!”说着两人向着两个方向杀了出去,不过在他们身后已经被打算的那些石头人却开始慢慢的复原起来,看来这样消耗下去不是办法,那能不能另外想办法呢?
看来这隐世家族对于禁地的防御措施真是做到了极致,他回想起东方铁鹰对他说过的话,主持这个阵图的人似乎可以定位自己的位置,那他们岂不是可以通过改变周围的地形,然后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但是他们却马上向林晟发起了攻击,而且脸上竟然带着邪恶的笑容。
“只要你们两个帮我闯过这一关,我以后答应你们可以多放你们出来玩玩,怎么样?”林晟诱惑着自己的分身,和自己的分身讨价还价,恐怕要是让人看见了,肯定会不敢相信,但这却是无奈的事实,林晟的法术开发的还不够完全,所以在云纹的加持下,凝气五层初级实力的他却拥有了接近五层中期的实力,这本应该是好事,但是分身的实力水涨船高,开始不服从命令也成为了家常便饭,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林晟都不会使用这个法术。
林晟摇头看了一眼天棚,因为仅有的光线再次被分散,天棚陷入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这却阻止不了林晟的火眼金睛,他双腿一用力吧三成真气灌入雄剑,一道月华照亮了小小的空间,但是随后却什么也没发生,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一个分身竟然和我谈什么权利,早知道我就花点时间把那条蟒蛇炼化一下了,起码宠物都很有自觉的,不过表面他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接着哄道:“我这不是为了你们着想吗?只要我们早一天登入天界,你们以后甚至可以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如果你们在这里杀了我,你们就永远也没办法继续成长下去了,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林晟不禁有些着急,然后蹲下身摸了一下地上的材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地面并不是禁魔材料,那自己还有抽身而退的可能,只要自己的修为不受限制,他不相信这里有什么人可以拦下他。
林晟这边因为对阵图能力的了解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而另一边主持阵图的人也在赵凯着紧急会议。
“喂,怎么突然变成三个人了?难道是式神吗?”
“不是,式神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反应。”
围坐在一个石柱周围三层的修真者正在彼此讨论着入侵者的事情,他们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守护通往祭坛的路,当然这份工作也是枯燥的很,因为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能闯到这里来了,不过今天他们终于一展身手的机会了,所以敌人刚一进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了出来,好像要发泄这么多年无聊的情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