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也许只是巧合吧。
很快,白漱宁将惊讶掩饰起来,四处看了下,可能是中介还没到。
只是墨湛森的冷冰冰的眼光已经投到自己的身上了。
“你也在这里啊,好巧啊。”白漱宁已经走进来了,也不能装作是没看见墨湛森,只好尴尬地走过去,打算跟墨湛森打个招呼。
“不巧,我在等你。”
墨湛森嘴角微妙地扬起一个弧度,那眸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听说,你离家出走了。”
“……没有。我只是搬出来了而已。”
白漱宁心中又惊讶又疑惑,墨湛森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会到这里来的?
只是想到她跟墨湛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漱宁的心中莫名的又释然了。
墨湛森本来就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查出来她或者设计让她上个套,岂不是轻而易举?
白漱宁浑身的尴尬已经消失不见,本来她看见墨湛森,还是有点莫名的心虚的。
只是墨湛森已经直接点明了,她反倒也是没那么紧张了。
“跟我回双龙别墅。”
墨湛森微微眯着双眼,看着白漱宁在自己对面坐下。
现在,白漱宁给他的感觉跟之前有点不大一样了。
似乎是,比之前更自信了一些,眼神也更加坚定了。
“你还是这么霸道。墨湛森,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墨湛森的五官还是那样完美,深刻,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精致。
而他身上现在的冷冽气息,甚至是他的海洋香水味道,都让白漱宁从心底反感。
上次跟墨湛森的见面,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那种屈辱的感觉翻江倒海一般朝着她袭来,看着眼前墨湛森面无表情的脸庞,那天的猩红双眸再次浮现在白漱宁的眼前。
“啊!”白漱宁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浑身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
看着白漱宁的神情忽然的变化,墨湛森心底掠过一丝疑问。
“我一向如此。你为何不愿过来。”
白漱宁的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是抖着的,“上次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
“就算是你忘了,我也不会忘!你是霸道,但是不代表我就必须接受,必须习惯你的霸道!”
“墨湛森,在你眼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白漱宁情绪激动,声线却压得很低,碍于咖啡厅是属于公共场合,白漱宁仅存的理智让她控制住了自己的音量。
“你,就是我的泄欲工具。”忽然,墨湛森语气平淡地冒出来一句。
白漱宁彻底愣住了,她停下了对墨湛森的逼问,不可置信地道:“什么?”
墨湛森依旧是那副悠闲淡然的模样,不管白漱宁气成什么样子,有多狼狈,他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不起任何一丝波澜。
“你不在乎……”
“我为何要在乎你?白漱宁,你已经跟我结婚了,身子也被我碰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让我装在乎。”墨湛森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白漱宁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嘲笑白漱宁的愚蠢。
“装在乎?这么说……”
白漱宁顿时脸色发白,唇无血色,“这么说,你之前在我家,那些话,都是装出来的么。”
“呵。”墨湛森直接笑出了声来,“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白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是假结婚吧。”
“那你也不应该骗我啊!”
白漱宁的眼眶里一圈圈的眼泪在打转,她的心里蓦然涌起巨大的酸涩,挟带着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而对于白漱宁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墨湛森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能理解,“骗你?这是事先协商好的吧,白小姐,我想,你应该冷静下。”
他的脸上甚至是忍不住的笑意,“做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哭是最没用的。”
白漱宁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杯子被带倒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你……墨湛森,你就是个魔鬼。我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会有你这样冷血的人。”
她眼神冰冷,目带怒意地盯着墨湛森,脸颊上却是因为愤怒氤氲出一圈淡红色。
整个人反倒是有股说不出来的妩媚。
墨湛森心中一动,脸上却是寒冰笼罩,“好,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从两旁的桌子边站起来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往白漱宁这边走来。
白漱宁惊恐地瞪大双眼,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原本满满的咖啡厅都已经空了。
只有她和墨湛森,那两个壮汉还在。
墨湛森缓缓开口,“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两个壮汉直接上前,站在白漱宁面前,作势就要拉白漱宁的胳膊。
墨湛森已经起身,“不想被拉出去,就自己跟上来。”
白漱宁对墨湛森怒目而视:“你又要来硬的吗,墨湛森,别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受你的威胁,被你控制!”
墨湛森不在意地笑了笑,率先走出咖啡厅。
而白漱宁嘴硬归嘴硬,该走还是得跟着他走……自从上次手腕被捏肿,足足过了快一个星期才不疼了之后,白漱宁已经学会尽量少让自己吃点皮肉之苦了。
半个小时之后。
双龙别墅,客厅里。
白漱宁被墨湛森用强硬的手段带回来之后,却是从进了客厅就再也没看见过墨湛森。
最开始,白漱宁以为墨湛森是在楼上的书房里面忙着公事,变也只是在客厅里面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处理邮件。
“这笔记本明明是放在我的办公室里面的,不知道墨湛森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先把我的电脑给带到了这里。”她一进门,就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这个电脑了。
不仅如此,双龙别墅的下人们还告诉她,她的换洗的衣物,也都在楼上的卧室里面准备好了。
白漱宁虽然惊讶,也觉得这样自己心里也稍微放心了一点,至少不用担心晚上穿着外衣睡觉了。
可是墨湛森就像是一个定时**一样,横亘在白漱宁的心里面。
奇怪的是,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白漱宁都没有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