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答我。”翟荣说道,目光淡淡的扫过她,“只要你还活着,那就可以了。我妈咪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会补偿,就算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也可以将你捧到原来的位置上面。”
繁星因为宋小小的打压,失去的荣耀和光环,他都可以给她补偿回来。
“原来的位置?”繁星泪如泉涌,她不在乎原来的位置,她在乎的是他身边的位置。
“阿荣,我欺骗了你,是我的不对,这些年不来见你,我也有我的苦衷,可我真的很爱你,我想回到你的身边。现在你已经知道是我了,我们还像五年前一样,好不好?”她哭着祈求,上前拉住了翟荣的手。
他的手很凉,翟荣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后退了一步。
“我们回不到以前,我有妻子。”他平静而冷漠。
越是面对她,越是听她提起过去,他反而越确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陶安好。
雨夜,她打着伞,独自走开,现在,是否到家了,有没有吃饭?
有没有乖乖的等他回去?
繁星眼睛一亮,忙擦了擦眼泪。
“你不爱她的对不对?五年了,你知道是我,就立马过来了,你没有忘了我,忘了我们的过去对不对?”如果只是因为陶安好的存在,那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她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阿荣,五年前我们那么美好,既然我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觉得对不起陶安好,我们可以补偿她,你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我不会离开她。”翟荣声音冷了三分,平静的目光,不悦的扫过她布满泪水的脸,没有心疼,也没有悸动,只觉得她像是一个久违的陌生人。
繁星难以相信,“为什么不好?我跟你五年前就在一起了,这五年,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吗?你敢保证,你抱着她的时候,折叠衣服的时候,做饭的时候,想到的都不是我吗?”
这些,都是他的习惯,她教会了他折叠衣服,教会了他做饭,她曾经也躺在过他的**上。
她不相信,这些美好的记忆,他可以说忘了就忘了!
如果忘了,那他为什么知道她是繁星,就过来找她?
不就是因为没有忘记吗?
翟荣蹙眉,声音更冷了三分,“谢谢你的提醒,这些习惯我会慢慢改掉。”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那天,他帮陶安好整理衣物的时候,会不开心。
他心思敏锐,这些习惯的由来,只有繁星知道,恐怕也是她告诉了陶安好,所以才让陶安好觉得心中膈应。
看来,他并没有真的,了解过繁星。
五年前,她根本不是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
翟荣的目光冷了下来,竟突然有一种荒唐的感觉,面前的女人竟然会是繁星?
“为什么?”繁星失声喊了出来,声音有些尖锐,那些习惯都是她带给他的,他竟然说他要改掉?
繁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切的上前,她踮起了脚尖,想要去吻他。
翟荣避开,眉头紧拧着,褐色的眸中,平静不在,隐隐有火苗在窜动着。
他生气,陶安好要是知道他的唇,被别人吻过,一定会生气的。
所以,他也莫名的生气起来。
“为什么要躲?”繁星再次落泪,控诉着,“以前我吻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躲的。现在为什么要躲,因为陶安好吗?”
“是。”翟荣承认了。
他竟然承认了!
繁星了解他,一下子便明白了为什么。
他是洁身自好的男子,跟她在一起时,鲜有绯闻,对任何女人都拒之门外。
他说,他的唇,只有她可以亲吻。
这是她跟他在一起之后,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他还说,你的唇,你的身体,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碰。
这样的霸道,繁星喜欢极了。
她牢牢的记着这些话,所以才陷入了恐慌,害怕他会嫌弃和厌恶,被别人碰过的她!
可现在,他却为了别人,在洁身自好!
繁星接受不了失去,更接受不了,那个人是陶安好!
“不是的,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繁星痴痴的笑了起来,翟荣冷漠的扫过她的脸,看到她的泪,他心里仍然有一股难言的情绪。
但那情绪,不是爱。
只是,一个离开五年的人,突然回来了,有些熟悉的东西,被翻了出来。
初恋是难以忘怀的,这对每个男人而言,都是魔咒。
“繁星,忘了吧!”如果五年前,她立刻回到他的身边,现在就算来几个陶安好,都无法动摇他的心。
或许,他就会像之前那样,对她好。
可是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人看清,自己的真心。
他和繁星在一起,就并非因为爱。
他所受到的教育,告诉自己,他要对繁星负责,即使后来慢慢有了感情,但都是介于亲情和知己之间,从未到达过爱情。
遇到陶安好之后,他慢慢的看清了一些东西。
对繁星,他不爱,对云若初,也是不爱,繁星的死,让他愧疚,云若初的出现,让他找到了补偿的对象。
只有陶安好,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翟荣说不上来,但他确信,他的心里,住进了一个叫陶安好的女子。
他乐意为她付出,也心甘情愿的对她好,这和他之前对繁星的好,是不同的。
一个是责任,一个是爱情。
翟荣看的分明,所以今晚,是他来划清界限,和做一个了解的。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要知道,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回家,这样就够了。
翟荣离开了,繁星站在原地,拳头紧紧的握着,泪流满面。
“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不会就让你和我这样的结束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飞快的闪过了一抹恶毒,追了上去。
翟荣刚上电梯,繁星就追了上来。
“阿荣,走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她挡住了电梯,眼泪虽然还流着,但语气明显平静了下来。
“什么都不用问了,你跟我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要问问题,我也有很多。但是,我和你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有些问题,问不问,都是一样的。”翟荣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平静而冷漠的看着她,按下了电梯门。
他以为她会松开,却不想她紧紧的抓着电梯门不放,眼看就要夹住了她的手,翟荣微微蹙眉,挡住了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