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的收银员正趴在桌上睡觉，没有注意到三个人前后进了员工休息室。
“你们怎么在这里？”吕涵看向面前两人。
正是阿瑞和罗媚。
阿瑞戴着鸭舌帽，几乎挡住了整张脸。罗媚戴着口罩，衣服也穿得低调。
只不过对于吕涵来说，再多的伪装都是无用的。
阿瑞摘下帽子，自嘲地笑笑，“我都说了，瞒不过她。”
罗媚摘下口罩，回答了吕涵的问题，“我们跟着老板来的。”
吕涵脸色顿时冷下来，“你们还在林宅外守着。”
“鬼影。”阿瑞叹道：“除了守着我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你大概还不知道，老大差一点被人给害了。”
罗媚把黑市的事情说了一遍，吕涵脸色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林清，我早该料理了她。”
说着，她看向罗媚，“我记得你对生物方面的事很在行，有没有一种研究可以抽取别人的胶原蛋白打到自己身上，别人会因此迅速衰老，但是自己可以变得很美。”
罗媚很是淡然的点头，“可以啊。”
“可以？”
罗媚一时犹豫了，想了想点头，“确实可以，但是以后老了会变成什么样没人知道，说起来还是我研究出来的，不过这种损人还不一定利己的事，我可没干。”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对自己比较自信，脸那么嫩有什么用？女人要的是气质，要的是性感，她又不走软妹风。
阿瑞奇怪地看吕涵，“问这个做什么？”
吕涵：“林清用了这种办法，有个女孩子才不到二十岁，被她变成了人干。”
冯菲菲那个皮肤干瘪的样子，一直在吕涵脑海里。
她最近忙疯了，差点忘记了林清这个定时炸弹。
阿瑞和罗媚对视一眼，罗媚脸色一瞬间苍白，她不敢说，那方法是她告诉林清的。
她曾经在横州见到林清，看她长得好看就在她被小流氓欺负的时候帮了她一把，还把林清带回了自己的居住地。
罗媚一向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老板平日里虽然不管他们做什么，但是在这一点上，不允许他们做任何可能会被用到人体上的实验。
所以她只能自己偷偷研究，当时想着林清不是S国人，跟她炫耀炫耀，小女生就当做了一场梦，回去之后就忘了。
所以她当时对林清的问题几乎是有问必答。
罗媚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林清把实验用在了老板身上，以后被阿瑞他们发现，林清是从她这里学的，她恐怕连死都是奢侈。
“血媚？你怎么了？”阿瑞发现罗媚的状态不对劲，拍了她一下。
罗媚浑身抖了一下，僵硬地扯着嘴角，不敢看吕涵审视的目光，解释道：“没事，我就是想到幸好我们正好在黑市里，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阿瑞点头，“确实，我当时看到老大的时候，差点想杀人。”
吕涵摆摆手，“算了，你们俩就暗中跟着她吧，我一会就去S国，该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丢下，替我照顾好她。”
“等一下，鬼影。”阿瑞叫住正欲离开的吕涵，“刚才我听见了老大的话，她说她也要去S国。
一个人就算记忆怎么紊乱或者遗失，性格不会变化太大，就算老大现在温和平静，可那是因为她现在身边没有威胁，而且有个席越一直护着她，她不需要靠自己。
但是她的深层性格和遇事时的选择，不会跟以前差别太大。你别忘了，我们都做过心理训练，这一点你应该懂。”
吕涵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老大说要去S国不是开玩笑，所以我也要去，你的独行侠行动恐怕要暂时结束了。”
罗媚急忙道：“还有我，我也要回去。”
这么关键的时候，能成为老板身边核心层的好机会，她不能错过。
吕涵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突然去S国？”
阿瑞沉默，他没想过。
在他眼里，S国是他们的归处，回去那里，不需要任何理由。
吕涵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她半夜一个人出来，你们能跟着她一路到机场，还要去S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阿瑞：“什么问题？”
吕涵：“席越不在帝都，或者说，他在S国。否则，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守在林宅外，也不可能跟她这么远，席越也不会让她半夜一个人出来。”
吕涵肉眼可见地变得焦躁，“如果席越真的在S国，而她又这么着急的要去，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阿瑞突然笑了，“鬼影，论对老大的了解程度，始终没人比得上你。”
吕涵摆摆手，“先出去吧，时间久了惹人怀疑，见机行事。”
还有个林衍，也是要命得很。
自助结账机响起，柜员睁了睁眼，看到有人在自己结账，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林衍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小六，你绝对不能跟着吕涵胡闹，这一次你得站在小哥这一边，你得帮着小哥劝她，不许胡闹，听到没有？”
林凌笑嘻嘻地开口：“小哥，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涵涵啊？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衍的脸腾的一下爆红，说话一下子就结巴了，“你……别……别……别乱说啊，我……我……”
林凌哈哈大笑，“小哥，别掩饰了，我可是你妹妹，跟亲妹妹还藏着掖着，不讲义气啊。涵涵好歹是我的好姐妹，我可以帮你的。”
林衍不为所动，“你要帮我，就别跟着她胡闹，不许去S国。”
林凌：“……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涵涵的？你俩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林衍顿时露出一个腼腆地笑，像个第一次上台演讲的小学生，扭扭捏捏道：“那个……我跟她，嗯……已经……嗷！”
一声惨叫，惊醒了凌晨的机场，睡觉的人们纷纷偷来谴责的目光，嘟囔几句又睡了过去。
吕涵咬牙切齿，手上的水此刻砸在林衍后背上，她身后不远处的阿瑞和罗媚极力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