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晓的火气蹭地一下就起来了,一巴掌“啪”地一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猛然站起身来,“阮尧堂,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儿大眼瞪小眼,你自己犯下那么多罪你自己受惩罚就好,偏在这时候要求见我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拖下水,我告诉?你,你别天真了,我可”
“真像”,那春晓气愤加试探的话还没吼完,就听到阮尧堂轻轻浅浅地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真像”那春晓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问道。
“你和她的眼睛真像”,阮尧堂如实回道:“生气时,发怒时,忐忑时,你们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她是谁”那春晓也缓和了语气,慢慢坐下来,做出一副要听故事的样子。
阮尧堂也没有让她失望,淡淡叙说起来。
这个故事有点儿长,还特别狗血,若那春晓没有前世的灵魂,肯定觉得这故事特别具有戏剧性,比电视剧都精彩。可现在,她成了故事里的人物,再听这些,就觉得可笑,又可悲。
阮尧堂父母关系不好,从小就是听父母的争吵声以及母亲无奈又无助的哭泣声长大的。
他父亲有很多女人,有养在外面的,有放在公司里的,还有三五不时接到家里专门消遣的
在他岁的时候,他第一次撞见父亲带着一个性、感又漂亮的女人来家里,透过虚掩的门,他看到从来都不准他去书房的父亲正在书房像一头魔兽一样对待那个女人。
当时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好奇,后来每次父亲带女人来他都悄悄的躲在外面偷看。后来年纪大了,他开始明白父亲那是在做什么。
他不愧是父亲的儿子。身体里流着和父亲一样暴戾的血液,自他十六岁初尝情、事之后,竟发现?自己和父亲一样热衷那些让人不耻的花样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成熟有韵味的女人,那个女人能满足他各种要求,让还有些青涩的他很是欢喜。
可好景不长,那一天父亲又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女人,就是曾经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的女人
那个女人。竟然同时跟他们父子两个有牵扯。
他想戳穿她,可却架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和主动求和,最后竟还答yn?她这件事绝对不在他父亲面前提起,以后。只要他一通电话。她就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扭曲的关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渐渐接手阮氏,在阮氏的势力已然超越父亲,他才发现?经常出入他的私家别墅的女人,竟然成了父亲的固定情、人。
女人很有手段,竟然有本事让父亲带着她参加只有正室才有资格参加的酒会。母亲从闺蜜那里得到消息,当场气晕了过去,自那之后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抑郁而终。
女人野心很大,不甘做父亲的情、人。主动和父亲提出结婚,没想到父亲也同意了。
那时候母亲才刚刚去世,尸骨未寒,父亲就要娶那个女人进门,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
于是,他谋划了那场车祸,在他们婚后准备?去度蜜月的时候,亲自开车制造了车祸。他计划的很周详,警察绝对查不出那场车祸是人为造成。
只是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女人还有一个女儿。时隔多年,他依然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儿时的情景。
那是在京都小巷里的一家私菜馆里,父亲正式介s?她们母女给他认识,并且明确的告诉?他以后她们也将成为他的家人。
女人装作初次和他相识的样子,从容镇定,一点儿破绽也没有。她把小女孩儿推到他面前,让她叫他哥哥。
小女孩儿很局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里面有迷茫,有恐惧,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已经被现实熏染的肮脏不堪的人,眼睛里看到的也多是这世界的肮脏,乍然看到这样一双纯净的眼睛,他的心微微的被震动了一下。
在父亲和那个女人双双离世之后,他把女孩儿囚禁了起来,一直到她死,他都没有把她放出来。他不想让那双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肮脏,不想让这样纯洁的人儿沾染世俗的污垢。
“你的眼睛,和然然的很像,特别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厉盛维身边,恐惧又无措的看着我,那眼神,简直和然然一模一样”,末了,阮尧堂感叹道。
那春晓还沉浸在他诉说的故事里。他说的那个跟阮氏父子有牵扯的女人,就是重生之前她的母亲。她从不知自己的母亲竟然是那样的女人,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她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变的很淡很淡,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曾经做过那样让人羞耻的事情,她的心就一阵揪疼。
“不过你的眼神没有然然柔和,再像,也终究不是她”,阮尧堂没有发现?那春晓的异样,兀自感叹道。
那春晓突然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到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她用了全力,桌子虽然依旧完好,却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阮尧堂不妨她有如此动作,竟被吓的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她的心憋闷的不行,若是不给自己找一个发泄的突p?口,她会被憋死,被活生生的憋死
“你杀了你的父亲和继母,真的只是因为他们伤害了你的母亲吗”那春晓瞪着眼睛,厉声道:“你以为这样的理由就能够让你心安了是吗可不管你怎么掩饰,你因为嫉妒你父亲占有了你的女人,愤恨你的女人抛弃了你选择了你以为始终不如你的父亲而杀害他们始终都是事实你就是一个变、态,一个肮脏、卑鄙,没有人性的变、态”
一口气吼完这些,她的心口终于不那么堵了。
而此时的阮尧堂,已经被她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眼睛更是阴鸷的可怕。
“你说谁是变、态”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你,你就是个变、态?,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变、态”那春晓站起身来,身子微微前倾,凑近阮尧堂一字一顿道:“因为你心里阴暗,自己活在了无生趣的噩梦之中,就想让所有人都活在噩梦之中,对不对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满足你这种变、态的心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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