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王爷气得两手直打哆嗦,虽然昨天晚上,他偷偷到了安王府。见到了被庆兴侯打了如今卧床不起的安王。
俩个难兄难弟在一起,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来痛骂庆兴侯爷,简直就是一个没开化的土匪。安王爷还把胸脯拍得震天响。叫他今早上朝时务必要联合他人,好好地参庆兴侯爷一本。要不然这口气憋在心里没法出。
虽然当时他有些不太相信,就冲白天安王被打却不敢还手那怂样。可安王却再三向他保证,自己已和他堂兄正元帝通过气了。正元帝知道他被区区一个臣子打得如此之惨。异常愤怒,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吗?
就是有了安王这些保证,他才连夜紧集联系一些勋贵世家。琢磨如何写折子参那庆兴侯一本。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那些武将不帮他就算了,反而联合起来保庆兴侯。
更没想到的是,五皇子跳了出来。反咬一口他们藐视皇权,因为庆兴侯爷将是他的准丈人,云大姑娘一及笄便要嫁给他做五皇子妃。也算是皇家人了,而他的女儿竟然敢找男人来侮辱皇室成员,简直不知死活。
果然,他那些话一出,坐在高位上的正元帝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载王爷,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朕的。说会好好管教你那个顽劣女儿的,怎么越管教,心思越恶毒了呢?”
“臣知错,臣有罪……”
载王爷整个人趴跪在地上,背上早已被吓湿了一大片。额角上的冷汗直流却不敢擦试一下。心中早把安王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要不是安王那个老家伙,信誓旦旦的说保准万无一失,他怎么敢如此冲动地参庆兴侯爷一本。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人给翻了旧帐。
安王府里就没一个好东西!自己女儿受蓝莹郡主的哄骗,而自己这么老了,也禁受不住安王爷老家伙的挑拨。成了出头鸟,被打的脸生疼生疼的。
自己在家还骂女儿蠢笨无药可救,看来女儿那都是遗传自己的。怨不的别人,只能怪自家人蠢笨了。
“是吗?知错就好,但宁静郡主心性实在是恶毒,配不上皇家郡主的称谓。从即日起撤销其宁静郡主的封号,收回其封地。令她半年之内不准出府,在家闭门反省思过。”
还好,还好!
“高公公,待会你去安王府宣朕旨意。蓝莹郡主所受惩罚与宁静郡主一样。撤销她的封号和收回给予她的封地。半年之内不准外出,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府中反思。”
跪趴在地上的载王爷,心中顿时感到舒爽了不少。哼,安王爷还说要参人家一本,要让庆兴侯爷知道厉害。哪知道自己反而会被别人收拾了呢。
一想到待会高公公去安王府宣旨时,安王爷和蓝莹郡主的反应。他就不厚道地笑了。
果然,当安王府众人听完圣上的旨意后,全都惊呆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圣上为什么不帮自己出这口气呢。自己都被庆兴侯打的卧床起不来了。做为他堂兄的圣元帝,难道不应该为他出一口气吗?
为什么要这样的惩罚他。他的宝贝女儿虽然出了一些主意,但是实际上操作地并不是她啊。为什么圣上对她的惩罚也如此的重。
“爹,圣上为什么会这样啊?他不是你的堂兄吗?他怎么会让庆兴侯这样的大臣来打皇家的脸面吗?皇家的权威难道这么不值钱吗?”
“是啊王爷,那庆兴侯算什么东西呵?不过是我们明家的一条狗。如今竟然敢打自家主子啦。本以为圣上会为我们着想,会狠狠地惩罚这个庆兴侯。没想到却反而惩罚我们蓝莹,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妻女的哭喊和抱怨,让安王爷很难过。但圣意难违,忍着心痛也只能板起脸来教训自家老妻和女儿。
“胡说什么呢?圣上的旨意也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以随意乱评论的?没听说过吗,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以后这种话少讲,听明白了吗?”
安王妃神色一凛,再也不敢胡乱八道起来。只是神色凄惶的用锦帕擦了擦眼睛。点头称是。
安王见自家王妃已明白自己所说的话,心中总算有了一点欣慰。然后转过头面向自家女儿,很诚挚的说道。
“蓝莹郡主,孩子请记住!以后这个称呼不要再用了。就是别人这样称呼你,也万万不可答应。因为这个称号,从圣旨下达的那一刻起,已经被圣上收回去了。你埋怨也没有用,原先我和你一样的想法,认为圣上会帮着我们一家。因为我们是皇亲国戚,庆兴侯这是在挑战皇家权威。”
“父亲,本来就是这样啊!”
“错了,静儿。”安王看见女儿那疑惑的神情,然后慢慢地给她们进行分析。
“你别忘了,圣上可是答应过五皇子殿下。在云大姑娘及笄时会给他俩赐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在圣上和五皇子殿下的心里,云大姑娘就是皇室的一员。而且还是当今圣上未来的儿媳妇。”
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自己女儿那陷入思考的神情。然后继续往下说。
“静儿,你以后叫回你的名字明静。你自己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圣上会为了你爹而让自家儿子难过吗?在他的心里,你认为是我这个远房堂兄重要,还是自家儿子重要?说到底,是你伤害了他的儿媳妇。人家做爹的不好出手打你这个女子,难道还不敢揍你爹吗?”
“你说你是皇亲国戚,那他的儿媳妇难道不是皇亲国戚吗?你同样也犯了藐视皇权的罪。挑战了皇家权威。”
“父亲,可……可是”
明静忽然哑口无言。现实中遇到的问题,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在圣上和五皇子的眼中,云锦远比她重要得多。她的可悲在于,她被自己的自以为是蒙蔽了双眼。没有看清楚这一点。不但在云锦面前没有谦卑之心,反而自认为高她一等。